夜寧微微一愣,他轉頭看向傾畫,見傾畫正輕鬆的望著自己,然後他又將頭轉向顏墨,隻見顏墨摸著鼻子低著頭,一副你自己解決的樣子。

夜寧磨了磨牙,小聲叫道:“姐……”

傾畫撇撇嘴:“聽不到。”

夜寧一個趔趄,這絕對是故意的!他狠狠的看著顏墨,顏墨就是不理他,這可氣壞了夜寧,最終,夜寧自顧自勸解著,行!吃虧就吃虧,總比她發火好,隻要不將顏墨的傷全都怨在我頭上,就比什麼都強!

“姐!”

夜寧大聲喊了一句,傾畫滿意的恩了一聲,隨後拋出一張兵符說道:“去吧,後院有一處空地,駐紮著十萬大軍,封銘也在那,你倆帶人去將易行君的兵馬打跑,打不跑別回來叫我,聽到了?”

夜寧接過兵符,仔細的檢查了下,見確實是真品,這才放心的揣進懷裏,但聽到傾畫說打不跑不讓回來時,嘴裏還是輕哼了一聲,沒辦法,他還是很傲嬌的,傾畫見夜寧沒理會自己,自顧自向外走,突然有些生氣,她兩步來到夜寧身旁,小聲威脅道:“別以為我會放過你,等你回來,我再跟你算一算顏墨受傷的總賬!”

夜寧本已經要邁過門檻,聽到這話差點沒摔了個跟頭!

夜寧來到後方,隻見封銘正在擦劍,見夜寧過來,微笑著點了點頭,夜寧走過去將他拉起:“別笑了,趕緊帶兵隨我走,前方有敵情。”

封銘愣了愣,這什麼情況?剛來就要上戰場?

“夜王子,前方怎麼了?”

夜寧一邊拉著封銘,一邊走到眾將士跟前,大聲說道:“將士們,有敵軍前來攻城,所有人隨我即刻啟程!”

說著話,夜寧將兵符一亮,士兵們趕緊集合,封銘抱著劍站在一旁看著,夜寧轉頭對他說道:“封兄,麻煩你一會兒帶兵去咱們的駐地,就在前方五裏之處,我先回去做準備。”

封銘點了點頭,夜寧拱了拱手,轉身而走,封銘隨後擂鼓點將,頃刻間一百位千夫長列隊走出,各自整頓各自的隊伍。

夜寧剛剛回到駐地,副將便跑過來報告:“將軍,前方二十裏外,敵方兩名大將率二十萬大軍,正向此地行來,咱們如何行動?”

夜寧沉吟了會兒,突然想起忘了請教顏墨了,剛剛傾畫氣場太足,搞的他隻記得去找到封銘要隊伍,忘了問顏墨計劃,可此時人已回來,讓他再去一趟的話,一,時間不允許,二,他可不想再見到傾畫……

“再等等,可汗已經撥過來十萬大軍,此時正在達努城中,等大軍到了,咱們再想辦法不遲。”

副將一聽有了支援,心裏也是一喜,此時正過午時,水足飯飽,將士們一個個精神抖擻,再加上上次戰鬥大獲全勝,士氣大漲,夜寧到不怕敵人硬來。

炎統與亥胄騎著馬,帶著二十萬大軍,行在趕往達努城的路上,這次他們沒搞偷襲,也沒耍陰謀,因為易行君交代的便是橫推,以最強硬的手段一句碾壓過去!

亥胄手搭涼棚向前方看了看,回頭說道:“炎統領,咱們是不是要加速些,以這個速度走下去,到達戰場還不得過了未時?”

炎統笑了笑道:“這是將軍的意思,他就是想讓敵人慢慢地、一點一點的感受著死亡的來臨。”

亥胄點點頭,雖然他心裏著急,但也不能在此時質疑易行君的計劃,上次被踢後留下分內傷,現在還隱隱作痛,哪還敢自找不快?

炎統見亥胄不吭聲,出聲問道:“傷養的怎樣了?”

亥胄拍了拍胸口:“已經好了。”

炎統捋了捋胡須,感歎道:“你也別怪將軍,他也是恨鐵不成鋼啊,本以為以亥統領的能力,肯定能夠隨機應變,處理好上次的事,沒想到……顏墨太過狡猾,戲耍了咱們所有人。”

亥胄聽後,心中火氣徒然增大,但表麵又不好漏出隻好接話道:“這是自然,此次的事件,都是我判斷失誤,造成的損失自要由我來承擔。”

炎統笑道:“亥統領年少有為,又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