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妃剛剛打過電話了,抱怨了一大通,還有說我們冒失的意思。”薛子纖皺眉嘟嘴。
“你不也是在抱怨,你管她那麼多,當時的具體情況蕭南已經告訴我們了,一切都沒毛病,而且還能借用那幫人混淆視聽,有何不可。”陳蘭不耐地揮手,一心掛念著沒打完的電話。
“本來我想問她,有關陸宴北的情況,結果她還說讓我們自己去查,我真覺得她這人……”
“那就去查,本來也沒想靠她,這次也是因為她自己送上門來當槍,我才順水推舟的。”陳蘭越發不耐煩,“我本來就已經決定等他們婚後再動手,這次不成我也不會放過薛知遙。”
“那下次連著何妃一起收拾!”薛子纖猶自不甘心,甚至有那麼一瞬間,她的心中憎惡何妃勝過了憎惡薛知遙。
陳蘭輕輕拍拍薛子纖的臉,敷衍地哄:“好,我們到時候一起收拾。你先去忙你自己的吧,新門店的事情都搞定了麼,沒有就快去吧,我要找人去查查陸宴北下一步的動態了。”
“媽,媽!”薛子纖看著陳蘭立刻就把房門關上,她想去推都來不及推住,隻得對著緊閉的門一跺腳,“這都什麼事啊,一個兩個的都這麼難伺候!”
薛子纖咬著下唇,腦子裏不自覺地幻想起明天的婚禮。
光是想的,她就無法忍受薛知遙和陸宴北踏上婚姻的紅毯,更別說,讓薛知遙憑著這份關係牢牢把她踩在腳底下。
似乎是有血緣扯不斷的羈絆,這時候在幻想婚禮的還有薛知遙自己,隻不過對她來說,一切都是甜蜜而完美的。
樓下響起了開門聲,況哲川已經和費聰進來了。
薛知遙立刻聞聲跑出了房間,直奔到費聰身前,眼巴巴看著後麵的兩個人手上抬的幾套衣服。
“這就是成品麼?”薛知遙興奮地問,甚至都要忘記之前遇襲的不安。
“嗯。”費聰悶悶應著,剛剛從況哲川那裏聽說,自己和陸竹兒辛苦趕製出來的婚服可能派不上用場,他就很鬱悶。
“我現在能看看嗎?”薛知遙一直在婚服外麵套的保護袋上摸。
況哲川扭頭看費聰,後者還沉浸在失落中,一時沒接上話,況哲川生怕他露陷,立即說:“當然能,這本來就是你的,來來,我們打開看看,我也欣賞一下。”
“哎哎,還是等等。”薛子纖又突然喊停,忽而露出一絲羞澀的微笑,“我想還是等宴北忙完了過來,我再和他一起看好了。”
況哲川要去拉拉鏈的手頓住,下意識和費聰對視了一眼,不知該如何是好。
“對了,我還想多挑幾套伴娘服,婷婷已經幫我約了幾個老同學過來捧場。”薛知遙看向費聰。
“啊,這個,這當然沒問題,雅詩克裏還是有存貨的。”費聰點點頭,指指衣服,“真不看?”
薛知遙搖搖頭:“嗯,我等宴北過來,他晚上會過來吧?”
況哲川偏開視線,費聰也裝作去指揮兩人放衣服,一時間竟沒有人搭話。
“算了,我自己給宴北打電話問。”薛知遙要去掏手機。
“哎,宴北現在在忙,到時候忙完了就會來了。”況哲川忙喊住薛知遙,這時候她打電話陸宴北也不會接。
薛知遙訕訕放下手機:“好嘛,那我就不打了。”
“我還有事要忙,不如你再送我回去?”費聰對況哲川說。
“好好,我這就去送你,那知遙你先自己玩兒。”況哲川求之不得,立刻和費聰並肩走出去。
兩人的背影裏都有點倉皇而逃的意思。
剛一上車,費聰就道:“去找陸宴北,這樣說不結就不結也太荒謬了。”
況哲川之前並不想多言,可這會兒看到薛知遙那沉浸其中的模樣,怎麼都覺得心裏鈍鈍的不舒服,聽到費聰的提議,也沒有多言,立即將車開往陸氏。
陸宴北的辦公室裏,霍子聲早就坐在裏麵了,他看著陸宴北,眼中都是不滿和嚴肅。
對於突如其來的況哲川和費聰,霍子聲也有點意外,還沒來得及詢問,剛進門的費聰就開始發難了。
“陸宴北,你到底怎麼想的,真要取消婚禮?這又不是兒戲,大家都知道你們明天要結婚了,你說翻臉就翻臉,至薛知遙於何地,這樣也未免太不夠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