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認為自己算是比較上進的,可是和她比起來,他都覺得慚愧,要不是受她的影響他不一定能做到有空就來這裏學習。
“彭警官,還在學習啊!這是我剛從城裏帶回來的炸雞腿,味道真的不錯,你嚐嚐!”黃莉一臉喜悅的直奔他來。
“放下吧!”他輕描淡寫的一語。
黃莉欣喜的挨著他坐下,不枉她辛辛苦苦專程帶回,“彭警官你怎麼不吃啊?”
“如果你沒事了,就不要打擾我學習。”
彭鑫明顯的要趕她走,且還被孟誠看到,她的顏麵再次受損,不做點什麼她心裏過不去,於是開始無事找事的挑刺,吼道:“孟誠,你看這裏多髒,你是怎麼打掃的,偷懶了是吧!”
孟誠趕緊過去,“黃警官我馬上打掃。”
自從上次被孟誠打後,黃莉就開始處處針對‘她’,‘她’又是個不多言不多語的受氣包,鑽著監規的空子黃莉時常找‘她’麻煩。
作為旁觀者的彭鑫實在看不過去,冷淡道:“這是你剛進來的時候踩髒的。”
黃莉心中更是不快,剛才對她冷言冷語的,現在居然為一個犯人說話,她揣著不平的心開始存心找茬,厲聲道:“你看這窗戶底灰這麼厚,成天就知道偷奸耍滑……”她正氣淩然的指手畫腳。
孟誠沒有一絲微的行動抵觸,黃莉所指哪裏不對她就清理哪裏,像一個牽線的木偶任由她使喚,她隱忍的外殼下暗藏憤恚之心,今日之辱它日她必加倍奉還。
彭鑫清楚他是黃莉這一係列行徑的導~火~索,收拾好書本提上雞腿離開。
彭鑫一走,黃莉頓覺無趣,三更半夜跟一個犯人在這較勁,浪費青春。
當她發現雞腿被拿走了,心中還是一喜,臨走不忘尖聲道:“好好打掃,不許偷懶。”
“是,黃警官!”
……
彭鑫再次返回的時候見孟誠還在那抹窗戶,歎口氣過去,“那個女人是存心找你麻煩,你已經打掃的很幹淨了。”然後將手上的炸雞腿遞給她,笑道:“好久沒吃過這個了吧,看看好不好吃!”
那誘人的香味竄起,她條件反射的吞吞口水,輕緩的搖搖頭,“吃了這個,明天我就不適應食堂的夥食了。”
彭鑫蹙眉,覺得她說的也有些道理,“按說晚上你不該來這裏打掃,可是監獄長卻給你額外增加了活,你是不是覺得監獄長在針對你?”
“沒有。”
他以為她是不敢說實話,淡笑:“我們監獄長執法嚴明,公正無私,絕不會徇私報複,他這麼做肯定有他的道理。”
“我知道。”
彭鑫詫異:“你真的不在意?”
孟誠反問:“我在意我就能不在這裏嗎?”
他一時不知怎麼開解她,隻是看著她不停的在那打掃。
他一直站在她邊上,她不好不理,“看的出黃警官很喜歡你,你也不小了,幹嘛拒人於千裏之外?”
“自以為是的人我最不喜歡——我今年才二十八,說的我跟多老了似的,男人四十一枝花,我還嫩著吶。”
她停下手上動作,回視:“以前我覺得你不苟言笑,接觸下來我發現我錯了。”
“我幫你吧!”
她急忙道:“別,監獄長讓我自覺,我怎麼能讓你幫忙。”
不讓他插手,彭鑫就站在她身旁問道:“你還有多久出去?”
她淡淡道:“四年多。”
“哦,也不算太長。”
孟誠苦澀道:“對你而言不長,對我而言卻是遙遙無期!”
彭鑫不自覺的就是心中一緊,“你是怎麼進來的?”
“我可以不說嗎?”
“當然可以。”
眼前她有個機會可以出去,可是她害怕,她沒有十足的把握逃脫升天,躲過那人變態的報複……
孟誠走後,彭鑫走到垃圾桶旁,蹲下去撿起那團紙,打開——聚焦錦都第一企業天啟集團。
彭鑫詫異,難道她跟天啟有仇?
……
“總裁,你的手…”童瑤望著齊鋒左手腕上竟裹上了浸血紗布心急擔憂道。
他煩怒喝到:“走開!”
一早她便拿著燙傷藥等在電梯口,準確的說昨天她就在等了,隻是她買藥回來他就已經離開公司而後再沒回來。
她膽大的追進辦公室,嬌沙的顫音:“總裁,對不起,我沒想到會把你傷這麼重……”那雙難得的清玉眼也在近段時間混濁了不少。
“別給我麵前裝瘋賣傻。”傻子都看得出來他的傷口出血肯定另有原由,而這個女人卻還在惺惺作態,若不是看在她姨父趙君為天啟效力多年的份上,他上回就該叫她滾蛋回家了。
“總裁,你的手怎麼會受傷?”她憂心難掩。
他靠在椅背上,慎人的寒眸直逼她,“你管的太多了……出去!”
“是,總裁!”她欲進的身姿被嚇退,輕輕放下藥膏,不舍的退出門。
……
監獄方麵一直沒傳出訊息,齊鋒忙委派他的金牌律師高林生前去請求與‘她’會麵,但卻被當事人一口回絕。
這樣一來他的心更加沒底,每天都焦慮的等著‘她’不知有無的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