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以後校園裏多了幾個版本呢。紀小北把阮末甩了和隔壁班的林若璃好了。

阮末給紀小北戴了綠帽子和新轉來的安生在一起了。

可是這些蜚語的殺傷力到底有多大呢。紀小北一如既往的被我脫去食堂吃飯,隻是我不在偷夾他碗裏的紅燒肉和香辣茄子。他也不在吃我剩的爛青菜。紀小北放學不是和我一起回家而是送隔壁班的林若璃去輔導班。我知道青春著罕長的海嘯在我體會到這些事時已經無法抵擋的前來。所以我拉著安生的衣角惆悵而不安的問“安生。我們如何安放那些不想觸及的悲傷。”

我看見安生的眼裏泛著一種我無法體會的光。折射出悲傷的色澤。那時候我突然就想違背自己一次,我想戀愛。經管這對十四歲的孩子來說似乎來的太倉促,可是我知道,我已經逃脫不掉。

紀小北還是和我在一個班,他的位置在窗邊,夕陽的餘暉總能把他點綴的很無邪。我走到他旁邊的時候他卻說“阮末中午讓安生陪你吃飯吧,我要送林若璃回家。”

計算一種悲傷到憤怒怎麼侵透自己時應該用什麼方式。“紀小北你他媽就那麼愛林若璃。她就是你祖宗!”我想我差點就能摑他一嘴巴了吧,可是最終我還是出了教室。多狼狽啊,從教室跑出來還怎麼回去。同學該怎麼想。丟人死了,正在走道裏猶豫時林若璃盡然走來了,可是並沒有故意給我找茬。隻是委婉的微笑示意就離開了。

天知道她那樣走過來再轉回去是什麼意思。隻是我想紀小北的選擇大概對吧。我開口閉口也都隻會說“你他媽”。林若璃不同。溫婉而細膩的小女人。誰都想保護她。

我還是倉惶的進了教室。我怕老師記我曠課。紀小北傳了紙條給我。“小末。你改改你的脾氣吧。”知道我當時多惱怒嗎。不管地理老師的天和地利,站起來就喊衝著紀小北喊“紀小北你是男人不。你給我傳紙條幹嗎?還有老師你快管管你的學生吧。戀愛學業兩不誤啊?”

如果說有什麼算是時間累積的默契。從我跑出教室紀小北就會知道我從那個牆翻走呆在那個角落啜泣。在我瀟瀟灑灑的從教室裏跑出去以後紀小北也風風火火的跟了出來,誰知道他當時怎麼抽風。八成覺得沒臉待教室了就滾出來找我吧,怕我下次鬧的更恐怖。紀小北說我這叫小肚雞腸。我摑了他一小嘴巴的說“你滾呀。滾。你放學不是還要送你那林妹妹呢麼。快滾。”紀小北一點都不生氣,反而給我死皮賴臉的賠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