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寅赫氣勢逼人,那為首之人麵上露出半絲猶疑卻又馬上遮掩了過去。“不知陳大人要如何證明呢?”那人開口問道。
“這個簡單,京中的向太傅向大人一向對書法頗有造詣,更能模仿多人的筆跡,經他一看便可驗證這欠條的真假,你可敢與我前去?”
那人輕聲冷笑突然說道,“陳大人原本也是聰明之人,今日怎地糊塗了?如今這欠條真假還重要嗎?我們是為何而來想必大人心中也是一清二楚吧,所以,我想...大人還是別再浪費時間的好!”
說著,那人就抽出了隨身帶著的刀向陳寅赫撲來。
“父親!”陳文放失聲呼喊道。
陳寅赫閃身避過迎麵砍過來的刀,就勢在牆上一踩就往來人的胳膊肘的地方襲去,那人不慌不忙的後撤,堪堪躲過了陳寅赫的攻擊。二人你來我往,便在這狹窄的胡同之內鬥了開來。
“光天化日之下,你們就敢綁人這膽子也實在太大了些!”
秦楚此時也出現在胡同口,朗聲說道。
押著陳文放的另外幾人開口警告,“你是哪裏來的,別多管閑事!”
“今日,這閑事秦某還真是想要管一管了!”說著,秦楚也拔出了身上的劍加入了戰局,那人見秦楚加入心中一緊便知道今日想要將陳文放帶走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而押著陳文放的幾個人此時也都一擁而上,將秦楚圍了起來,雙方在越來越暗的天色中招招製敵,鬥了個你死我活。
“太子府也要趟這趟渾水嗎?”
那人語氣深沉,趁機躲開秦楚的致命一劍冷聲說道。
秦楚那一劍雖然沒有傷到他的要害,但還是在他胳膊上劃下了狠狠一劍,頓時便血流如注。他眼眸縮緊看了看地上已經死掉的好幾個同伴,狠狠的看了秦楚一眼。
“我的劍已經告訴了你答案!還不快滾!”
“走!”那人痛喝一聲,當先便往後退去。
走到陳文放身邊,狠狠的踹了他一腳將他踢翻在地,才以最快的速度撤離。陳文放挨了一腳口中猛然噴出一大口鮮血,躺在地上昏迷不醒。
“放兒!”陳寅赫沉聲喚道,心中有些擔憂。
這個兒子,是個真正的文弱書生,身上半點武功也無。
秦楚也走了過來,查看了一下陳文放的傷勢便道,“令郎受了內傷,那人的內力深厚。”
陳寅赫點點頭心中也明白,剛才若不是秦楚幫忙自己不是那人的對手。
“謝過秦公子...”陳寅赫一邊說著,一邊扶起陳文放。
“陳大人就不必客氣了,今日之事也是巧合。令郎的情況還是坐馬車比較好,陳大人在這胡同口稍候片刻,秦某去找輛馬車來。”秦楚說完,也不等陳寅赫答話,便迅速的離開了胡同,不多時便找回了一輛馬車。
等到秦楚幫忙將人送到了府門口,陳寅赫才後知後覺的感到有些唐突。
“今日多虧了秦公子,隻是...便不請...”陳寅赫話還沒有說完,秦楚便說道,“陳大人無須客氣,現在還是趕緊將令郎扶到府裏救治,以免...”
陳寅赫一愣,拒絕的話便再也說不出口。
便掀起馬車簾,兩人一起將陳文放弄進了府裏。
匆忙之間,陳文放被安置在前院外書房的床榻上,府裏的大夫細細把了脈,才麵色嚴肅的說道,“大公子無事,隻是這內傷還需多將養些時日。待我開個方子,老爺派人去抓藥吧。”
“是!你先下去吧。”
那大夫便躬身退了出去。
“秦公子,還請廳裏說話。”陳寅赫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二人便轉身出來了。
早有丫鬟備好了茶,端送與二人麵前。
陳寅赫正思慮著該怎樣答謝秦楚,便聽到秦楚輕笑著開口道,“大人莫再客氣了,心中也別有什麼負擔。今日的事情完全是秦某個人所為,與太子殿下無關。更與當前局勢無關,陳大人莫要想多了才好。”
聽秦楚如此一說,陳寅赫麵上便有些訕訕的。
“秦公子當真是個爽快人,大恩不言謝,若非今日秦公子出手相助,今日犬子的情況還真難說...”陳寅赫由衷的道謝,今日那幫人以陳文放相要挾,他便是以命相搏也難有勝算。
“好說好說,權當秦某結交個朋友了。若是陳大人不嫌棄,秦某以後常來登門造訪。”
秦楚此話一出,陳寅赫心中便打了個突,還說不是太子授意,還說與太子無關!以後都要登門造訪了,他渾身是嘴也說不清!這太子行事倒是個高深莫測的,陳寅赫想了想宮中氣色不是太好的皇帝,沉默不語。
“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