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二章開戰(3 / 3)

孔融感激的看了荀岑一眼,荀岑這不是在幫助孔融,而是他們剛剛和兗州定下合約,還不是翻臉的時候,想禰衡這樣的小人隻能能避開就避開,給大家一個台階下對雙方都很好。

“禰衡!禰正平!”袁紹也是玩味的看著那邊的禰衡,這就是荀岑的聰明所在了。

若是單單說禰衡是臭不可聞也就是腦子有病的話,那麼袁紹也是不會放過禰衡的,因為腦子有病不是你傲嬌的理由,這裏可沒有神經病保護法。

有的隻有刀劍,袁紹殺一個人根本就不需要理由的,更何況這禰衡還辱罵了袁紹呢?

不過荀岑卻是提到了曹操。

在袁紹的心中,連那曹阿瞞都忍下了沒有砍掉這禰衡禰正平,他袁紹難道還比不上一個曹阿瞞嗎?正是有了這個自比的心,所以袁紹點了點頭忍了下來。

那溫潤的臉色倒是表現出了袁紹很好的養氣修為。

“既然如此,那就算了!”袁紹擺了擺手。“來來來,原道都是客人,今日在我府邸之上,那就一同入座來品嚐一下我河北的佳肴吧!”

袁紹坐在主位之上,右邊是冀州的一眾文武,包括袁尚和袁譚。

而左邊卻隻留了兩個席位,一個是給孔融的,一個就是給楊修的,換句話說那就是禰衡根本就沒有位置。

袁紹這是把禰衡當做了是孔融的仆人了。

“這!”孔融一看這隻有兩個座位,頓時就知道要糟糕。

按著禰衡的這個脾氣,這,這,這不非得鬧個天翻地覆啊。

“大將軍,這禰衡是我的至交好友,還請將軍多添一席..”孔融立刻就想要去彌補起來了。

“啊啊啊,這倒是本將軍照顧不周了,未曾想到今日有三位客人!來人啊,再給這位禰先生加個座位!”袁紹笑盈盈的說道。

“呼!”聽到袁紹願意在邊上加座,孔融和楊修這才舒緩了一口氣。

可是這氣終究還得吞下去,那邊的禰衡卻還是站在那邊不願意入座。

禰衡不入座,這酒宴還如何開始?

“正平還不速速入座!”孔融在朝著那邊的禰衡擠眉弄眼了起來,“你我來得匆忙,未曾通知大將軍一聲,倒是孔某孟浪了,還請大將軍勿怪!”孔融表麵之上是在給袁紹認錯,實際上卻是在對著那邊的禰衡勸說著。

你本來就是突然而來的,這袁紹忘記加座位也算是正常啊。

可是禰衡還是不願意落座。

好半天了,禰衡這才來了一句“吾不願意和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的老畜生一同落座,還是站著吃為好!”

就算是袁紹再好的養氣水平,現在也是忍不住了拍著桌子當即就站了起來“老畜生罵誰?”袁紹陰沉著臉麵怒氣衝衝的問道。

“嗬嗬!”禰衡一句話都不說,而是笑了笑入座了。

這下子,這老畜生罵誰那可真的就是一目了然了。

禰衡說他不願意和老畜生一同落座,所以袁紹坐著的時候,他是站著的,而後來,袁紹站起來拍桌子了,禰衡二話不說就坐下去了,這個老畜生罵的是誰不一目了然了嗎?

“醃臢小賊安敢辱我!”

“怎麼?老畜生,惱羞成怒,想要殺人滅口了嗎?”禰衡絲毫不懼爭鋒相對著。

“好好好!人人都說你禰衡是天下名士,今日在我大將軍府邸之中,若是你不能夠說出個子醜寅卯來,就休要怪我戰刀無情!”袁紹為人好麵子,若是曹操在此,必然先殺了再說,而袁紹卻是要爭一爭,不然現在殺了禰衡,不正是應了不忠不孝不義的事情嗎?

“那你可要聽好了!”禰衡等的就是袁紹的這句話。

“汝為漢臣,卻不尊帝命,更甚想要自立皇帝,在這河北之中妄稱至尊,是為不忠!”

禰衡事前可是做了一番的功課啊,當年董卓西走長安後,袁紹準備拋棄獻帝,另立新君,以便於駕馭。他選中漢宗室、幽州牧劉虞。當時袁氏兄弟不睦,袁術有自立之心,他假借維護忠義,反對袁紹另立劉虞為帝。袁紹寫信給袁術,信中說:“先前我與韓文節(韓馥)共謀長久之計,要使海內見中興之主。如今長安名義上有幼君,卻不是漢家血脈,而公卿以下官吏都媚事董卓,如何信得過他!當前隻應派兵駐守關津要塞,讓他衰竭而亡。東立聖君,太平之日指日可待,難道還有什麼疑問!況且我袁氏家室遭到屠戮,決不能再北麵事之了。”他不顧袁術的反對,以關東諸將的名義,派遣原樂浪太守張岐拜見劉虞,呈上眾議。要不是劉虞斷然拒絕可,恐怕這大漢的天下真的就要多出一個漢帝來了。

“汝本是袁家庶子,幸得爾叔父袁隗賞識,這才舉了孝廉入了朝廷,可汝卻不顧忌孝義 董卓入京,汝知曉袁隗一家還在洛陽之中,卻依舊特立獨行,害得叔父袁隗一家被董卓滿門抄斬,是為不孝!”

禰衡說的叔父就是袁隗,東漢太傅,出身於四世三公的名門貴族,事袁紹、袁術之叔,他年少做官,娶漢末大儒馬融女為妻。袁隗比其兄袁逢更早登三公位,曾任後漢太尉、太傅。董卓專權後,因為袁紹起兵反卓,董卓恐其為內應而將其全家殺害。

這說出來倒是有點牽強了,因為不單單是袁紹還有袁術呢。是因為這兩兄弟一起反董卓這才讓董卓下了狠手殺了袁隗。

可惜的是袁隗對袁術很不感冒,認為袁術不學無術終究不能成事,在年少的時候也未曾給袁術多少幫助,而袁紹則不同,可以說若是沒有袁隗那麼袁紹就隻能是一個士族的小小的庶子就像那個衛暢一般,名為族人,實則為仆人。

“汝本為渤海太守,不思為主,卻暗中勾結佞臣,謀劃舊主土地!舊主韓馥心懷天下,送冀州與你,可是你卻不滿足,還妄殺舊主全家,視為不仁!”禰衡繼續言語道。

這就是有點冤枉袁紹的成分在內了。

袁紹當年雖然為渤海太守,是冀州的一部分,但是卻不是奉韓馥為主的。

而從一開始,韓馥也並不是一心向著袁紹的,相反韓馥唯恐袁紹坐大,故意減少軍需供應,企圖餓散、餓垮袁紹的軍隊。

後來是韓馥的部將麴義反叛,韓馥與麴義交戰,結果失利。

而袁紹既已怨恨韓馥,就與麴義結交。袁紹的謀士逢紀對袁紹說:“做大事業,不占領一個州,沒法站住腳根。現在冀州強大充實,但韓馥才能平庸,可暗中約公孫瓚率領軍隊南下,韓馥得知後必然害怕恐懼。同時派一名能言善辯的人向韓馥講述禍福。韓馥為突如其來的事情所迫,我們一定可以趁此機會占據他的位置。”

袁紹認為有道理,隨即寫信給公孫瓚。公孫瓚接著就率兵而來,打著l討伐董卓的旗號,計劃暗中偷襲韓馥。袁紹派外甥陳留人高幹以及穎川人荀諶等前去勸韓馥。

正是因為這雙管齊下,這才讓韓馥怕了,最後放棄了冀州把冀州送給了袁紹。

而韓馥的死更是和袁紹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袁紹接管冀州後,封韓馥為奮武將軍,但既沒有兵,也沒有官屬。

袁紹任命河內人朱漢為都官從事。朱漢原先曾被韓馥輕慢,這時又想迎合袁紹的心意,便擅自發兵包圍韓的住宅,拔刀登屋。韓逃上樓去,朱漢捉到韓馥的大兒子,將他的兩隻腳打斷。袁紹立即逮捕朱漢,將他處死。但是韓馥仍然優慮驚恐,請求袁紹讓他離去,袁紹同意,於是韓就去投奔陳留郡太守張邈。後來,袁紹派使者去見張邈,商議機密時,使者在張邈耳邊悄聲細語。韓當時在座,以為是在算計自己。過了一會兒,他起身走進廁所,用刮削簡牘的書刀自殺。

“汝本和淮南子侄袁耀結盟,不出兵攻打兗州便是了,還要和兗州結盟,坐收漁翁之力,是為不義!汝等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的老畜生,憑何能與我同坐之!”禰衡就差指著袁紹的鼻子喝罵了。

“孔融,孔文舉,吾看爾等此般前來不是為了給曹操求和的,而是來我河北耀武揚威的,真當我河北無人也?”我們的袁大頭真的氣炸了。

“河北如何無人,不過是一群不忠不孝不義之人罷了!”禰衡先生再一次的橫插了一腳。

“來人給我拖出去砍了!”

這下子袁大頭是真的瘋了,一下子把酒宴都給他掀掉了怒聲的吼道“顏良何在,文醜何在!”

“主公,顏良文醜二位將軍已經被曹操手下戰將呂布給斬殺了!”邊上有人善意的提醒道。

“啊啊啊啊啊!”袁紹瘋狂了“出兵,我要出兵!“

“父親,不可啊!”袁譚還想要勸阻一番。卻未曾想袁紹直接就一腳踹了過去。

“傳我軍令,幽並冀三洲兵馬盡數點起,袁尚何在!”

“父親?”

“我與你三萬兵馬作為先鋒,先行入關攻打曹賊,我隨後親率三十萬大軍親征曹操,此般不殺曹賊我誓不為人!”

“末將領命!”袁尚笑盈盈的應答了下來,一邊是讚同一邊是反對,正在氣頭之上的袁紹更加的厭惡袁譚這個兒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