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生走進教室丟了包純奶給我。我知道他示意讓我喝下去。安生看著我咬開奶袋大口大口的吞掉牛奶後心滿意足的離開了我的教室。紀小北隨即就進了教室,他拿掉我手裏的奶袋遞給我瓶紅茶。幹淨又一塵不染的從我身邊走掉,坐回他自己的座位。

那霎那我有些想掉眼淚。我在想,都是從小玩到大的兩個男孩,為什麼安生一直不記得我喝牛奶會反胃的毛病。我斜視著紀小北的座位,安靜而內斂的溫暖。

突然想起來四歲那年紀小北和我完家家酒的遊戲。紀小北稚氣的親了我的嘴唇。搶奪了我的初吻。可是後來就被紀小北的爸爸媽媽發現了,紀小北被拉回家狠狠的修理了頓。這也是後來看見他腦袋上的餘青才知道的。那時紀小北是我們院子裏的香波波。因為女生很多的緣故,紀小北成天都被小女生追在後麵。那時候我並沒有多閉月羞花梨花帶雨的人紀小北的眼。其實小時候我挺變態的,看著女孩子都纏著紀小北於是我拎著玻璃砸了紀小北家一樓的窗戶。我覺得一個男生讓那麼多女孩子追就是犯罪。剛咂了窗戶準備跑的時候才發現紀小北一直就在我身後。我被身後的紀小北揪住當他的壓寨夫人。大庭廣眾之下親吻了我的嘴角。

從那時候起我化身成一個正正常常的女孩子,再也沒有爬樹玩泥巴的事跡。可是紀小北並沒有和我郎情愜意的共度數十春秋。這點我一直銘記在腦海裏。紀小北是個十足的負心漢。而我是他最初的愛人。這概念從四歲就在腦海裏根深蒂固。一過經年。

安生出現在我的世界裏是在我上初一的時候。那天我和紀小北因為一包上好佳的薄荷糖吵架。我做夢夢見我的薄荷王子帶著我這個麻衣姑娘長相廝守。跑到一片薄荷田時王子親吻了我,冰涼的親吻。真實而虛擬的美好。所以醒來我就跑去超市買薄荷糖,生怕王子來找我的時候認錯了人。在我告訴紀小北的時候他鄙夷的眼神激怒了我,似乎是在挑叛我的耐心。我把糖撒了他滿臉頭也不回的翻牆逃課了。

我跑到小區的後牆裏撕心裂肺的哭,天知道當時我幹嘛那麼難受。可是安生就出現了。那時的他還真是個十足的美少年啊,海藍色的外套張揚而舒緩。皮膚是種特有的白。我覺得當時自己真是瘋狂到色女的潛質了。抱著他就哭開了,還在那胡喊你幹嘛現在才來。我哭得淚眼潑灑讓似乎把安生嚇住了,他抱著我說沒事沒事。安定極了。

可是紀小北卻沒頭沒腦的跑來了,我原想他會義正嚴詞的給我道歉。可是他卻淹沒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