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王趁熱打鐵,又問了句,“不,不用,你不用休了允姬,若允姬真成了天毒國的嫡公主,那也不一樣嗎?”
許天宏‘噌’的從椅子上彈了起來,“你們想謀權篡位啊?”因為喝了酒,帶著些許的醉意,許天宏的問話,就像是一個孩童在開玩笑,但他的話也真的讓單瑞和安南王警惕起來。
安南王剛想說話,剛想解釋什麼,許天宏便坐下了,開口道,“沒關係,小婿支持你!因為你是允姬的親人。”
許天宏的話語讓單瑞和安南王送了一口氣,“天宏,你是說,你願意嗎?”
許天宏原本醉的有些搖晃的身體一下子站直了,立刻站到了安南王和單瑞的眼前,“原來,你真的是要謀權篡位!”
單瑞和安南王驚了,原來方才,不止他們是在裝醉,許天宏也是在裝醉,而他說的話,又讓他們所有的希望都破滅了。
許天宏‘噗’的跪下了,“嶽丈大人,恕小婿無能,幫不了您,但今日您和舅公說的每一句話,小婿都可以忘記,小婿有軍務在身,告辭。”
許天宏的話,讓單瑞也很是吃驚,他會這麼處理,應該也是因為允姬的關係吧。單瑞牽動嘴角,淡淡的笑笑,如今還是仰賴單俊當初指了一門好親事啊。
“瑞兒,如今可怎麼辦才好?這許天宏靠不靠譜?會不會……”
單瑞打斷了安南王的想象,“皇叔,侄兒隻問你一句,若是皇嬸的父親來說這番話,你會檢舉他嗎?”
安南王什麼也沒說,隻是兩人相視一笑,便又匆匆回了書房。
兩人幾經商量,還是決定,不借助外力了,但就靠著禁衛軍右軍區區的幾萬人,如何能製勝?
幾經商議,兩人擬出了一套方案,也不失為一個妙計。
忽然間林管家衝進了書房,“爺,不好了,楚先生今日人殉,已經在皇陵了。”
單瑞頓時驚的站不住腳,忙問了句,“可是皇上下的旨?”
“應該是皇上下的旨沒錯,在下聽人說,那日是景妃娘娘在禦書房裏頭陪著皇上,那日皇上就在禦書房裏頭歇著了,景妃娘娘回宮時,跟陳公公說,是皇上的旨意。”
單瑞頓時被怒氣紅了眼,“林管家,備一匹快馬!”
林管家連忙走了出去,單瑞又轉身對安南王說了句,“皇叔,如今怕是不得不提前了,皇叔還是早作準備,侄兒先去皇陵。”
安南王一把拉住了單瑞的手,“此去小心!”說話間,便把一個錦盒交給了單瑞,“這是一顆奇藥,能解百毒,是你母後給皇叔的,如今,皇叔就給你了。”
楚凡珺看著眼前的那杯毒酒,這是怔怔的發呆,陳公公便催促了句,“楚姑娘,時辰到了,上路吧。這鳩酒很快的,一眨眼,就去了,沒有痛苦。”
楚凡珺笑了笑點了點頭,是啊,他也不過是奉命辦事,怨不得他的;隻是,單瑞,你我隻能下輩子再見了……
楚凡珺端起酒杯,便一飲而盡。血跡從嘴角流下,她笑了笑,會不會就這樣,她回到現代了?隱約中,她似乎看到了母親,看到了一道白光,父親,是您,來接我了對嗎?
085重生(2)
楚凡珺忽然腿一軟,癱軟在地上。
“來人!入棺!”
就這樣,楚凡珺被送入了棺中,不過半晌,就蓋棺了,按照常理,應該會在棺槨的四角釘棺。可是,那天不知為何,匆忙間,大家也竟都忘了。
單瑞快馬加鞭趕到皇陵的時候,躲在一邊的他看到了陸陸續續從皇陵裏頭行完禮的禮部侍郎馮天麟各位公公和在太和廟祈福的各位娘娘。
單瑞幾乎要崩潰了,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嗎?不能,不可以!即使是這樣,他也要帶走凡珺。一定要……
柳昭容本就身子差,走的也慢,自然走在最末,如今也不比從前,也沒了好些個宮人伺候,隻有一個一直跟著她的家生丫頭翠禾。
“柳姨娘。”單瑞在一邊不停的叫著柳昭容。柳昭容也是看到了單瑞,便停了下來,對著前頭的公公和宮裏派來的禮部侍郎叫了一句,“馮大人,你們先回太和廟吧,我丟了個簪子,想回皇陵裏頭找找。”
馮天麟滿臉的不悅,“什麼簪子那麼重要?”
“馮大人通融下,這是先皇在我誕下皇子時贈予我的,對我很重要。”
“快去快回!別驚擾了文德皇太後。”
幾番說來,總算是讓馮天麟帶著那些個人回太和廟準備文德皇太後的忌辰,等那隊人的影子完全離開了柳昭容的視線,她才走到一邊,扶起了一邊的單瑞,單瑞的胳膊上受了傷,還在不停的流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