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要給我爸爸打電話,薛知遙,你快點給他打電話!”薛子纖回過神來,衝著薛知遙呼喝。
之前,況躍文根本不給她聯係外界的機會,現在薛子纖根本不在乎有多恨薛知遙,反而舔著臉去利用一切機會。
果然,況躍文陰冷的視線就落在了薛子纖身上。
薛知遙又怎麼會幫薛子纖,自然當做沒聽見。
倒是陸宴北,慢悠悠地信口開河:“陳蘭做下這等下做事,薛凱濤早就氣得放棄你們了,否則,你和你媽怎麼會前後都被抓起來。”
“不可能!”薛子纖幾乎想撲上去咬,怎麼也不願相信他們的話。
陸宴北大方地掏出手機,交給薛知遙撥號:“來,打給她看看。”
薛知遙抿抿唇,不知道陸宴北是賣的什麼藥,但還是照著陸宴北的話做了,撥下薛凱濤的號碼,按了免提。
薛凱濤很快就接了:“喂,哪位?”
薛子纖立刻就伸長脖子,一連串地話衝口而出:“爸!我是子纖,媽媽怎麼被抓了麼?你什麼時候來接我,我在……”
“嘟!”
薛凱濤果斷掛斷了電話。
薛子纖整個人都蒙了:“怎、怎麼回事?是不是不小心掛掉了,快點撥回去呀!”
陸宴北眼帶嘲諷,這個結果是他早就預料的,哪個男人突然知道,養了二十多年的女兒並非自己親生,都會難以忍受吧。
看著薛子纖一疊聲地催促再撥回去,薛知遙眸中帶著幾分憐憫幾分冷峭,真又按了重播鍵。
這一次,薛凱濤連接都沒接,直接掛斷了,聽著冷冰冰的語音提示,薛子纖整個人都鬆軟了,呆滯地坐在地上。
原來,她和她媽媽真的被薛凱濤放棄了,難怪會找到況躍文來撈她出來……
況躍文“嘖嘖”兩聲,摸了下薛子纖的頭發:“你看這梨花帶雨的樣子,多麼惹人憐愛啊,你現在知道況叔是好心幫你了吧?可惜你不領情,我隻好再把你交出去了。”
薛子纖打了個寒戰,眼淚湧了出來:“不要啊,況叔,我、我知道了,你想怎樣我都答應你!”
隱秘的交易,暗藏其中,薛知遙一個“不可以”就要衝口而出,卻被陸宴北按住了手,話也頓在了喉間,打了個轉又咽了回去。
況躍文顯然很滿意薛子纖的表現,動作十分溫柔地將她扶起來,一把摟到自己懷中,甚至還抽了張麵紙給薛子纖擦淚。
薛子纖瑟縮了一下,硬是忍著恐懼讓況躍文給她擦拭。
陸宴北和薛知遙等人沒有一個說話的,都靜靜看著眼前這略顯詭異的畫麵。
況躍文將麵紙丟掉,拍了拍薛子纖的腦袋,才又轉向陸宴北,攤了下手:“陸少,你不能允許別人調笑一句你的女人,我況躍文也不能允許別人帶走我的女人啊,你看這事兒怎麼辦呢?”
陸宴北一笑:“你既然將話說到這個份上了,那麼,人,我可以不帶走,不過,你也要給我一個保證,如果薛子纖再來招惹出任何麻煩,該怎麼辦?”
況哲川早就不想摻和這些豪門之間的暗鬥,何況和陸氏作對,於他毫無益處,他立即便道:“我的女人我自然會管教好,她要是不聽話,輕的也得讓她十天半個月下不了床,怎麼樣?”
這話說得輕佻,再加上況哲川邪惡的笑容,以及撫摸薛子纖背部的動作,更是令人看得渾身不舒服。
薛子纖咬緊下唇不敢吭聲,一陣絕望自她眼中升起。
陸宴北點點頭:“行,你是哲川的表叔,我當然相信你,可醜話我也要擺在前麵,若是她自己不安分,我定然會出手。”
況哲川一攤手:“自然隨陸少喜歡。”
兩人幾句話,就定了薛子纖的生死。
薛子纖腰杆一塌,從來沒有這麼絕望過,現如今陳蘭被抓,薛凱濤不知為何竟也不肯接她的電話,她現在能依賴的隻有況躍文,可誰不知道,況躍文也是一頭能生吃人的狼呢?
薛知遙對此也無話可說,看陸宴北起身準備離開,也默默跟著。
等上了車,開出況躍文的範圍後,陸宴北才出聲問薛知遙:“你是不是不太讚同我的做法?”
況哲川和寧婷都朝薛知遙看去。
薛知遙歎口氣,搖了搖頭。
她很明白,陸宴北這麼做就是為了讓薛子纖留在況躍文身邊。
哪怕他知道,很可能薛子纖就是況躍文的女兒,可他就是要以這種方式給予薛子纖更大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