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說笑,古人是留著長發的,平日可以隨意一點,但是正式場合之下卻都是要梳妝打扮的。
帶冠的帶冠,盤發的盤發。
“文舉,德祖,你們這是前去?”禰衡明知故問到。
“正平啊,我們這是打算前去大將軍府邸商談要事!”孔融開口了起來。
“去大將軍府邸?”禰衡想起了那天青樓之中聽到的事情。不由怒上心頭。“這大將軍府有什麼好去的,不如回去!”
“哎,事不由己啊!”孔融下意識的感歎了一句,卻是被禰衡當成了孔融是被逼迫的。
“我也一同前去!”禰衡開口了起來。
“恩?”孔融眨了眨眼睛“正平,我們此般前去是為了商量事情的!”禰衡最不喜歡的就是議事,因為禰衡認為這很無聊。
“來到河北,若是連這大將軍都未曾見過,豈不是遺憾!”
“這!”孔融下意識的不願意帶著禰衡。畢竟這事關重大,曹操隻教給了他孔融和楊修,禰衡隻是前來遊玩的。
“正平,你想要隨同我們一起不是不可以,先把你那頭發盤起來,把那衣著也換上一番!”楊修看著孔融為難對著那邊的禰衡說道。
畢竟他們已經前去過一次大將軍府邸了,這若真不帶上禰衡,這不是看不起禰衡嗎?把禰衡當做了下人?
“為何要這般?”禰衡聽著楊修的話語,更加的不舒服了“文舉兄,就算在那許都之中,我都不曾束發更衣,難道到了這鄴城之中卻要受那窩囊氣嗎?”
孔融也是為難,這禰衡是他的朋友,而這邊袁紹,孔融更是不可能去得罪。
“正平,這裏不是許都,這裏是鄴城!”孔融勸阻著禰衡,他是真的後悔帶禰衡出來散心了。
“鄴城難道要比許都大不成!”禰衡妄言了起來。
“正平。你瘋了!”孔融臉色一變,這裏可是鄴城,是袁紹的主場啊。
“文舉兄?你看這?”楊修和禰衡畢竟不熟,不好做這個惡人。
“正平!”
孔融想著若是禰衡不答應的話,他就隻能讓手底下的人強行控製住禰衡了。
可是沒想到禰衡竟然掉過頭,立刻就答應了下來。
“恩?”就是孔融和楊修這認識了禰衡很久的人都愣住了,這禰衡何時候變得這麼好說話了。
“看在文舉兄的麵子之上,不就是換個衣服,束個發嘛?”禰衡滿不在乎的說道。
雖然心中奇怪,但是孔融卻還是點了點頭,畢竟他答應下來了“來人給禰衡大人沐浴更衣!正平我們在車架之上等你!”
禰衡揮了揮手表示了解。
孔融和楊修離開了,楊修卻是心中惴惴不安“這正平他不會有什麼事情吧?”楊修還是不怎麼願意帶著禰衡。
“放心吧,德祖,正平還是知道一點分寸的!”孔融卻是給禰衡說著好話,打消著楊修的顧忌。
楊修點了點頭,他們大體的事情已經和袁紹談好了,那便是兗州服軟,把青州送還回來,為的就是讓袁紹有麵子。
今日前去隻不過是是正式擬定盟約罷了。
沐浴更衣,沒過多久,禰衡就再一次的出現在孔融和楊修的麵前來了。
看到了換上了衣服穿戴一新的禰衡,就是孔融和楊修也是流出了一種訝然的神色。
這個禰衡禰正平,還真的是生了一副好皮囊啊。
麵白無須,兩鬢猶如青絲,濃眉大眼,輪廓分明。
楊修不懂,這禰衡禰正平有此般的樣貌為何卻不願意示人呢。
楊修見到禰衡正正經經的樣子了,也是心安了下來,門外馬車早就已經準備妥當了,就等著禰衡前去了。
這次馬車是袁譚給準備的,畢竟孔融和楊修的到來對於袁譚來說那可真的就是福星啊。
三人一起上了馬車,朝著那邊大將軍府邸而去。
到了大將軍府邸之外,早早的就有人來迎接仨人了。
袁紹為了早日得到青州也是為了早日的能夠挽回麵子,所以在自己的大將軍府邸之中,那可恨的是布置的十分的容重。
錦簇花團,紅毯橫幅,就連守門的衛士也都換上了新裝。
“孔融大人,楊修賢弟請!”袁譚算是大將軍的半個主人,對著孔融和楊修示意了起來。
“莫非這請客隻請一半嗎?”禰衡的聲音傳了開來。
“恩?這位是?”袁譚不認識禰衡的樣子,但是卻是聽著聲音耳熟。
孔融這才想起來,他忘了這次禰衡可是和他一起來的,連忙對著袁譚介紹了起來“大公子,這是禰衡禰正平,是我的至交好友!”
“他是禰衡?”就連邊上的郭圖也是驚呼了起來,因為這和第一日的形象派若兩人啊。
“大哥,你們還愣在門口幹嘛,父親早就已經在大廳之中等待多時了!”袁尚也是走了出來,聽著這個親熱勁頭,還以為袁尚和袁譚的關係有多好呢。
其實袁尚卻是為了來看禰衡來的,要是和禰衡被攔在了門外了,他的計謀不就泡湯了嗎?
看到了禰衡袁尚這才放下心來。
大廳之中果然袁紹已經在主位之上虛席以待了,邊上自然就是一眾冀州文武了。
這個場麵那很的是給足了孔融和楊修麵子啊。
兩人也是笑盈盈的,袁紹越是莊重,那麼就說明他們談的事情就越靠譜。
兩人看到了袁紹,不敢有絲毫的怠慢,立刻上前拜見了起來。
怎麼說現在他們也是有求於人,更何況,袁紹身上還有大將軍的職位呢。
“哈哈,孔融先生,楊修我侄,爾等何須如此大禮呢!你一人為聖人之後,一人為故人之後,來我冀州就當做是自己家便是!”袁紹在那邊客套的說道。
孔融和楊修二人嘴巴上說是,實際上卻是更加恭敬了。
禰衡看在了眼中,心中對袁紹越發的不滿了。
“虛妄小人!”禰衡根本就不吝嗇自己的辱罵啊,當即就忍不住了。
“恩?”袁紹臉上浮現出的笑容頓時就凝固了,他是河北之主,他開口說話的時候下麵的手下根本就不可能插嘴的,所以十分的安靜,正是因為安靜所以禰衡的這句話剛好聲音大的可以讓眾人都聽到,就算他袁紹想要忽略都做不到。
禰衡同學成功的拉到了袁紹將軍的注意啊。
“你是何人?為何會出現在我的府邸之中?”袁紹居高零下的問道。
“就算是皇宮我都去得?我為何就不能在此?”禰衡開口反駁了起來,他以前的官職可是宮廷第一樂師,自然可以出入皇宮之中。
“正平,不可無禮!”孔融當即就冒冷汗了,他真的怕禰衡當場發作啊。
這禰衡禰正平在兗州荊州可是很有名的,為什麼成名,很簡單,他就是靠藐視權貴出名的。
什麼叫做藐視權貴,那就是沒事找事啊,踩別人的頭上位,俗稱噴子。
在荊州兗州倒還好,其一劉表老了,不會和禰衡計較,而曹操呢又是不在兗州之中,再加上在兗州有著孔融的照看,大家都看在孔融的麵子之上不會去和禰衡計較,可是這裏不同啊。
這裏是什麼地方,這裏可是冀州,是河北啊。他孔融在此都是如履薄冰的,這要是禰衡一開噴那可就真的完蛋了。
“大膽,此乃當朝大將軍袁紹大人,爾等宵小見之還不速速下跪!”邊上的袁紹的手下大聲的嗬斥了起來。
聽著那邊袁紹手下人的嗬斥,禰衡不以為然“我當是誰?原來是袁紹老賊啊!見過,見過!”禰衡隨意的拱著手。
這下子算是捅了馬蜂窩了。
袁紹臉色鐵青,邊上的手下就要上前拿人了。這裏可是袁紹的大將軍府邸啊,還有狂徒敢在你大將軍府上辱罵袁紹,這不是老壽星吃砒霜了嗎?找死也不能這樣子玩啊。
“好膽,竟敢辱罵我父,看我不一刀斬殺此撩!”說著那邊的袁尚真的拔出了刀劍來了。
“誤會,誤會!這都是誤會啊!”孔融這心中悔得腸子都青了,今天他多什麼嘴巴,為何要把這個禰衡給帶來啊啊,要是不帶出來,就不會有這麼一出戲了。
不過孔融是不會見著禰衡被斬殺在當場的,禰衡可是他孔融的至交好友,老好人孔融那可真的是士為知己者死的人啊。
好在那邊的袁尚是巴不得禰衡這個噴子越噴越過分呢,這才哪裏跟哪裏啊,還沒有入戲呢,所以袁尚是不可能真的殺了禰衡的。
看著孔融給了個台階當即就下去了。
“大將軍,這都是孔某人的錯,將軍你也是知道,這兗州之中有小人佞臣,專門就誣陷大將軍您,好搬弄是非,讓我兗州和河北不得安寧,正平那也是年少不懂事務,這才被人迷惑啊!”孔融開口為禰衡求情了起來,禰衡年少?
禰衡都是二十幾的人了,古人三十鬥稱老夫了,如何叫做年少。
“叔父,這禰衡禰正平一向如此,非是針對叔父,還請叔父明察啊!”楊修也是用起了人情來了。
“主公,這禰衡禰正平吾也早先聞之,此人話語臭不可聞,連劉表曹操都避之不及啊,卻未曾想到竟然會來到了我河北了!”袁紹邊上的荀岑也是發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