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不禁回頭,看向身邊之人。
那女子雖然清冷,卻有著一股莫名的溫柔。一時間竟是讓南宮音看的呆了。
而那女子也同樣詫異,一個男子生得如此俊秀,當真是世間罕有。特別是他居然會對一個穗感興趣。
片刻之後,南宮音抱拳道:“既然姑娘喜歡,那這個穗便請姑娘拿去便是。”
怎奈那女人卻笑著婉拒:“無妨,小女子不過是看此穗精致,想要將其係在我這隨身攜帶的兵刃上。既然公子先看上,那便優先公子了。何況我的佩劍已有劍穗,也無需更換。”
見這女子堅持,南宮音終究不再多言,遞給擺攤的修道者三兩銀子,便將那白色的穗握在掌心。
隻是當他再次抬頭的時候,那女子已經淹沒在茫茫人流,再無法看到了。
南宮音不由笑了。這匆匆一瞥不過是集市上一抹嫣然。隻是那女子冰冷的氣質卻深深的刻在他的心裏。
深深,深深的。
“誒,蝴蝶穀當真是天下修道者夢寐以求的地方。你看那一個個出塵的氣質。雖然拒人於千裏之外,卻叫人神魂顛倒。如果這一生能與這樣的修道者結成道侶。便是死也無憾了。”
那擺攤的修道者突如其來的感慨,不禁將南宮音拉回現實。
“這位道友,難道這蝴蝶穀各個都如她那般冰冷嗎?”
聞言,那擺攤的修道者不禁皺起了眉頭:“我說朋友,這就是你孤陋寡聞了。蝴蝶穀在咱們修道者的眼中那可是另類的存在。穀中所有弟子皆是女子,且各個氣質不俗。不過這性格嗎就仁者見仁了。像剛才那位姑娘嗎,長得如此天仙,可那性子卻冷冰冰的,這樣子的女子娶回家中不好,太無聊了。”
南宮音無奈,倒也不再理會他。
隨後,她又看了看其它的攤位,奈何再沒有看上的物件,也就不在這裏停留,而是找了一間客棧,將買到的穗係在了幻音笛上。
雖然說這穗的價格有些過了,可將它係在幻音笛的那一刻,通體翠綠的幻音笛卻又多了一抹別樣的氣質。
南宮音自然時歡喜至極。可睹物思人,他不由想到了與自己相處十年時間的無音。不知道此時的他又在做些什麼。
……
月色朦朧。無音站在山峰凸台,仰望著天際的蒼穹,感受那來自山穀的狂風。
此時的他嘴角浮起淡淡笑容,可為何他的雙眸卻是那般黯然?
許久之後,他轉身,向那山洞走去。
望著眼前這熟悉的環境,恍惚間,南宮音如往日一樣,在那裏靜靜的讀著書。
“師傅,為何這蒼茫誌中對於浩淼天宮的說法這般離奇?”
“哦,那是因為啊……”
他一邊說著,一邊向南宮音那裏走去。可當他走道石桌處,又哪裏有南宮音的身影?隻有放置在那裏的書在微風的吹動下翻著頁。
他兀自笑了:“看來百餘年的時間卻抵不過短短十載光陰。徒兒,現在的你可一切安好?隻可惜為師的時間將近,再不能給你什麼幫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