亥胄和炎統來到場間,不費力氣的便把這幾人認了出來,亥胄冷哼一聲,抄起大刀不由分說的抬起便砍,炎統也抽出利劍加入戰團,這幾人都是有些功底的,與亥胄和炎統過招,倒也擋了幾下,不過奈何差距甚大,最後也是被卸去行動之力。

辛夷是這場中第二憤怒的人,他剛剛被顏墨戲耍,而且差點身死,所以最想看到顏墨被殺,而此刻他卻被救了,他這心裏一天內從大起到大落,可想而知他是會有多狂怒。

如今有十幾個賊人還留在這裏,他怎能依舊站在這看著?易行君身旁的護衛剛一愣神,腰間的佩刀便被辛夷抄在了手裏,他忍著劇痛向著易行君請命,易行君看了他一眼,沉思後說道:“允許你斬殺兩人。”

辛夷謝過後便急急的衝了出去,剛一到場間,他便殺將起來,亥胄與炎統對望了一眼,皆已明白,這應該是將軍受意了,於是站到一旁不再插手,辛夷揮著刀,不顧身上的劍傷,眼目微紅的找到一人,手起刀落間便狠狠的砍了七下,那人力氣不如辛夷,怎能受的了這種力道。

格擋過四下的時候,他手裏的佩刀便已貼到了自己的胸前,再三下之後,他的腦袋便已被從中切開,辛夷殺了個起勁兒,回身又奔著第二人砍去,那人將佩刀一扔,握著長矛不畏不懼,嘶叫著揮舞起來,辛夷兩刀砍在長矛上,一刀橫斬,砍在賊人肩膀處,他腳步一進,貼身到賊人胸前,兩人眼神一對,皆看到對方眼中的火氣。

辛夷咧嘴一笑,麵目猙獰的將刀一豎,向下揮去,一片皮肉分離開骨頭,隨著刀鋒向下落著,鮮血淋漓間這賊人卻未坑一聲,辛夷口中輕咦,暗道是條漢子!

心中雖認可他,但手下的動作可絲毫沒有留情,這一刀掀下了肉後,又被他快速提起,朝著賊人脖頸而去,對麵這人想也不想的提起受傷的胳膊,硬生生架在刀鋒上,刺耳的摩擦聲想過,大刀卡在肱骨中,辛夷眉目一挑,傷臂掄圓了抽在賊人太陽穴上,一下狠過一下。

那人頭部微晃,隻兩下便走鮮血說著側頰流到下巴上,辛夷打的正酣,並沒有發現這人完好的手臂已經從背後抽出,而他手裏,正握著一把匕首。

亥胄盯著場間,無聊的看著,突然間眼前一晃,借著微薄的光亮,他似乎看到了匕首,大驚之下,他的腳已經邁起,隻是距離尚遠,不知道能不能趕上賊人逞凶。

事實是他趕不上,那人抽出匕首後,想也沒想的便朝著辛夷的腰間此去,這一下明顯是衝著他的腎去的,隻要輕輕切開肉皮,劃破一點點髒器,辛夷也決難存活。

這一刀抵在辛夷腰間時,他已經感覺到了,隻是受過傷後,真身體反應力下降了好多,就在他以為自己必死無疑之時,突然發現麵前的人不動了,他微微挪了挪身體,便看到麵前之人身後還站著一名士兵,而他手中的佩刀正插在賊人的後心。

辛夷重重的鬆了口氣,將賊人踢到一旁,和救了他的人說道:“你叫什麼名字?”

那人聽到辛夷問話,恭敬的答道:“報告,屬下蘭胥!”

辛夷點了點頭:“明天來我帳前報到。”

說完,辛夷仿佛很累一般,草草的回去休息了,易行君見總共十一人死了兩個,便將剩下的九人捆了,找人看守,這一夜發生了很多事,沒有殺掉顏墨,易行君心情很不好,也沒有心情再討論戰術,大家收拾了殘局,營地裏又恢複到了原樣,至於顏墨,不是有一些傻子追上去了嗎?

夜寧背著顏墨一路狂奔,甚至連流到他臉上的血跡,他都沒有擦掉,逃了足有兩裏地後,夜寧找了個隱秘的地方,將顏墨輕輕放下,略微檢查後,夜寧心中微急,幾處傷口雖然不是要害地區,但流血過多,顏墨已經意識模糊了。

夜寧拍著顏墨的臉道:“顏兄?顏兄!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