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薛知遙叫得太“淒厲”,司機一腳刹車放緩了速度,反應過來卻仍舊沒停下來,隻從後視鏡裏瞄了眼陸宴北。
“你又要幹嘛?”陸宴北皺眉,對薛知遙不耐地說道。
薛知遙尷尬一笑:“我、我要上廁所,讓我去咖啡店一下吧,前麵都沒有地方可以方便了!”
“嘖。”陸宴北嫌棄地收回目光,對司機微微頷首。
司機便將車慢慢停在了咖啡店門口,薛知遙幾乎在同時,就已經迅速開門下車,抓著自己的小包包一路狂奔,很快就進了咖啡店不見了。
陸宴北懶洋洋地靠回座椅上,瞌上雙目假寐著等她。
然而,五分鍾過去了,薛知遙並沒有回來。
見陸宴北望了眼咖啡店,坐在前麵的司機就很是訓練有素,沉穩地回報:“少爺,薛小姐沒有出來。”
難道是便秘?
“再等等。”陸宴北決定再給她五分鍾。
又五分鍾過去了。
陸宴北的耐心已經消耗殆盡,就是掉進廁所坑裏,這會兒也該爬上來了吧!
陸宴北抬手要去開門,又突然想到,他若是親自去尋,薛知遙定會當是他在擔心了。
不能給她機會,讓她往自己臉上貼金。
陸宴北又把手收回來,吩咐司機:“你去看看。”
司機點頭下車進了咖啡店,過了一小會兒,司機就匆匆走了出來,為難地走到車邊,俯身對打開車窗的陸宴北說:“少爺,薛小姐不在裏麵。”
什麼?
陸宴北瞳孔一縮,轉頭看向司機。
目光太過銳利,司機有些不敢直視,微低下頭為自己辯白:“少爺,我已經進去把每一間廁所都檢查過了,也詢問了店裏的員工,她們都說沒有看見薛小姐出來。”
陸宴北磨了磨牙,將目光投向咖啡店,又望了望從那裏延伸出去的一條岔路,冷冷笑了笑。
薛知遙,你居然敢逃跑!
而此刻,薛知遙正挎著自己的包包,一邊在路上狂騎腳踏車,一邊不時回頭瞧,就怕什麼時候一轉頭,就看見陸宴北驅車追了上來。
直到熟悉的小區大門出現在眼前,薛知遙才大大鬆了口氣,趕緊車龍頭一歪,拐了進去。
把自行車停好後,薛知遙便趕忙躥到了三單元,衝進電梯了才真正放下了心。
這下終於從陸宴北手裏逃出來了!
從電梯出來,薛知遙走到602室門口一陣狂拍:“婷婷,開門呀!我知道你在家!”
沒一會兒,門鎖便“哢嚓”一響,從裏麵被人打開。
還沒等薛知遙說話,裏麵的人就一巴掌打在薛知遙頭上。
“哎呦!”
薛知遙呼痛捂頭,抬眼去看,隻見麵前身材嬌小的女人,正頂著一頭亂發,穿著衛衣式的長睡袍,此人正是她的好友寧婷。
“你這死丫頭,大白天吵吵吵,嫁入豪門就要上天了是不?”寧婷單手叉腰,圓嘟嘟的小臉做出凶狠的樣子,卻依然還是可愛的模樣。
嘴裏雖然凶個不停,寧婷還是側身讓出道,讓薛知遙進來。
薛知遙委委屈屈的,邊走進去邊訴苦:“婷婷,我都想去死一死了,你還不心疼我。”
“哼!”寧婷哼了一聲,將門關上,才跟在後麵進了客廳,“你少來,我看你在陸土豪家享福都享得忘了魂,這幾天連個人影都沒了。”
薛知遙找了個沙發一癱,想想這幾天的事就有氣無力:“婷婷,我真的是受苦去了,還是精神和肉體並進。”
“怎麼了?”寧婷大圓眼一亮,顯然想歪了,“傳聞說陸大少爺是禦女高手,果然不假啊!”
薛知遙當即一個抱枕砸過去!
早就熟悉了好友這一套,寧婷抬手就接住抱枕,樂嗬嗬地湊了過去,挨著薛知遙坐下:“好啦,好啦,說正經的,你人都住進陸家了,什麼時候請喝喜酒?”
薛知遙沒好氣地橫了寧婷一眼,又忍不住歎口氣:“說出來你不信,我剛剛才從去民政局的路上跑人了。”
“啊?”寧婷愣了,一臉懵逼地看著薛知遙,“你這種缺心眼的人,難道還知道恐婚了?”
薛知遙:“……還能不能愉快地聊天了!”
“行行,我不打岔,你說說怎麼回事吧。”
薛知遙無奈極了:“本來我就是逼不得已,才答應和陸宴北結婚。而現在,我已經知道他心中另有其人,我就更加不會嫁給他了。”
寧婷順了順薛知遙的話,不可置信地總結道:“所以,薛知遙你現在是逃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