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什麼,我不喜歡他的笑容,總感覺怪怪的。
“我說過,談公事到公司說就好了。”宮宸司也不快地開口,甚至幹脆不合禮儀地逐客。
“一頓飯而已,難道宮先生連這都舍不得,我們廣宇可是在宮齊銷了一大筆金進去。”他笑著開口。
“這都是第幾天了。”宮宸司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的幾個字,看他滿臉陰鬱的神色,我真想勸他,算了,幾頓飯而已,他現在的境況不是越來越好了嗎,不然,新聞上那些消息又是在騙我?
在我猶疑之際,突然,看到宮宸司臉色更難看了,就連Mondo也不由地歎了口氣。
我轉過頭,原來是又有人進來了。
我驚喜地站起來,卻發現原來是他,隻見他掃了餐桌上的飯菜一眼,雖然冷俊的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但我還是感受到他身上嫌棄的氣息。幸好他沒有說話,直接拿起筷子,接過Mondo手中的碗,無聲吃了起來。
“moon說今天要過來的,結果又有事情給耽擱了。”Mondo看出了我的心思,夾了一片土豆片說。
“哦。”宮宸司掃了他一眼,淡淡地應了一聲,然後給我夾了塊牛肉。
該死的漆年禮,意味深長地笑了笑,然後吃了一塊土豆塊,結果被宮宸司犀利的眼神一掃,好像嘴唇動了動,猛然就噎住了。坐在他身邊的Mondo善解人意地拍了他兩下後背,效果確實是有,可惜他沒有把握好力度,兩掌下去,隻聽見空氣裏發出巨響,漆年禮臉色變得煞白。讓我有一種感覺——他在下一秒就要被拍噴出血來。
“對了,我進來的時候發現一處異樣。”願錦冷靜的聲音在四周響起,一般他不開口,但隻要是他開口,事情必須很嚴重,就連宮宸司也頓下筷子聽他說什麼。
“什麼?”Mondo緊張地問。
“門口有一顆樹被人將頭頂砍斷了。”
“天,這是不是為了方便偵查和隱藏?不會是伊藤的人已經找到這裏來了吧!真是可怕!”Mondo緊張地握拳,就連漆年禮臉上都是嚴峻的神色。
但宮宸司又開始氣定神閑地吃飯,動作優雅從容。
“那是我砍下用來喂羊了。”對上眾人不解的目光,他淡淡地說道。
“……”一時間桌子上悄然無聲,然後Mondo開始忍不住笑出了聲,後來漆年禮也不厚道地笑了。願錦麵無表情的,但從眼神裏就讀出幾分荒誕不禁的意味。而事件的中心人物宮宸司,卻仍舊是不動聲色地吃飯,反正,他臉皮就是這般不可思議的厚。
本想安靜吃頓飯,就在這樣鬧騰中進行著。中途我也能夠忍俊不禁,嗬嗬地傻笑幾聲。不得不說,其實這樣還是挺熱鬧的……隻可惜,少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