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色頓了下,勉強解釋道:“我知道千千是想和承祿一起見爹爹,可是娘親不想見承祿和承祿的娘啊,娘親一見她們心裏就會很難受的,你想讓娘親生病嗎?”
千千咬了下唇,猶豫了下,搖搖頭,“不想。”
“乖啊!千千都知道心疼娘親了!娘親一個。”說著,秋色在千千的臉上親了一口,又承諾她,“今天晚上娘親給你做鍋包肉啊!”
“哦!”千千沒精打彩的跟著秋色等人進了院子。
無為子看的滿頭霧水,不是說這女人孩子都是官眷麼?怎麼孩子想見自己的爹都不行啊,難不成是外宅?
吃過晚飯,秋色先和千千洗了澡,又給不斷抗議的百歲洗了澡,這才摟著一雙兒女上床睡覺。
百歲開始時還努力的睜著眼睛不讓自己睡著,可聽著秋色已經講了不知多少遍的‘三打白骨精’還是合上了眼睛,正當他睡的正香的時候,突然被人叫醒了。
“誰!”驀然驚醒,百歲還有些搞不清楚狀況,待看到是無為子後才放下心來,剛想說話又擔心的看了睡在另一邊的秋色也千千。
“放心吧,她們兩人還有外屋的那個丫環不到天亮是不會醒的。”無為子借著窗外的月光打量麵前的這個孩子,怎麼看都找不到一點似曾相識的影子,偏偏給人的感覺卻又那麼熟悉,不由試探道:“你跟外人躺在一張床上竟然能睡著,以前連房間裏有個暗衛不是都難受的不行麼!”
百歲看了他一眼,“你以為一個兩歲孩子的身體能有多少精力?趕快把我恢複成原來的樣子!”
無為子瞠大雙眼,不敢置信卻又滿心歡喜的叫嚷起來,“你真的、真的是殿下?”
百歲還不及回話,忽然聽到‘咣啷’一聲,是利器掉到地上的聲音,二人回頭一看,隻見衛二滿臉驚駭的看著二人,手中拿著劍鞘,閃著寒光的利劍卻掉在地上。
“我就說看你眼熟嘛!原來是東宮的二等暗衛,嫋衛的隊長啊!”看到衛二手中的劍鞘,無為子登時就將眼前的人認了出來,並晃了下藏在袖子裏的毒針囊,“早說嘛,差點浪費了我保命的家夥什。”
衛二卻根本就不理無為子,隻是不敢置信的盯著百歲,顫著聲問,“什麼殿下?你們在胡說的吧?你怎麼可能是殿下,莫要騙我!”衛二撿起劍逼向二人。
無為子指著衛二叫道:“喲,喲,這才幾天哪,你的膽子就這麼大了,是想弑主謀逆麼!”
衛二停二,握著劍的手緊了緊,卻止不住發抖,不敢置信的問,“怎麼可能?”
百歲抬起手臂看了看自己的幼兒的手掌,自語道:“若非親身經曆,本王也不相信,可事實如此!本王的確是景太子!”
“真的,真的?!”衛二哆嗦著跪坐到地上,半晌又看向一旁的無為子,“無上真人,這是你弄的吧?”
無為子點點頭,又詫異的問衛二,“你認出我來了?什麼時候?難道我的偽裝不像麼?”
衛二道:“身為暗衛的職責就是牢記主子身邊出現的一切人物,道長說過話之後我就想起來了。道長放心,你的偽裝很好,我認出是因為受過訓練。”
無為子拍了拍胸脯,“嚇死我了。”又對二人解釋道:“當初我算出殿下有此死劫,特意送了施了法術的玉符希望能保住殿下一命,卻沒想到平王竟心狠到命人損毀殿下的肉身,觸動符咒,這才護著殿下的魂魄離開!我了結師門中事後就順著玉符留下的信息一路尋找,卻在青川府失了玉符的蹤跡。”
二人一起看向床上那個才兩歲的瘦弱幼兒,真不敢相信這就是曾經位列東宮,文韜武略,差一點成為九五之尊的太子殿下。
百歲看著順著窗簾的縫隙射進來的月光,有些恍惚,“玉符碎了,在飄至青川府時,玉符突然炸裂,本王就成了孤魂野鬼。看到丁氏產下一個死嬰,本王就藏到了嬰屍裏,想躲過這一劫,卻不想……”百歲想起當日剛附到嬰屍身上看到的那個奇裝異服女子的魂魄突然住了嘴,過了一嘴又問無為子,“你看丁氏的命相如何?”
無為子不明白殿下為什麼又突然說起秋色來,卻還是老實答道:“命薄比紙,早夭之相!以命理來說這丁氏是早該死去之人,不知道怎麼還活著,而且還生兒育女,較為順遂。”說到這裏又頓了下稍微皺了下眉頭,“而且……”
“而且什麼?”百歲不耐的問道。
歎了口氣,無為子還是說道:“看丁氏的命相與死而複生這一點來說,她與平王妃也就是當今的皇後命格極為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