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放一看那欠條傻了眼,那字跡確確實實就是他自己的。
隻是這張欠條,他是見都沒有見過更何況寫了!
這些人到底是誰,怎麼會有自己的欠條?他們是從哪裏得到自己的筆跡的?太學那種地方他們決計進不去,那便隻有
想起麗娘,陳文放隻覺得心頭一跳。
想起同窗說的話,他此刻隻恨不得立即趕往極樂坊問問麗娘為何要這般害自己,不是說好了等自己金榜題名便會迎她入府做個貴妾的嗎?如今為何會突然跑到尚書府去,又說有了身孕?
他們之間未曾...又何來的身孕?
“你們到底是誰,為何要這般害我?”
為首那人奸笑著說道,“我們是誰?我們是你那相好的,派來問你要銀子的!小白臉你不是奇怪這欠條上麵為何會有你的字跡嗎?你可仔細想想,這像不像是你給麗娘寫的情詩啊?”
陳文放隻覺得腦袋轟的一聲,一擊悶雷打在心頭。
麗娘,不會的!怎麼會!
她不是一向愛慕自己的才華嗎?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一定是你們逼她的是不是?”
陳文放失聲喊道。
“哈哈哈...”那人看著陳文放失態的樣子哈哈大笑,“想不到堂堂尚書府的嫡公子竟然還是個癡情種啊?真是難得難得啊!”
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陳文放隻覺得悲從心來。
陳寅赫帶著手下的人,在京城中各處搜遍了大街小巷。他先是去了太學,問過了陳文放的幾個同窗,都說陳文放早已經離開了太學,此刻早該到家了才是。陳寅赫暗暗想起最近逍遙王瘋狂的行事,心中擔憂更甚。
“不知道陳大人是在找什麼?”
陳寅赫打馬回頭,隻見秦楚端坐在馬背上,一身暗青色錦袍外罩大氅,正定定的看著他。
“秦公子有禮了!”
陳寅赫點點頭打個招呼,並未回答他的問話。
秦楚不以為意,垂了頭低聲說道,“陳大人還是在尋找令公子?”
陳寅赫皺緊了眉頭,“秦公子可是見過?”
秦楚搖了搖頭說道,“沒有!不過...秦某聽剛才路過的兩個人談論說前麵有人抓住了一個書生樣子的人,逼要賭債...秦某想陳大人或許應該過去看看...”
秦楚話音一落,陳寅赫已經打馬跑遠了。
“謝過秦公子。”
陳寅赫遠遠的扔過來一句話,很快人便沒了蹤影,手下的人也急忙跟了上去。等到眾人趕到胡同口的時候,陳文放已經被那幫子人綁了起來準備押走!
“站住!”陳寅赫怒喝一聲。“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們居然就敢綁人,王法何在?”
“父親!”陳文放驚喜的喊道。
“嗬嗬...”為首之人走上前兩步,“原來是尚書大人,尚書大人這消息可真夠快的,我們兄弟這剛剛動手,您就趕過來了還真是愛子心切呢!隻不過可惜了,您這個兒子還真是...讓人失望啊!”
“廢話少說,趕緊把人給我放了!”
陳寅赫極力壓抑住內心的怒火,沉聲說道。
手下的人已經將胡同兩頭圍了起來,陳寅赫心中才稍微鬆了鬆。
“陳大人這是什麼意思,草民怎麼聽不懂?俗話說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怎麼到了陳大人這裏便要賴賬不成?”那為首之人說著,探手入懷將那張欠條又取了出來一抖,展現在陳寅赫麵前。
這次陳文放學乖了,沒等陳寅赫說話便急急喊道,“父親,那不是我寫的!兒子沒有去賭更沒有欠下賭債!這都是他們的圈套,是...是麗娘他們...”
陳寅赫狠狠瞪了陳文放一眼,“閉嘴!還嫌不夠丟人嗎?”
陳文放這才閉了嘴,垂下頭一言不發。
“怎麼得來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我手裏有令公子筆跡的欠條,陳大人還是不要賴賬的好!要麼現在拿兩萬兩銀子贖人,要麼明天去極樂坊換人!”那為首之人特意咬重了‘換人’二字!
陳寅赫瞬間明白了這些人是為了什麼而來,隻是可惜麗娘已經死了!他也決計不會讓這幫人帶走陳文放!
“那若是本官能夠證明這銀子不是他欠的呢?”
陳寅赫冷哼一聲,冷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