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為啥瞪著我,本少爺今兒好看?”司燁一蹙眉,問著後麵的白逸。心想著老子好看賢親王咋不看我。畢竟沒有撩到的小哥哥都讓人魂牽夢縈的。
“今日他也看見了。”
“嗯?”
白逸說了今下午三公主搶六公主發釵的事情,說青陽武林看見了後半段,就是他以為是司燁把六公主欺負哭了,還把她嚇跑了,敢怒不敢動,隻能瞪著。
司燁一翻白眼,果然是惡名在外。她越想越虧,這小子長大了說不定也能是武將大員,這會兒梁子一結下,以後不就完了,得找個時間解釋清楚。
算了,她心生一計,待會兒得幫六公主一把,這小子要是還能以為是自己把她欺負哭了,這腦子在電視劇裏也活不過一集。
等到了酉時三刻,歌舞起,宴飲正式開始。一舞畢,眾人開始獻寶。
太子獻上親手書的百壽圖,被讚孝心可嘉。
孝親王是兩瓶玉麵粉,逗得皇後咯咯直笑,孝親王愛行醫且醫術高超,但是這種東西他很少研製,司燁眼尖一眼就看見了,那是孝親王給他平複傷疤用的,估計是頭次做的殘次品……哼,莫名有點心疼皇後涼涼呢。
賢親王獻上十張狐皮,都是一箭穿目,皮子都是完整的。眾親貴也陸續獻禮,一派祥和。
皇帝看向角落裏今日一言不發的司燁,便想逗他一逗道:“燁愛侄,今日何故如此沉默?”,引得眾人都看向她。
司燁裝作很菜雞的站起來,一作揖訕訕道:“草民有罪。”
眾人都覺得大為新鮮,一向橫著走的司燁竟然也有認識到自己錯誤的時候?!何況今日也沒聽說什麼,一時間默默捏了把汗,這得是多大事兒,能讓他覺得有錯。
皇帝也覺得新鮮,問:“哦?朕赦你無罪。隻一件,皇後生辰,你緣何毫無準備?”
司燁走至殿中央道:“今日下午不小心衝撞了公主殿下。”
隻見皇後一愣,忙問向花枝招展的三公主:“宜錦,可有此事,傷到沒有啊,被欺負了要說,別自己忍著!”
司燁差點笑出聲了,皇後看他不爽已久,又表達了慈母擔心,又說了三公主善意忍讓,看那急切的神色就知道了。
孝親王急急站起來道:“皇嫂定是誤會了,燁兒他不會的。”
司燁看著孝親王,道:“殿下莫急,不幹三公主殿下,是六公主。”看了皇後一眼,續道:“今日午後進宮,聽聞巒清湖荷花正好,欲去賞玩一番。見到六公主采蓮,自知唐突,忙忙亂中竟致六公主殿下遺矢愛釵,掉進荷花從不見了。”她見三公主臉一白,又繼續道“本想獻與皇後娘娘自製的甜點,隻好先送給六公主殿下賠禮了。想來一盒點心皇後娘娘不會怪罪。”
“六公主……”皇帝思索,自己有這麼個女兒?
司燁衝君宜茗一使眼色,君宜茗戰戰兢兢的出來道:“父皇……司哥哥給我的甜點,我……沒吃,我不知道是給皇額娘的。”說著說著都要急哭了,可見真的是不受寵。
皇帝眯著眼睛,有點生氣,像什麼樣子,這麼多命婦在場,怎麼這麼上不來台麵。又看見得意的三公主和處變不驚的司燁,又一陣愧疚升起心頭。
德妃雖生活不易,但到底是把君宜茗當親生女兒疼的,君宜茗又是個美人坯子,這會兒梨花帶雨,像隻受驚不知所措的小白兔。
是他偏頗了,這麼多年竟都忽略了,也難為德妃如此盡心。皇帝歎了口氣和緩道:“宜茗,你去摘蓮花幹什麼?”
可知君宜茗已經許久沒有和皇帝說過話了,早就嚇傻了。司燁輕咳一聲,搜尋著宮妃的席坐,給德妃使了個眼色。
德妃慌慌張張道:“啟稟皇上,是茗兒說今日皇後生辰,送些金銀俗物沒有新意,說采幾朵並蒂蓮來,贈與皇後呢。”
孝親王算是看明白了,給司燁幫腔道:“六公主人小,倒是到比我們一幹人純淨清雅多了。”
君宜茗也見無人為難,便大膽道:“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兒臣祝母後如初開荷花青春永駐,祝父皇母後如並蒂蓮花,永成伉儷。”,說罷一跪一磕頭。
“皇兄皇嫂想必也不會怪罪。”孝親王看皇後一臉便秘,出言解圍。
皇帝倒是被這懂事的樣子哄得很高興,道:“皇兒已十歲有一了吧,是朕疏忽了,該送你去書院讀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