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黛沫聽到心底的柏林牆倒塌的聲音,理智和衝動兩片人群,洶湧而上,腳底踏過冰冷的神經,糅合了意亂與情迷。
大半年沒有經曆過夫妻生活的她,顯然已經陷入了無可自拔的混亂中。身體一半是海洋,一半是火山,難以名狀的感覺,瞬間帶她進入到不真實的,華麗的,複雜的臆想世界裏。
吻,從耳根摩挲到達鎖骨,一路披荊斬棘,所向披靡,勾起黛沫的連連嬌喘。他的臉龐在燈光的撫摸下柔和至極,像畫家用鉛筆勾勒的山水背脊,漸漸散發迷人的氣息。從沒想過他們會以這種方式接觸,理所應當而又太不應當,也從沒預料過,他老婆的身體柔軟得像清晨吸取了朝露的玫瑰花瓣,閃爍誘人的光澤。他沉迷了,或者說是淪陷,沒有詞語能更深層次揭露他體內叫囂的荷爾蒙。
黛沫的身體逐漸軟化成特侖蘇,尚承洛適時地打橫抱起她,大步奔向臥室。
結婚一年,臥室不複昔日容顏,牆上掛著的大幅婚紗照孤零零地像隻壁虎趴在那兒,一動不動,連呼吸也沒有。落地窗簾換了顏色,純淨的海藍色,月光透過窗簾偷偷溜進來,藍絨絨的光潛伏了一些曖昧因子,顯得有那麼一點奇怪的味道。
但是,他管不了那麼多了。一個男人,一個女人,月色正美,溫度正好——這就已經足夠了,足夠上演內心真實的幻想。
把她拋到床上,他也跟著一起沒入柔軟的蠶絲薄被中,床瞬間陷下一個漩渦,像是少女美好的笑容。
把她拋到床上,他也跟著一起沒入柔軟的蠶絲薄被中,床瞬間陷下一個漩渦,像是少女美好的笑容。
很輕易地把浴巾撈開,實際上他根本沒有撈,浴巾自己就羞赧地退出二人世界。光潔細膩的肌膚暴露在眼前,尚承洛邪魅地勾起唇角,手指不斷地來回遊移,配合著不斷深入的吻,這種感覺,就像吃德芙絲滑巧克力,舔過去,舌尖和牙齒溢滿淳厚的香甜,若是一口吃下去,反而像吞掉一顆子彈,喉嚨堵塞,胃液翻滾。
他習慣於事前將所有事都計劃好,然後用君臨天下或者說是甕中捉鱉的手段一一處理,得心應手,根本不需要過多的糾結。
“老婆,我愛你……”
他在她耳畔輕輕地說,帶出一串歡快的氣泡,也正是這句“我愛你”,黛沫打了個激靈,眸子霎時比長白山上的池水還要清亮。
在她聽來,這句話絕對不是對她說的,她隻是很不湊巧地,在他迷醉了的神經裏,路過,然後像黑貓警長抓到犯罪老鼠,被錯誤地戴上手銬。
“尚承洛,你混蛋……”
她幽幽地吐出絲線,企圖用蛛網限製住不斷偏移均衡點的形勢,但是,她忘了,發散型的蛛網反而是助紂為虐的97號石油燃料。
尚承洛抬起她的腿,放到精致的肩膀上……
生活的確比言情小說還要狗血,電話像“義勇軍進行曲”風風火火地撲來,他的臉被狠狠扇了一耳光,而後,所有的情緒和火熱排出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