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鈔票道歉,她今生恐怕無法將秦沫忘記了。
“不需要跟我說對不起。”他自願守護她身邊。“回去吧!”
“嗯!”鈔票將自己縮在大衣下麵,冰冷的十指不安的抓著掌心,有種莫名的熟悉在心底慢慢的蔓延。她不敢回頭去看,她怕,真的怕......
“明天,我接你。”風向陽停住腳步,如多年前一樣,他隻送她到家門口。除了那次以外,她從不曾請他進去過,他也從不曾跨越過。就像他們之間......
“嗯!”明天是鈔甲的婚禮,她是伴娘,風向陽是伴郎。所有的人都看好他們兩個,隻有他們自己清楚,橫跨在他們之間的是什麼。
鈔票如往日一般,不再回頭一步一步往家裏走去。剛才出去的時候沒有想這麼多,好似她一直都是那麼任性的,難受了找個沒人的地方躲起來,任由思念與記憶將自己淹沒。
“鈔票,”風向陽出聲,她停住了腳步。“你,可以放棄了嗎?”
她一怔,搖頭。
又一次他狠狠的傷了自己,明明就是不該問,明明就是知道的事情,為什麼要問?為什麼?
在鈔票的背影消失之後,他嘴角的弧度讓人心酸,他走過的腳印讓人孤寂。
風向陽,你錯的一直都不是等候,你錯的是無需等候。那個人,太過執著。而你自己亦是。
待小巷恢複安靜之後,散落的雪重新的掩蓋了足跡。一個人影出現,額間的火焰燃的人不敢直視。
他雪白的狐裘掩蓋不住他王者氣範,六年了,對他來說隻是一個長覺睡醒而已。六年前他回狼族就進了靈山,封閉了所有的消息與道路,一個人待在那裏。
清若,此次我要帶你離開。
天條,也有漏洞的時候。鈔甲的劫,狼燁狠厲一笑,明天據說是她結婚。
婚禮,因為一個婚禮。她拒絕了他,不知道參加了鈔甲婚禮的她又會做何感想?
鈔票,六年不見,你過的很好啊!
手不自覺的捏成拳頭,地麵上的白雪隨著風吹融化了許多,留下一片濕潤。
鈔票一夜的心緒不安,第二天頂著一雙大大的黑眼圈出現在鈔甲的婚禮上。紫色的抹胸禮服,襯托著她愈發精致的五官。
六年前的她隻知道傻樂著,而六年後多了恬靜的她更讓人無法忽視。
鈔甲的存在是文靜的,是才情橫溢的。而鈔票的存在是靈動的,是甜柔活潑的。
“阿錢,小甲怎麼還沒到?”作為新郎的歐陽睿自是揚高了笑臉,純白色的西裝襯托的他愈發的俊逸。
鈔票看了一眼時鍾,然後自顧自的喝了口飲料才懶懶的說道:“歐陽,時間沒到呢。”
他已經要成為她的姐夫,卻還是叫她阿錢。而她已經是他的小姨子,卻還是喚他歐陽。什麼都沒有改變......
“阿錢,小甲不會悔婚吧?”
“噗~~”鈔票很不客氣的用飲料噴了歐陽睿一臉。“咳咳,你,你不會還沒搞定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