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你看你的膽子也挺大,敢玩刀子敢砍人,我又帶著功夫,這樣,咱們兩離開這清水鎮,到別的地方討生活去……”艾老虎還在不斷的說服秋色。
“不去!”秋色用力甩開鉗住自己的手臂,打斷了男人的自說自話。
“為什麼不去啊?離了這裏,沒了這些討厭的人,說不定咱們可以生活的更好啊!”
秋色火了,“我一沒偷二沒搶,幹嘛要像喪家之犬似的逃走啊!你給我說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
艾老虎臉上強擠出來的笑容也淡了下去,慢慢道:“我原本將買來的田地托牙行往外租,下午我去想把地收回來自己種,牙行的人帶我去看才知道,我買的二十畝地竟是艾家莊的地,而且有十畝還是我家原來的地!”
“不是吧,這麼巧?”秋色一屁股坐到床邊上,也有些發愣。
艾老虎苦笑了下,“不止如此,那十畝地就是當初為了讓我頂罪那兩人賣掉的田!”
這一下就連秋色都不知該做何表示了,半晌後才道:“那你也不能就這麼逃走啊?再說了,你當初買的時候怎麼沒好好看?”
“年前我不是出去辦案了嗎?都是托朱書吏給我辦的,他將二十畝地過了戶後就直接托給了牙行,我也是第一次去看地啊!”艾老虎也覺得挺委屈的,又恨道:“以後咱倆要真是在艾家莊種地,說不準什麼時候我就真的殺人了呢!到時你怎麼辦?所以還是走遠些好!”
“走遠了怎麼就好了?”秋色咬牙道:“到時咱們離鄉背景的去吃什麼喝什麼?你可沒告訴我你行走江湖賣藝去!再說,你賣藝能賣什麼,你是會耍猴兒還是會劍舞刀舞的?”
艾老虎頓了下,“我會殺人,不行我去給人殺豬也行!”
秋色一噎,更是氣憤,“哪兒有那麼多豬給你殺啊?再說,你這一走不是更說明錯在你嗎?”
“那怎麼辦?你還真要供著那個女人不成?”艾老虎吼道。
“哎,你衝我發什麼火啊!”秋色也急了,衝著男人發火。
艾老虎狠瞪了秋色一眼,甩掉鞋子往床裏一躺,將被子蒙在頭上就開始睡覺。
秋色心裏也急,又氣他這副德興,不由叨咕道:“你自己沒本事解決這事兒,還衝我發火,虧你也算個男人!”
艾老虎忽地一下坐起來,“你能耐,那你來解決這事兒!”
“那我要把這事兒擺平了你怎麼辦?”秋色的心氣也上來了,梗著脖子與他較勁。
“你要能把這事兒辦好,我打個祖宗板供著你!”艾老虎冷笑。
“嗯。”秋色想了下,覺得自己還是不要太過份的好,便道:“也不用你供著我,隻要以家裏的事兒都是我說了算就行!”
“好!”艾老虎一口答應下來。
說出大話的秋色卻有些發愁了,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想著方法,從現在那些肥皂劇裏尋找著各種宅鬥技巧,可恨的秦氏,不孝的帽子,艾家莊的田地究竟應該怎麼辦?夫妻二人都滿頭愁緒的睡著了。
半夜時,剛剛睡熟的艾老虎突然被搖醒了,一睜眼就看到滿臉賊笑的秋色,還不待他發問,就聽秋色說道:“我現在想到兩個辦法,看你要選哪一個?”
“什麼方法?”艾老虎心裏挺驚訝,想不到秋色竟真的想出了方法,還是兩個,便忍不住問道:“你都說來聽聽!”
“第一個方法最簡單,就是說你娘和你爹早就離婚了,你歸你娘管,這樣你就不用……”說著,秋色還借著剛燃起的燈光打量著艾老虎的臉色,見他的臉色黑沉下來,果斷的閉了嘴。
“嗬嗬,要是第一個方法不行,咱們就再看看第二個。”秋色打個哈哈。
艾老虎瞪著秋色,惱道:“你要再敢渾說,小心我抽你!”
秋色著急說第二個方法,也沒計較他的態度,繼續道:“在我說第二個方法之前,你得先回答我幾個問題。”
“啊?”艾老虎不解的看著秋色,“你說!”
“你要是和你後娘發生矛盾你們族長會向著誰?”
艾老虎皺皺眉,不明白秋色為什麼會問這個,想了想道:“我也說不好,不過族長一直是族裏的三叔公在當,他為人最是古板,對秦氏的行為一直看不上眼,不過也不太愛管閑事就是了。”
秋色總結道:“就是說他有明辯事非的能力,但卻喜歡明哲保身。”又繼續問,“那艾家莊條件怎麼樣?有錢人多嗎?”
“莊子裏的人都以種地為生,半數以上的人家都有自己的土地,隻不過是有的多有的少,剩下沒地的人大多是租種別人的地,我買那二十兩的地,牙行也是租給了艾家莊的人種,莊子裏雖然不算富裕,但在附近的村落中也算是較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