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書房爭論,突發重病(1 / 2)

“你瘋了不成?自己哪有女兒繼承家業的?他又不是沒兒子!而且我是嫡子……”百歲激動的站到了椅子上和秋色叫板。

秋色一皺眉,“誰說女兒就沒權利繼承家業的?你瞧不起女人嗎?你這命也是我這個女人給的,你憑什麼看不起女人?我可不記得我有教過你這個。”

百歲語塞,隨即又道:“可這是自古的規矩,家業傳男不傳女,傳嫡不傳庶!”

“規矩?規矩不也是人定的?”秋色冷哼一聲,又一本正經的教自己的兒子,“百歲,你記住,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再說那規矩是別人定的,你又何必按別人的想法去活呢?”

無為子和百歲都愣愣的看著秋色,還是頭一次聽見有人這樣解釋傳承了千百年的規矩。

“那要照你這麼說,當年平王陷害景太子,搶奪太子子位也是應該的,是合乎規矩的了?”就在秋色以為自己說動了兒子時,百歲又突然問了這麼一句。

看著兩眼冒光,肅殺著小臉的兒子,秋色那種奇怪的感覺又回來了,而且她也被百歲那話嚇了一大跳,連忙朝門外看看,又用力拍了下百歲,嗔怪道:“你這孩子打哪裏聽來的胡言亂語,皇家的事兒也是能隨便說的嗎?”剛才那話要是被有心人聽去,自己這一家子都別想得著好。

無為子也被嚇了一跳,他也沒想到主子竟會冒出這樣的話來,看到秋色厭煩的眼神朝自己看過來,急的他直擺雙手,“不,不是我……”話說一半又急忙住了嘴,家裏這些人,除了秋色就自己接觸百歲的時間最長,不是自己教的那會是誰教的?隻好捏著鼻子一點頭,“我就那天順口說了一句……”

百歲卻執拗的看著秋色,非要得到一個答案不可。

秋色卻不答他的話,反而看了無為子一眼,“百歲,須知人言可畏。你在這裏說這兒話,也許轉眼就會被別人傳出去惹來禍端呢!所以有些話是絕對不能在人前說的,可記住了?”

無為子頭疼的嘿嘿一笑,舉起三根手指發誓,“夫人放心,今兒這話我要是教第四個人知道了就讓我五雷轟頂不得好死!”

“不用管他,你直接說那件事是不是也是合規矩的?”百歲繼續催促秋色。

看著麵前的兒子,秋色歎口氣微搖了下頭,“我也不知道!”就在百歲的臉上剛浮現出果然如此的表情時,秋色又說道:“我隻知道,平王繼承皇位,老皇帝可沒說不行!”

百歲一怔,隨後又不服氣道:“那是平王蒙蔽了父……呃老皇帝,誣陷景太子謀反!”

秋色皺起眉,現在怎麼看著百歲怎麼感覺奇怪,就好似她不是在和一個兩歲的孩子說話,反而是在和一個經曆世事的大人一樣。

無為子見秋色的表情越來越凝重,知道主子今天說的話漏洞太多了,已經開始被人懷疑了,不由暗自著急,便不斷的清喉嚨,假咳嗽想引起百歲的注意,可百歲卻隻盯著秋色,想要得到一個想要的答案。

“你到是繼續說啊!”百歲催促。

“你……”秋色想問什麼,最終又改了口,“你怎麼知道是平王誣陷的?你怎麼就知道景太子真的沒有謀反呢?或者就像你說的,平王真的蒙蔽了老皇帝,可你又怎麼知道老皇帝不是心甘情願的被他蒙蔽的呢?”

“我……”百歲再次語塞,睜大眼睛看著秋色,他從來沒有這麼想過,父皇真的是心甘情願的被蒙蔽的嗎?否則一向英明神武的他怎麼會信了那等小伎倆?可是,“為什麼?”既問秋色也問自己,又是問不在麵前的老皇帝。

百歲突然浮現一種悲傷而又不甘的情緒,失望又痛苦的淚水逐漸模糊了雙眼。

秋色感覺一向清冷的兒子身上突然彌漫起一股悲傷而滄桑的氣息,揪的她心裏一痛,一伸手將麵前的小人摟進懷裏,輕撫著他的背,“百歲,乖……”突然間,她又一用力推開百歲,兩手用力的抓著他的肩膀,臉色大變,不敢置信的追問道:“你,你剛才說什麼?”如果她沒聽錯,剛才百歲說的是,“父皇,為什麼?”他在叫誰父皇?他,他又是誰?

手臂上的疼痛使百歲清醒過來,模糊的雙眼中看清站在自己麵前滿臉奇怪又驚恐的是秋色,突然心中的委屈一齊噴湧出來,喊了一句“娘親!”便撲到秋色懷裏哭了起來。

秋色怔愣著,下意識的攬住懷中的百歲,這一切怎麼好像都是夢啊!剛剛是自己聽錯了嗎?可百歲為什麼哭呢?他可是連生病時都不哭的呀!這時她想起那段被她掩埋進心底最深處的記憶,自己剛生下百歲時以靈體狀態見到的那一幕!當時牛頭馬麵要把一個身著龍袍的青年男子帶走,而自己的兒子就出現了病危的狀況,後來,後來,牛頭馬麵被自己打走了,那個龍袍表年也不見了,而百歲也活了過來,難道說,難道說,自己的兒子和自己一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