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這種時候還能想到那種事啊?”何小青覺得又好氣又好笑,“你喝什麼酒啊,你是酒鬼啊?”
“你還敢這樣說?誰要你……”蘇紹馳又是啊的一聲,傷口本來愈合了,現在又撕扯開來,血流出來了,他瞪著何小青很是不滿。
“好好好,是我不對,我大錯特錯,別動了,不要生氣了。”何小青慌亂的安慰他。
她給他倒了杯水,蹲下來收拾桌子上的狼藉,被他丟的亂七八糟,地上也是那種膨化食品一踩就聽得到“哢哢”的聲音,隻要是他在家裏,空調永遠是開著的,床上總是皺皺巴巴,枕頭被子橫七豎八,衣櫃裏也是一塌糊塗,這種人享受慣了,什麼家務事都不做,唯一的一次幫何小青洗碗,每個碗裏放了一大坨洗潔精,還自以為很聰明!
“何小青,你倒是很適合做家庭婦女。”
她抬起頭伴著電視的嘈雜聲,蘇紹馳受了傷還是一副盛氣淩人的樣子,“是,我就是家庭婦女,給你當保姆。”她拿了吸塵器把地麵打掃幹淨,又檫桌子,一切都井井有條。
外麵寒風凜冽,外麵的枯枝都在很大幅度的擺動,發出了嗚嗚的聲音,怎麼突然起風了?“何小青,幫我拿毛毯來。”
她真是哭笑不得,他幹脆24小時呆在被子裏不要出來算了,知道他怕冷,每天早上幫他疊被子的時候床上電熱毯都是滾燙的,但是風在外麵刮著,裏麵空調開得那麼暖和,披著毛毯有必要嗎?不過她還是幫他拿來了,他蜷縮成一團,躺在沙發上。
“你這樣啊,真的很像解放前在路邊冷死的叫花子!”何小青往他身上拍了一下,他一動不動,嘟噥了一聲:“你才像!”
“風又吹不到裏麵來!”何小青幫他腦袋下墊一個抱枕,一陣嘩嘩聲傳來,“咦,怎麼下雨了?”
“所以我說很冷吧!”蘇紹馳躺著看來很舒服的樣子,“幫我拿下鏡子。”
“不用了吧,你這副懶相有什麼可照的?”他的嘴唇的血已經凝住了,紅黑的一塊,顯得很惡心。
“拿來!”蘇紹馳推她,隻好幫他拿,蘇紹馳一看,把鏡子隨手一扔,“何小青!我又被你害的出不了門了!這要是你,你還嫁得出去?!”
這種話是什麼意思嘛?!要在平時何小青肯定反唇相譏,現在她隻能忍氣吞聲,誰讓她錯在先呢,“這過幾天就好了嘛,你老是這樣,我會內疚死的!”何小青的手鬼使神差地撫上了他的臉,他的皮膚很不錯呢。
蘇紹馳沒有躲開,“你好好贖罪吧,我不說了。”
下午的時候,雨下的小了一些,蘇紹馳照例在睡午覺,有的時候看他那副懶樣真不知道他的身材是怎麼保持的,寒冷的時候總感覺白天特別長,十字繡繡的人眼睛疼,何小青突然收到戴夢的短信:我們喝一杯吧。
何小青下了樓,給她打了個電話,她說在房子裏等她,她帶上傘就過去。黃運康的房子和他本人一樣庸俗,房子裝修的富麗堂皇,戴夢坐在客廳旁邊的一張小圓桌旁,桌上有酒杯和幾瓶酒。
“你一個人,黃老板不在?”何小青在她旁邊坐下。
“是啊,很無聊,尤其是在這種鬼天氣。”戴夢晃著酒杯,“來一杯?”說著倒了一杯給何小青,法國白葡萄酒,味道不錯。
“不錯,挺好喝的。”
戴夢輕笑起來,“懷孕了還敢喝酒?”
“拉倒吧,沒有,就是不想留下來挨批急中生智!”何小青捶捶肚子,證明給她看,“倒是你,不是想要趕緊生一個嗎,別喝了。”
戴夢置若罔聞,拿起酒杯一飲而盡,“我害怕”
“你怕什麼?”
“生孩子。”
何小青笑起來,“你怕什麼呀,又不是養不起!”
“我們兩個人,真的很不一樣,”戴夢自顧自的笑起來,不知道是不是醉了,“開始我們兩個人卻能成為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