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寧一口茶水噴上了天!

“她她她……她怎麼來了?完了完了……壞了壞了……”

夜寧急得原地打轉,顏墨也頭疼的按住了太陽穴此刻他躺在床上,肩膀被包紮的嚴嚴實實,厚厚的一層,這要是被傾畫看到了,非得發瘋不可,再說了,她懂醫學,想騙她都不可能!

夜寧轉了半天突然又問道:“你看清了嗎?確定是將軍夫人?”

探馬道:“我被領兵之人發覺,她認得我的服飾,知道是自己人,所以親口告訴我先行回來給將軍報喜,說……說將軍夫人馬上就到。”

“我的天!這哪是報喜,簡直就是報喪!”

顏墨訓斥道:“別胡說八道,報什麼喪!傾畫就那麼可怕嗎?”

夜寧急道:“她不可怕,可怕的是知道顏墨受傷後的傾畫,你忘了上次你負傷,她可是足足三天都吵著要去找可汗理論,如今你與我一起出來執行任務,我可沒有可汗那麼大的麵子,不得被她生撕了?”

顏墨擺擺手:“你要是害怕,就先走,我勸她。”

夜寧聽了這話如臨大赦,趕緊說道:“行!我先走了!”

說完,夜寧便跑沒了蹤影,顏墨搖搖頭,疑惑她怎麼來了呢?

傾畫與封銘騎行在官路上,達努城隱隱的出現在視野當中,傾畫很開心,因為馬上便可以見到顏墨,半個時辰後,軍隊停在達努城外,傾畫飛身下馬,迫不及待的來到城門口,守門士兵已接到通知,所以並未阻攔,來到裏麵時,吉斌已在等候,他站在城主府門旁,似是有些心事。

傾畫可不管那些,她隻想第一時間知道顏墨的駐紮地,好去尋他,吉斌猶豫了半天,還是沒有說出駐軍的位置,傾畫有些焦急:“吉將軍,有話直說便可,吞吞吐吐阻攔我在這,適合道理?”

吉斌腦門見汗,他已聽夜寧說過傾畫對顏墨的情意,知道如果顏墨受傷的事從自己嘴裏說出,那後果……

“說話啊!”

傾畫有些怒了,她是個聰明的姑娘,見吉斌吞吞吐吐的時候,便已知道肯定有事發生,吉斌張了張嘴,剛想說出實情時,顏墨到了。

“傾畫,別為難吉城主了,過來。”

傾畫一聽,慌忙轉身,在看到來人時,心裏一喜,眼淚不自主的流了出來,她燕子回巢般紮進顏墨的懷裏,輕聲抽泣,顏墨忍著肩膀上的疼痛,小心的撫著傾畫的背部。

“好了好了,有什麼好哭的?我又沒出什麼大事?”

傾畫不依,自顧自的繼續抽泣,這幾天她都快擔心死了,總是做噩夢說顏墨已經戰死,如今見到顏墨無礙,心裏的委屈哪還壓的住?

顏墨無奈的抱著傾畫,遞了個眼色給吉斌,吉斌會意,趕緊撤走,一刻鍾後,傾畫終於發泄夠了,她抬頭看著顏墨,久違的麵孔又出現在先前,此時她便覺得這一路吃的苦都值了。

顏墨溫柔的任由傾畫望著,眼底滿滿的愛意溢於言表,兩人對望了很久,封銘輕咳了一聲:“將軍與夫人是不是進房間敘舊更穩妥些?”

傾畫俏臉一紅,趕緊掙脫出顏墨懷抱,顏墨瞪了封銘一眼,但換來的是一個大白眼,無奈間,顏墨隻好領著傾畫回到自己的房間,剛一進屋子,傾畫便說道:“脫衣服。”

顏墨一愣,隨後不自然的說道:“不要了吧?大白天的……何況外頭還有人呢。”

傾畫俏眉一立,嬌嗔道:“想什麼呢?我要看看你的傷。”

顏墨聽後頓時尷尬無比,輕咳一聲道:“啊!呃……都是皮外傷,就別看了,老軍醫處理一回不容易。”

傾畫根本不買賬:“不麻煩他,我自己也能處理,你給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