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麼了,你倒是說啊!”淩傾月就要衝上去抓住那軍醫,被徵墨一把按住。
“冷靜一點!”徵墨低低的喝了一聲。
淩傾月狠狠的瞪了那軍醫一眼,咬牙切齒。
軍醫把這玉塵的脈,絲毫不敢怠慢。
可是,他又是不敢相信自己把脈的結果……
如此反複了多次,這軍醫才確認,自己真的沒有把錯脈……
“這裏……誰最能做主?”軍醫不敢隨便說,先問了這話,話出口,又連忙補充:“我是說,誰能為帝下做主?”
一時間,驚煞整個營帳中的人。
誰能為玉塵做主?
為這一國之帝做主?
“軍醫,您別說笑了,在這裏,帝下就是最高的統領,誰可以為她做主?”徵墨無奈笑著。
眾人沉默間,卻見淩傾月突然抬起頭,眼光炯炯有神的望著軍醫:“除了她,我便是這裏的最高統領。我可以為她做主!”
“這……”那老軍醫有些遲疑。
淩傾月目光一淩:“這什麼這!我說了可以為她做主,你有什麼事情盡管說就好了!她醒來後有什麼事情我都擔著!”
他的話語淩厲的容不得一絲拒絕!
軍醫望了一眼營帳中的。
淩傾月,徵墨,芯遙,水月。
忽然跪倒在地。
“淩王爺,帝下她……已經懷有兩個月多的身孕。昨夜一戰,是動了胎氣!”
“什麼——”頓時,房間中四個聲音同時響起!
“這……這怎麼可能……”徵墨詫異。
芯遙與水月唯有沉默。
而淩傾月,卻是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
“軍醫,她懷孕這事,隻有我們在此的五個人知道。如果有第六個人知道,我絕對會讓你後悔!我知道你是誰派的人。回去以後,不準向他透露一點消息!否則……本王想殺的人,還沒有可以逃脫的!”
軍醫連忙磕頭:“屬下明白。”
又使了類似針灸的手法,為玉塵調理了一陣。
幾人便這樣被淩傾月毫不猶豫的趕了出去。
徵墨臨走前,還“依依不舍”的看著淩傾月與玉塵,有些不解。
一國之帝,竟然會……
不過他立即又想起什麼,問水月:“日芒將軍和微葉將軍回來了嗎?”
水月連忙答道:“回來了。天一亮,他們就回來了。敵方的軍營已經混亂,軍旗被帝下斬斷,士氣去了一半。”
徵墨微微歎息。
這般堅強的女子……
竟然懷著孩子,還跑去偷襲……竟然還成功了……
他回頭望了一眼玉塵的營帳,滿眼的敬佩之情。
這般的女子,確實有做這一國之帝的能力。
五六個時辰過去了。
天從微亮變成了黑色。
眼見玉塵一點點轉醒,蒼白的臉頰尚還沒有恢複。
淩傾月連忙上前扶住她。
“我……”玉塵皺了皺眉:“有沒有耽擱什麼事情?”
碾轉了眾多想法,玉塵終究還是問了這麼一句。
淩傾月滿眼怒氣的看著她:“你怎麼就知道關心這些雜七雜八的東西?!你怎麼不問問你的身子?!問問你的孩子?!”
玉塵的眼睛驀然睜大:“孩子?!你……”
“我什麼都知道了!”知道她這個孩子是誰的,知道他和容錦的事情,知道她所做的這一切是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