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宗祠?”三叔婆嚇了一大跳。
堂屋裏,三叔公也十分驚訝的問道:“山娃子,你說真的?真的給村裏修宗祠?那可得不少錢呢!”
艾老虎點點頭,“三叔公,這點子錢我還是出的起的!到時你和族老們算一下,一共大約多少錢,回過頭我給你送過來!”
“好,好,好!”三叔公一連說了三個好字,眼睛裏麵濕漉漉的,“村裏的祠堂啊早就破敗的不成樣子了,也組織村裏的人修過,可是錢不足,每次修的都不徹底,我做夢啊,都夢到祖宗罵我不孝哪!山子,你可是做了一件大好事啊!真不愧是咱老艾家的子孫,要是真修好了祠堂啊,我就死了也能閉眼了。”
艾老虎看著有些過於激動的三叔公,動了動有些坐僵的屁股,咧嘴幹笑了兩聲,繼續聽族長在那兒裏感慨,絲毫不知該說些什麼。
裏屋的秋色卻是說的精彩多了,“可不是麼!我家相公說雖然他不喜歡公公但那也畢竟是生養他的人,而且還有祖父祖母,聽說他們在世時對相公可是很疼愛的呢!剛好,這次修祠堂也讓他們好好的風光一下。”
“對對對,大海的爹娘對山子可真是沒說的,去哪吃席都記得給他帶好吃的回去呢!”三叔婆應聲後又再次確認,“山子真的要修?那可得一大筆錢呢!”
“三叔婆,是真的!臨來時相公說的真真的,相公說他能在戰場上受了那麼多次傷,還能活著回來,全靠祖宗護佑呢!”
“那可真是好。”高興過後,三叔婆又問秋色,“怎麼?山子他受傷了?”
“可不是!叔婆你看到相公他臉上的那道疤了嗎?聽相公說,那次要不是他躲的快,腦袋就差點讓人給砍下一半呢,就這兒眼睛還差點瞎了,到了晚上看東西就模糊。”說著,秋色還揉揉眼睛,以示自己的哀痛。
“啊?有這麼嚴重?”三叔婆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
秋色卻紅著眼睛繼續訴苦,“這算什麼呀,相公的身上到處都是刀傷箭傷,有一隻箭還從前邊給人射透了呢!”
“這,這,不是說隻是流放嗎?怎麼還挨上刀子了?可真是造孽哦!”三叔婆也是第一次聽說這些事,不由紅了眼眶。
“尤其是他腰上的那個傷,現在都不敢做太大力的活兒,我家就連挑水扛柴都是雇的幫工呢!”那是秋色總指使艾老虎,他不愛做便尋了個雇工。
三叔婆聽著這話卻一皺眉,不滿的看了秋色一眼,“這些活計山子做不了,你就做了唄,還花那個冤枉錢,可真是敗家!”
秋色一噎,有些後悔說那話了,卻又馬上圓話道:“我也這麼說啊,可是相公他心疼我,非得那樣!”
“山子跟他爹還真像,都慣女人!”三叔婆想了想突然臉色一變,拽著秋色小聲問道:“山子媳婦,我問你,山子的腰受傷了,那那個事兒上還能行不?”
“啊?”秋色眨眨眼,好半晌才反應過來三叔婆說的那個事兒指的就是房事,臉上頓時就紅了起來,這三叔婆還真能想,艾老虎隻是在腰上方有一道淺顯的疤痕,並不防礙什麼,剛才隻是她在故意誇張罷了。不過現在聽到三叔婆這樣問卻給了她新的靈感,偷掐了一把大腿,擠出兩泡眼淚來,委屈的垂下頭,模棱兩可的道:“叔婆,不管咋樣,他始終是我男人!”
三叔婆卻被誤導了,感動的拍拍秋色的手,“好媳婦,你可真是咱老艾家娶的好媳婦!你放心,以後你們倆要是沒孩子我就跟你叔公說從族裏給你們過繼一個!”
啊?別介。秋色趕忙搖頭,“叔婆,真不用,我相公現在正在看郎中,吃著藥呢,不定哪天就治好了呢!”
“啊!沒事兒,我先幫你尋摸著。你放心,既然嫁進了老艾家,就不會讓你老了沒人送終的!”三叔婆拍拍秋色的手背安慰道。
秋色的嘴角不停抽搐,該不會她剛才有些太過誇張了吧?戲卻得唱全,苦著臉道:“叔婆你不知道,當初秦氏帶著艾林鬧上門時相公他有多生氣,當天晚上就氣的傷都發作了。”
“山子的傷複發了?”三叔婆嚇了一大跳。
“可不是,當天晚上燒的迷迷糊糊的,要不這些事兒他才不跟我說呢!”秋色繼續道:“我也知道做為晚輩不該非議長輩,可你說像秦氏這樣的人怎麼能讓我把她當成長輩,她可是害我相公差點沒命的罪魁禍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