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色一聽,也覺著的確如此,卻又不解,“那秦氏母子怎麼會找來?”
“誰知道?我沒去找她們的麻煩就已經是便宜她們了,她們還敢來找我,可真是找死!”艾老虎不屑道。
“那你當初回來怎麼沒找她們報仇?按說她們才是害你的元凶吧?”
艾老虎停頓了一下,“我若是因為她們手裏犯上人命就得開始逃亡,就照顧不到晴娘了,而且隻有經曆過死亡的人才知道,隻有活著等待死亡的來臨才是最折磨人的,死反而是種解脫!”
秋色沉默,她沒有經曆過戰爭,但極品親戚到是有幾個,不過她的芯子又不是本尊,還真沒辦法體會到艾老虎那種恨又不能有所為的心情。
“從我在戰場上活下來的那天起,我就跟自己說,無論如何一定要好好的活著,再也不要過那種人不如馬的日子了!”說到最後,艾老虎的聲音裏略有一些顫抖,若不是秋色離的近還真聽不出來。
“好了,都過去了。”秋色感覺鼻子發酸,有些心軟的去拍他,仿佛母親安慰嬰兒那般。
艾老虎抬手捉住秋色撫在自己身上的手,一用力,將人拽倒,隨後抱著她糾纏在一起,在秋色耳邊低喃,“別動,陪我待一會兒。”
原本想要推卻的手突然停頓了下來,改為環住了男人的腰,秋色第一次主動抱住了艾老虎。
將臉埋在女人頸間的艾老虎怔了一下,隨後更加熱烈的摟住女人,瘋狂的親吻著她。這一次男人和女人都有些不同,彼此更加的投入,更想將對方融入到自己的身體當中去,不覺間,情已動。
而在院子當中,方大嫂好半晌才緩過神來,抖著腿往屋子裏走去,臨走時讓白婆子收拾院子。
早就癱坐在地上的白婆子看了眼早已不再動彈的死雞和灑落一地的雞血,不由再次打了個寒顫。
從這兒以後,不要說再去占秋色的便宜,她看見秋色就盡量躲的遠遠的,生怕哪一天秋色的菜刀砍到自己身上。而秋色的悍名也不徑而走,同時幾乎所有的人都在背後議論秋色夫婦二人不孝狠毒,將上門求助的繼婆婆與小叔子用刀給砍了出去。
秋色還是從聽到消息來探望自己的丁大福那兒知道的,她正想著等到晚上艾老虎回來好商量一下事情要怎麼辦,卻不想,剛過晌午艾老虎就一身酒氣,怒衝衝的回來了。
“你這是怎麼了?今天不是第一天上衙得一整天麼?”秋色不解的問,隨後放下手裏的衣服,追進屋裏,見艾老虎躺在床上喘粗氣繼續道:“上午我爹來了,說,現在外麵都在傳咱們倆不孝的流言呢!”
“我知道。”艾老虎悶聲道。
秋色奇道:“你知道?”
過了一會兒,艾老虎低落的道:“今天中午黃師爺找我喝酒,說了這事兒,還說縣令大人的意思是讓我把這事兒弄平了再去上衙!省的秦氏母子整日在衙門口哭訴,影響不好。”
“那你沒跟他說秦氏做的那些事兒嗎?”秋色也覺得氣憤,忍不住問道。
“說了一些,可黃師爺說,我回來時,戶籍還是落在了艾家莊,還說不管怎樣那秦氏都是我的繼母,理當對她盡孝!”艾老虎說到後來簡直有些咬牙切齒了。
秋色看了看他,打探著問道:“那你準備怎麼辦?”
“哼!”艾老虎忽地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大不了我不做這個捕快了,我回家種地去!讓我去孝順那個女人,做夢!”又看向秋色,“婆娘,跟我去種地成不?你放心,地裏的活兒一點兒也不用你伸手!你隻管做飯洗衣服就行。”
秋色笑笑,“我寧可去種地,也不要去伺候那樣一個婆婆。”
“好!”艾老虎露出了進屋以來的第一個笑容,“你等著,我這就去牙行那裏把地收回來自己種!”說著,風風火火的走了。
可他這一走,一直到了掌燈時分才回來,而且臉色更加的難看,一回來就坐到桌邊灌了整整一壺的茶水,然後木呆呆的坐到那裏。
“喂,艾老虎,你怎麼了?去牙行不順利嗎?要是實在不行你就跟我做小生意吧!”秋色不停的問,又忍不住去推了推他。
艾老虎驀地抬起頭,兩眼冒火似的,一把抓住秋色的手腕,緊緊的,“婆娘,不行你跟我去浪跡江湖吧!”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