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為正道,寧可錯殺絕不放過。”
說罷,他長劍橫掃,嚴寂自然以劍阻擋。
青鬆嘴角閃過一抹笑容,隨即將手中的劍鞘扔出,在擊中南宮音後飛回手中。
“啊”
……
記憶中閃爍著青色光芒的長劍奮力抵擋這那淡綠色光芒的寶劍,為自己爭取時間。可即便如此,又能如何?他又如何能夠阻擋狡猾的青鬆。
“正陽門,青鬆。等著我,終有一天我南宮音會越過障礙,為父親正名。隻是不知道,那手持青藍色寶劍的嚴寂師伯是否安在。如若碰到,我又要如何麵對?我是否能夠當著他的麵殺掉青鬆?”
種種疑問在南宮音腦海中形成。他凝視著懸崖的雙眸不由變得銳利。便是那垂在身體兩側的雙手也兀自握緊。
很緊,很緊。因為太緊,而不住的微微顫抖。
忽然,一陣嘰喳的鳥鳴喚醒了他沉痛的記憶。他回頭,看到小白竟然站在一座墓碑上輕聲叫喚。
“為何這裏會有座墓碑?”他不禁疑惑,緩步走到墓碑前。
可當他看到碑文的題字之後卻再也無法控製自己的感情。那挺拔的身體慢慢的跪了下去。
“爹爹,娘親。”
他的手不由撫摸著那有些凋零的石碑,一遍一遍,一絲一毫都不肯放過。淚水悄然滑落,順著臉頰滴落在地上,濺起細碎的淚花。
‘道友南宮滄月及妻子杏兒之墓,嚴寂痛立。’
可以看到,在石碑的一角,有一抹殷紅。以南宮音的眼力,自然看得出來那是血跡。這血跡明顯不是爭鬥撒上去的,而是有人無意間跌落所致。
那麼這血跡隻能有一種可能,便是當初嚴寂在立碑的時候,無意間滴落所致。
那麼當時又會是怎樣的情況會讓他那樣道法精深之人流血?
恐怕除了心痛之下,他用手掘墓才會如此。除此之外,也沒有了其它合理的解釋。
“嚴寂師伯,我南宮家欠您的恩德,南宮音這一生做牛做馬也無以為報。
他躬身,衝墓碑恭敬的磕了六個響頭。當抬起頭的那一刻,他的額頭已經血流不止。那一刻,血水混著淚水,已然無分彼此。
“爹爹,娘親,孩兒不孝。整整十年不曾來您二老的墓前拜祭。但您二老放心,從今日起,孩兒定會在每年的今天前來祭拜。至於另外的三個響頭,算是我提前為嚴寂師伯磕的,若不是他,您二老又怎會有安身之所。他的恩德,孩兒定會用一生去報答。”
……
那一刻,天地間,懸崖旁。一棵榕樹下,一座墓碑前。
一襲白衣飄飄的少年,跪在那裏。額頭的血水順著淚水話落。顯然痛苦不已。
他的手中,握著一支淡綠色的長笛。此時,長笛在他的唇邊,在他平穩的氣息之下,吹奏著一曲哀傷。飄蕩在這塵世間。
而在他的麵前,一隻白色的小鳥安靜的站在墓碑上,可為何他白色的羽毛間有一道金色夾雜?
那一刻,天地仿佛在輕聲叨念。
‘冷冷笛音寂寞聽,三更不敢問前因。絕塵世間十餘載,試問蒼天道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