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婚宴後的宴(1 / 2)

蘇淺挽著上官陌在百官中間找了個位置坐了,離楚子忌楚淵及白蒙遠遠的。

上官陌任她擺布,始終溫柔含笑。

百官偷眼看看上官陌,又偷眼看看楚淵,一個雲淡風輕談笑自若,一個表情淡淡沒有情緒。殿上幾百人,似乎都忘了今日是白蒙與若羽公主的正日子。

楚子忌不再勉強蘇淺,吩咐了一聲開宴,霎時鼓樂齊鳴,歌舞翩翩。百官都向楚皇與白蒙道喜,祝福的話語說盡。

蘇淺與上官陌掩在眾人中間,似乎置身於二人世界一般,絲毫不為周圍的喧鬧所動。蘇淺自然擔任了上官陌的左右手,為他布菜添酒,服務好不周到。有心的人自然都留意到這一幕。百官不似楚淵等人了解內幕,不知道上官陌雙手重傷,隻以為是二人恩愛情深,在大庭廣眾之下秀恩愛。

楚淵一眼未看兩人,隻與白蒙互相敬酒。白蒙宴後要啟程,本不欲多喝,卻耐不住楚淵的殷勤相勸。

酒過三巡,皇後含笑道:“聽聞淺淺要出任秘書令,此實為楚國百姓之福,本宮代楚國百姓敬你一杯。”說著,她向蘇淺舉起了杯。

蘇淺本來隻是想來湊個熱鬧,她身為蘇國的長公主,又將出任楚國秘書令一職,不來未免有些說不過去。但來歸來,此時在楚國未立住腳跟,並不是高調行事的時候。奈何總有人看不清眼前事實,總要自以為是來招惹她。她舉起杯,向皇後道:“皇後舅母是要折殺淺淺麼?淺淺怎擔得起您的敬酒?今日可是若羽公主和蒙太子的正日子,又不是淺淺的升官宴,皇後舅母就算要借花獻佛,也得顧忌一下您的女婿的感受不是?”

她一句話出,百官齊齊打了個冷戰,心中腹誹著皇後幹嘛看不清狀況招惹這位女閻王。

楚子忌斜了皇後一眼,卻並未說話。

楚淵眸中閃過一絲複雜之色。

皇後容色微變,但她畢竟是身經無數宮鬥的老薑,當下收起尷尬,笑道:“就要成為一家人了,想必蒙太子不會介意的。早聽聞淺淺女中丈夫,巾幗不讓須眉,這區區一杯酒應該還是當得起的。”

白蒙擎了擎杯,嘴角微微揚起。

蘇淺輕笑一聲,道:“淺淺雖然接了官印,但畢竟是還未走馬上任,這杯敬酒,就等到淺淺能為楚國百姓做點事的時候再喝吧。”

皇後麵色一冷,剛要說什麼,上官陌道:“楚皇後一番誠意,你再推脫可就是矯情了,若不勝酒力的話,我代你喝了吧。”

蘇淺聞言,笑道:“正是不勝酒力,你就代我喝了吧。”說著,把酒杯遞到上官陌唇邊,上官陌嘴角一挑,將一杯酒一口飲盡,笑道:“到底是你的酒好喝些,再給我來一杯吧。”

皇後麵色黑了黑,冷著臉道:“陌皇子與淺淺一無媒妁之言,二無父母之命,這酒代的可名不正言不順呢。”

上官陌冷笑了一聲,“楚皇後的意思呢?是非要蘇淺喝了這杯酒?也罷,蘇淺,你就別管什麼長幼有序了,喝了便是。一杯酒而已,對你來說也沒什麼。大不了醉了我背你回去就是了。”

皇後聽到他的話臉色更黑了。緊咬著嘴唇,眸中透出恨意。

楚子忌的臉色也有片刻的變色,但也隻是一瞬,他柔和了一下臉色,溫聲道:“淺淺,既然是你皇後舅母誠心敬你,你就喝了吧。況且這是替楚國百姓敬的酒,她雖貴為皇後,卻也不能淩駕於百姓之上,敬你一杯也不框外。”

蘇淺一笑,望著楚子忌道:“喝一杯酒也沒什麼,隻是這杯酒喝的讓我覺得好像我若不為楚國百姓賣命,就對不起這杯酒似的。皇上舅舅和皇後舅母都好會為百姓打算。”她夾在百官中間,卻如鶴立雞群,絕世傲立,微微一仰脖頸,一杯酒一飲而盡。喝完了,她卻瞥了楚淵一眼。

楚淵坐在楚皇左下首,剛好迎住她的目光,雖然離得遠,二人卻目力極好,將彼此的表情看了個清清楚楚。楚淵對她舉了舉杯,仰脖喝下杯中的酒,再不看她。

楚皇望著蘇淺笑道:“淺淺好酒量,女中豪傑也!”

蘇淺嗔道:“皇上舅舅也來打趣我!真是為老不尊。”她眼中自然不懼什麼皇帝什麼文武百官,什麼話都敢往外說。

群臣聽的汗了汗,場麵一下子靜了許多。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蘇淺與上官陌身上,種種想法猜測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