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公子一愣,接著“騰”的一下坐了起來,“啥?我說了啥?我我……真說了嗎?”
他的眉頭緊緊的皺起來,眼前這小娘子的確誘人,可帶回家裏的話,怎麼跟那娘們兒交代?哎,定是昨晚喝多了酒,現在一點都不記得了……
“於公子,您說要攜我同回府上,讓我侍奉您一個月的,您……不願意了嗎?”小狐狸開口,瞬間眼淚汪汪,楚楚可憐。
也就是於公子這般粗人,若是心細之人,對比一個月前負玉的言行舉止,或許還真會疑惑半天。
於公子也疑惑,卻是在疑惑另一個問題,“嗯?你說一個月?就一個月?”
小狐狸假作不解,道:“是啊,您說讓我侍奉您一個月的,怎麼了?”
一聽隻有一個月,於公子立刻放下心來,一個月當然沒問題,不住在家裏就是!
心裏踏實下來,美色當前,他色心又起,一隻毛手已攀上了負玉溫潤的背,“美人,想伺候人還不簡單,我們再來玩玩……”
小狐狸身子一扭,也不知怎的就出了他的懷抱,回頭又展顏一笑,道:“公子還是先起來洗漱一番,奴家給您打水去!”說罷還俏皮對他眨了眨眼睛,然後開門走了。
下午傍晚時分,負玉終於有些心急了。
於公子回府準備車馬,按理說現在早應該回來接她了,可眼看日已西斜,透窗而入的陽光已經照不到地麵,那於公子卻還沒回來。
“難道失算了?”
負玉心神不寧,窗外就是熙熙攘攘的大街,現在正是人多的時候,賣貨的正在收攤兒準備回家,而來來往往的買家卻想趁這最後的時間,揀點兒便宜貨回去。
長街盡頭,一輛圓蓋垂蓬的單轅馬車正快速駛來,負玉一眼望去,駕車的正是於公子,看著於公子奮力驅馬的樣子,負玉心中一鬆,這家夥不是個東西,說話倒還算數。
再轉眼,馬車駛過,馬車身後不遠處,一個身材魁偉的高大漢子忽然加快了腳步,若不是負玉站在高處,還真不容易發現他。
負玉秀眉微蹙,這男人腳步沉穩,步幅均勻,走起路來虎虎生風,仔細看著他,負玉心中忽然有種感覺,這魁偉的漢子,怕是個殺手!
這邯鄲城,到底是人家的地盤兒,自己就算渾身是鐵,還能打得多少釘兒?
暗自估算了一下時間,負玉趕緊關了窗子,把身上左捆右綁的衣衫盡量收拾的利索些,隨後就“蹬蹬蹬”急速跑下樓去。
秀色春宵的門口,於公子滿頭大汗,正好駕車趕到這裏。
“馭——”
於公子用力拉住韁繩,眼見他咧著嘴想要說些什麼,負玉二話不說,“嗖”的一下飛身跳上馬車,美眸閃動,對著於公子燦然一笑,道:“公子,走吧?”
看著負玉利索的身手,鼻間傳來少女身上特有的芬芳,就是這樣一個女子,昨夜已成了自己的懷中之物!
於公子心中癢癢,興奮的哈哈大笑,“走!美人,你可要坐穩了!”
“駕!”隨著於公子馬鞭炸響,馬車快速的駛離了長街。
看著馬車遠去揚起的塵土,二樓的一個窗台上,夏桅花恨恨的朝窗外吐了口唾沫,“小雜種,敢玩老娘,你千萬別犯在我的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