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鐵梅不可置信的望著向來女人如雲的他也會有這樣一麵,但她的工作還是要進行,“齊總,你應該清楚我們監獄長的脾氣,你若是為孟誠好就請你放開她。”
他腦海中立馬浮現出那個可惡的監獄長頑固不化的嘴臉,想到要是他不放開,那家夥一定會做出對她不利的事,就覺得頭痛,無比艱難的輕輕鬆開她。
她見他鬆手,立馬轉身出去。
他追著她的背影大聲道:“老婆,我等你…”
“齊總,請你止步!”他未說完便被陳鐵梅攔住。但他的那聲‘老婆’卻令陳鐵梅驚愕。
……
“你看你像什麼樣子……找個有水的地方把臉洗幹淨。”陳鐵梅帶著苛責命令的語氣。
“是。”孟誠唇齒血紅,麵部血漬更是驚悚。
這時陳鐵梅注意到她的脖子上帶著和她現在裝扮很不搭的一條鑽石項鏈,本想提醒她監獄不允許服刑人員佩戴這種貴重物品,卻見她自己伸手將它取下來了。
孟誠將取下來的項鏈遞給陳鐵梅,淡淡的說:“陳管教,不屬於我的東西我不想收!”
陳鐵梅適才發現項鏈上還串著一枚閃眼的大鑽戒,一看就是價值不菲,她沒想到齊鋒今天是來求婚的,還是向一個正在服刑的女子,最不可思議的是這個女子還拒絕了他。
……
“抬手。”
陳鐵梅解下孟誠的手銬,讓她去水龍頭處清洗麵頰順帶將那條沾血的項鏈一並洗幹淨。
陳鐵梅溫聲詢問:“除了退還項鏈,還有什麼需要交待的嗎?”
――“……我馬上給你找最好的律師,你一定會被無罪釋放……”、“……就可以回家了。”……
那些個誘惑的話語擾亂她的心,她輕微的點點頭。
陳鐵梅立馬將她帶去管教辦公室,給她一張信紙一個信封一支筆,“坐那寫吧!”
“是。”
筆觸紙麵她頓住,即便法庭宣判她無罪,她就真能獲得自由嗎?
那個人怎麼會突發善心來幫她,暗藏了什麼陰謀?
她逃的出他的掌心嗎?若是逃不掉,那麼便是換個地方坐牢罷了。這裏雖然沒有尊嚴,但她身體沒再被玷汙。
他現在已經有女朋友了,再過兩年他應該就會徹底把她忘了,那時候出去會不會更好……
已經在裏麵蹉跎了一年多的光陰,她如花的歲月真的要葬送在這裏嗎?
她真的好想回家,爸媽也一定很想她。
她無比的渴望自由!
也許他真的不嫉恨了呢……
陳鐵梅見她握著筆遲遲不動,提醒道:“孟誠快點!”
“是。”她徘徊的心終有決斷,提筆快速寫下一句話,對折欲裝進信封。
“嗯咳”陳鐵梅假咳一聲。
她識趣的將信紙遞給她檢查。
陳鐵梅詫異的看著她所寫的內容……
不存在違規違紀的言語,她不多問的將其疊好,又命‘她’填寫信封。
……
“少爺,這誰啊下這麼狠的嘴,肉都快給你咬掉了!”龔叔心疼的替齊鋒包紮傷口。
他直目盯著自己的左手腕,眸光變動:“會留疤嗎?”
龔叔麵露難色:“額,這個,少爺,傷口太深了,恐怕是要留下點印記,不過可以去國外試試……”
他突突的來句:“留疤好!”
“啊!”他莫名其妙的話語令龔叔吃驚不小。
他沉靜的靠在沙發上,‘她’被他說動了嗎?
那麼惡劣的條件,你應該巴不得就出來了吧?
……
孟誠在去監獄圖書館的路上被一個黑影攔住,一驚,隨即發現是孟瀾庭,輕聲喊到:“監獄長。”
“下麵這句話,我是作為大伯的身份問你的——你跟齊鋒是什麼關係?”
她淡淡道:“他是我前夫。”
孟瀾庭大驚,“你什麼時候結過婚,我怎麼不知道?”
“我不想提這個人。”
他沉聲道:“你走吧!”他心中憤懣,孟誌宏你到底還有多少事瞞著我?
“是。”
……
彭鑫見孟誠打掃完後在離他很遠的地方坐下,起身走過去,“怎麼坐這麼遠?”
她當即站起來,“今天我身上汗味很大怕熏到你。”
“剛入伍的時候,我和戰友們也是整天泡在汗水裏,現在想起來挺懷念那段日子的!”
“我一點也不懷念。”
彭鑫知道說錯話了,尷尬道:“我不該說這些——哦,我有個問題問你,過來給我講講吧!”
“是。”
“不用那麼拘束。”
她如常的替他解惑,解決完他的問題,她接著看自己的書,突然她眼神犀利的看著書本。
旋即彭鑫聽到“唰”的一聲,詫異她怎麼把書給撕了,“你這是?”
她沒有回答,而是將撕下來的幾頁紙揉成團扔進垃圾桶。
彭鑫也沒去打破沙鍋問到底,繼續做題。
……
廊外皮鞋腳步聲由糊及晰,孟誠兀的站起身。
彭鑫詫異:“怎麼啦?”
“有人來了,我還是不坐在這裏的好。”說著拿著書去牆角。
彭鑫忽然有點心痛她,以前他認為犯人都是十惡不赦的人,可是跟她接觸下來,他覺得她一點也不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