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可汗眉間一展:“胡鬧!女孩子家家的,去什麼前線?不準!”
傾畫趕緊從椅子上站起直直跪在可汗麵前,大聲說道:“可汗,傾畫不是胡鬧,您也知道我會醫術,我隻是過去幫忙,減少傷亡!”
“前線戰場,豈會因為多個女的就能減少傷亡?趕緊回去,不準再提此事。”
“可汗!傾畫真的能幫的上忙的,況且我也會武……”
可汗大手一揮,打斷傾畫的說詞,吭聲喝道:“我堂堂匈奴,還沒破敗到需要女子保家衛國,從哪來回哪去,如若不然,小心我定你個罪!”
傾畫知道可汗是在嚇唬她,但可汗的威嚴不允許她一直這樣下去,無奈間,傾畫隻好閉嘴,從地上爬起,落寞中退出了可汗的牙帳。
回到寢宮,傾畫看著床上依然熟睡的孩子,發起了呆,現如今,她對顏墨的想念更甚了,同時夾雜的,是濃濃的擔憂。
午時已過,傾畫吃不下任何東西,抱著孩子坐在床邊,這期間純曦來過幾次,食物換了一波又一波,傾畫卻一口未動,急的純曦好話說盡,口幹舌燥。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傾畫突然眼前一亮,她想到一個辦法,可以馬上見到顏墨,雖然這個辦法有些……
她來不及細想,趕緊將純曦叫到身邊:“純曦,你去趟煙雨樓,把依斐給我叫過來。”
純曦神情一愣,輕聲說道:“依斐回來了?”
傾畫做了噓聲的手勢說道:“沒時間和你說這個,你去把她找來,路上可以問她,記住,別被發現了。”
純曦點頭,轉身出了寢宮,半個時辰過後,依斐和純曦一起來到傾畫身旁,傾畫戀戀不舍的將孩子放到依斐的手中,依斐迷茫的接過,便聽傾畫說道:“孩子暫時交給你照顧,他平時喜歡和牛奶,我奶水不足的時候經常喂的,記得要常溫,他胃不太好,平時多喂些水,別讓他上火了生病,多帶他曬曬太陽。”
說到這,傾畫將頭轉向一邊,哽咽的繼續說道:“一定要照顧好他。”
兩個婢女心頭一驚,不知主子為何要這麼做,依斐相對來說,要比純曦腦子靈活些,隻過了片刻,她已想明白問題,她上前一步拉住傾畫的手道:“姐姐,你要走?”
顏墨落到圍欄之外,馬上要摔在地上時,突然有人伸手扶了他一把,等他看清來人是誰時,眼色一喜。
夜寧不由分說的將顏墨背在身後,撒腿便跑,營中眾人見顏墨出了圍欄,更是心急,一個個舉著長矛,爭前恐後的向著欄外便衝。
頭裏跑著的幾人心裏甚喜,卻沒有注意到身後的長矛已指向他們的背後,噗噗噗幾聲,幾人應聲而倒,直到此刻,眾人才真正的確定,隊伍中有問題!
看到身邊之人出手的幾人,腳步連連退後,不知撞翻了多少同伴:“是他!是他們!他們殺人了!”
高聲的尖叫引起了易行君的注意,他定睛一看,確實隊伍中有幾人的服裝很不合身,隨後又想到剛才那幕。
剛才他派人前去前方探查,幾人回來時確實沒有看到正臉,當時因為顏墨的關係沒有注意,此刻再想起,他怒發中燒:“給我抓活的!”
此時亥胄幾人不敢再看戲,全部投入到抓捕過程當中,顏墨已經被夜寧背著逃離進了林子,偌大的山林,兩人隨便找一處藏身,也夠他們翻騰幾日的,況且等到顏墨傷口恢複,修為恢複,憑他和夜寧的修為,他哪怕把所有的軍隊都領去,也未必能夠抓到他們,戰場上將軍對戰,他們不能舍棄隊伍逃走,如今隻有他們倆人,沒有顧慮,豈能和他們死磕?
易行君越想越覺得胸口發堵,拄著長劍劇烈的咳嗽起來,這下真真是氣的不輕,煮熟的鴨子居然飛了,這天下間還有什麼事比這個更讓人氣急?
那十幾人手中長矛左突右刺,這些個普通士兵哪裏會是他們的對手,殺了幾人後,見夜寧與顏墨已經沒了蹤影,他們也不再阻攔,任由一些士兵出了大門,去了林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