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少，姑姑，算是紹馳他第一次來的見麵禮，他做生意的，這不算什麼。”她佯裝生氣，“姑，我知道以前我們這幾家有點矛盾，但是咱們兩家可一直……您這不見外了？再說了那是你們大人這一代的事情，大伯家幾個哥哥和我們還不是
好好的，你就別說兩家話了。”
“好，說不過你，你們要好好過，他那麼有錢，把他看住了……”何小青聽到這話點點頭，淚水不知怎麼就濕了眼眶，扭臉望著外麵光禿禿的枝椏。
她想著剛才姑姑的話，新放了一塊木炭在爐子裏，煙熏的人要流眼淚，“作業寫完了嗎？別當著電視！”大姐又在訓孩子。
“媽~~”小精靈鬼拖著調子，“你看誰家的孩子在大年初一寫作業，我是你撿來的吧！”二姐在剝一顆檸檬糖，被這話一逗整顆糖掉進爐子裏，糖的塑料包裝紙燒起來的味道 別提多難聞了，何小青迅速地逃開，逃到裏屋門口，蘇紹馳端坐在
麻將桌前，歪著頭叼著一根煙在四方城內大戰，她靜靜看了一會兒，這個男人大部分時間又傲慢又邪惡，這樣冷的人又有那樣溫柔的時候，就是這點溫柔折磨著何小青，又悲又喜，又愛又恨。
“出去走走？”蘇紹馳的位子上換了另一個年輕人，他出現在她的身邊，“煙熏的難受。”
冬日的陽光很溫暖，但是溫度仍然很低，走在田裏交錯的小路上，地麵硬邦邦的，留著爆竹的殘骸，池塘的水結了一層薄冰，一切都溫暖，一切都荒涼，一切都美麗。
“這裏真不錯，很漂亮，真羨慕你在這裏生活過。”蘇紹馳還叼著煙，吐出的煙圈在幹燥而冰冷的環境中散開去，再散開去。
“謝謝，謝謝你，這裏的人都會記住的，”她指向還未完工的學校，“留守兒童很可憐的。現在這麼熱鬧，但持續不了多久。”何小青傷感的時候都是低著頭，小小聲說話，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我們經常找時間來看看，好不好？”他從後麵環住她，頭靠著她的頭，往她臉上啄了一下，熱氣呼在她的脖子上，殘留著剛才香煙的味道，何小青最不喜歡別人在自己麵前抽煙，那股味道讓她窒息，但是現在，一點都不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