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鐵梅心寒的回已兒子歸她,其餘她都不要(他們也就隻剩那套八十幾平米的老房子了)。
離婚後陳鐵梅就住進了監獄宿舍,白班夜班通上,鐵打的身子也是遭受不住,同事們也是輪番規勸她早些休息。
“陳姐,別太拚了,早過你下班的點了。”劉燕拉下陳鐵梅手中的服刑人員日常行為記錄本。
她又將其拖過來,“沒事,做你們的事去吧!”
“老陳,李文忠那種不負責任的男人,不值得你為他傷心,別總是呆在監獄回家去好好休息下。”老搭檔李九鳳心疼道。
她淡淡一笑:“老李,我知道,兒子不在家我一個人回去怪孤單的,在這裏至少還有你們給我說說話。”為了給兒子留下還算有個家的印象,她咬牙在城北租了個套二的房子,主要是這邊房價便宜,又離監獄較近,雖然距離A大路程偏遠,但兒子平日都住在學校,假期才會回來,遠一點也就不是什麼大問題。
“等下孟誠回來了,把她帶到這兒來。”陳鐵梅立馬鑽進工作堆裏。
“好!”李九鳳歎息的搖搖頭。
……
“這幾天你是怎麼回事?頻頻出錯,成品合格率連續倒數第一,以前可不是這個樣子的。”陳鐵梅苛聲盯著孟誠。
她垂著頭站著不作解釋。
陳鐵梅加大聲問:“是不是因為監獄長給你多加了活,她心底抗拒故意為之?抬起頭!”孟瀾庭剝奪了孟誠所有的假期,他這種做法前所未有,大夥兒在心中也是各有猜測,但卻沒人敢向高層問由。
“不是。”
“監獄長是個非常正直的人,他現在對你特別關照,隻是為了讓你更好的改造。”這句話陳鐵梅說的連她自己都找不到立足點,可她也不能說‘監獄長就是要針對你啊!’。
“是。”
“你的合格率若是一周內得不到提升,我就要考慮將你的綠牌子換成黃牌子。”
“是!”
……
由始至終孟誠都不說一句辯解的話。
劉燕在一旁看得焦眉愁麵,她知道是怎麼回事,下來她得找黃莉說說,別做的太過太明顯了,這次孟誠不說不代表下次她也不說,要是被查到肯定要被處罰!
遣走孟誠後陳鐵梅體力不支的趴在桌上,在李九鳳的苦言勸解下,叫她多想想不滿二十歲的兒子,為了他也不能把自個身體熬垮,她才勉強的回宿舍休息。
……
君煌夜總會豪華包廂內,哥幾個喝的熱乎。
“侯總,以後還煩請您在齊總麵前替我多多美言幾句,這是一點小意思,還請一定收下。”順達集團總裁蒲興元討好道。
侯貴祥滿臉笑容的接過支票,“哈哈,蒲總真是太見外了,小事。”
“對您來說當然是小事,對我來說那可是大大的事!”蒲興元的馬屁拍的啪啪響。
侯貴祥一臉的得意洋洋。
“侯總,我剛從學校找來兩個雛雞,今晚給她們個機會好好伺候您。”他說的擠眉弄眼。
侯貴祥假正經的推脫,“這個嘛…”
蒲興元深知他的秉性,拉大嘴笑道:“侯總,您整天的操勞,好不容易才得空,得要多放鬆放鬆啊!就給小妹妹們個機會。”說著給助理使眼色。
不多久兩個清純靚麗的女生一臉欲隱還羞的走進來。
侯貴祥眉開淫笑,“蒲總想的果然是周到。”
“還不過來伺候!”
兩美女扭扭捏捏的前去投懷送抱。
……
次月探視日,齊鋒做足準備去探視,結果沒能等到他想見的人,卻是獄警來告知他,他要見的人不見他。
茶飯不思的等了一個月,結果等來這樣一個結果,他覺得很是屈辱,失落,火冒三丈,頹然的走出來,他將包裏的照片撕碎,灑向天空。
不肯見我是吧?
那照片你也別看了,死女人不是喜歡氣我嗎,怎麼不出來?
自從上次偶遇之後他就發現他的心不受他自己控製了,腦海裏總是浮現她的畫麵,想要時時刻刻見到她。
即便是她帶刺的挑釁,他也覺得比見不到麵好。
“小夥子,又來找老鄉討債啊?”
他沉眉望著中年胖女人一身的喜慶打扮,就知道她是要去看她女兒,他不禁自嘲一笑,“人家躲債不肯見我……不浪費你時間了,趕緊進去吧!”他竟能跟一個底層婦女像朋友般聊上,他都覺得太不可思議了。
他回到車上平息片刻,猶豫再三,他痛下了個決定,拿出手機,“吳廳長你好,我是齊鋒。”
吳廳長一聽是齊鋒,笑道:“哦,是齊總啊,有什麼事嗎?”
齊鋒淡淡的說:“我想問下已經判刑的人員,可不可以使用一些非常手段把人放出來?”想見又見不到,他的心就像是被貓爪了似的,煩躁,心癢,難耐,就是忍不住想她,死女人就是會勾引人。他不管什麼恩怨情仇了,先把人弄出來再說。
對方為難的回應:“不好意思齊總,現在國家正在嚴打這種違紀行為,愛莫能助啊!”
聞言他瞬間就失落,之前由於考慮對自己不利,他暫停了對她的營救,此刻他好不容易才下定決心,卻給他這樣一個回複。他不放棄趕緊道:“那可不可以改判?”
吳廳長接著公事化的說:“這個得要本人申請。”
想到孟誠那倔脾氣,他搖搖頭,“那有沒有辦法獲得減刑。”
“這要看監獄方。”
“女子監獄現任監獄長到底是什麼背景?”
“他是周晉祥將軍的女婿,我們不好和他起正麵衝突。”
……
他清楚以她的性格她要是想改判,她早就申請了,她沒有申請,這條路便是走不通,再想到那食古不化的監獄長他就頭大,沒想到弄進去那麼容易,弄出來比登天還難。
即便如此但他還是要去試試那條走不通的路,他立馬聯絡他的禦用律師高林生密談。
“總裁,官司真要打起來,好些人都要被拖下水,萬一他們說了不該說的就麻煩了。”
“那些人不敢,況且我沒實質的把柄在他們手裏。”通話、彙款他都從未用過他的實名帳號。
“就算那些漏網的官員不敢,但也難保你要救的人出庭時不胡語。”高林生始終不大讚成他做這件危險的事。
“她不會!”齊鋒說的篤定。
“總裁,人心隔肚皮…”高林生不如他那般‘輕率’。
他劍眉一擰:“我說她不會就不會…即便有個萬一,不還有你嗎,你也有怕打的官司?”
高林生神色凝重:“當然不是,你執意要如此,我唯有聽命行事。”會遇上多少麻煩,他沒有一點譜,這根本就是在玩火。
……
彭鑫走進圖書館沒有見到孟誠,習慣兩個人在這裏看書突然隻剩他一個人,覺得有些不適應。
醫務室
“孟誠!”田仕昭詫異的喊道。
“你今天值班?”她站在門口不自在的扣扣手指。
他緊張道:“你臉色不太好!”
她淡笑一下,“能給我拿點胃藥嗎?”
他一臉的擔憂,“你的胃又不舒服了,快進來。”旋即趕緊給她倒水拿藥。
“謝謝!”
見她將藥片服下,急忙問:“你沒吃晚飯?”
“吃了!”
田仕昭從她的眼神中得出她在撒謊,心痛道:“孟誠,不管這裏的飯菜多難吃,你都一定要吃,你的胃已經出現了些問題,若是長此下去對你身體影響會很大,唉,可是我隻是個獄醫沒辦法對你麵麵俱到,出去後一定要找個中醫替你好好調理。”
今晚吃的是胡蘿卜稀飯,而她從小吃不慣那味道,就將飯倒給獄友吃了,她不打算告訴他那些,淡淡道:“我回去了。”
“等下,我給你煮碗麵條。”
她搖搖頭。
“這是命令。”
他取出電飯煲放好水插上電源,拿出碗放調料。
孟誠窘迫的站在那裏,雖然他清楚她現在的現狀,可是他們曾經太過要好,即便是經過了一年多,她仍覺得尷尬,抿抿嘴,“我自己來吧!”說著過去拿起鹽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