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福了福身,“妾身並不會詩詞歌賦。”
啊咧?這麼說豈不是什麼都不會?怎麼還能夠在木纓身邊呆這麼久?難道,是因為閨房秘事……
咳咳,這種事情並不是他們能說了算。
安淺懷瞧著這些人的裝扮,便知道並不是普通官吏。不過看著他們的表情,安淺懷就算是閉著眼睛也知道他們心裏想的也定然是不好的事情。
不過這跟她也沒有什麼關係,蘇木纓說她是內人就是內人?也看姐姐有沒有這個心情。
“那這樣的話,我們總不能在這裏幹站著吧!”
蘇木纓做了個請的動作,其餘的人便頓時瞧明白蘇木纓的意思。於是他們的臉色是輕鬆了。但是安淺懷卻不樂意了,不過奈何外麵的人多。這些人也不知是什麼身份。還是不要亂說話的好。
其他人看著安淺懷不哭不鬧隨著蘇木纓進了樓子,頓時露出安心的表情。雖然在大周王朝,這樣的情況也是多見。但是內人怎麼樣也會露出難看的表情讓人笑話。
這樣的大度倒是不多見。
蘇木纓讓其他人先進去。把安淺懷拉在一邊。麵色不善,“你今天是怎麼了?本王知道你身體不舒服。想著宮中的禦醫多半會因為你的身份照顧不周。還特意請了郎中為你診治。接著為你準備了一場戲。看在本王如此有誠意的份上,別喪著臉了。”
安淺懷頓時被蘇木纓的這段軟話弄得有些分不清東南西北。
不過還是撅著嘴。“我還生著病。大晚上的被你從宮裏頭拉出來,我都還什麼都沒有說,你就要興師問罪。說到底,你還不是沒有把我放在心上。”
蘇木纓嗤了聲,“這還沒有把你放在心上,那你要等我怎麼做才叫把你放在心上呢?天天把你捧著捂著,怕摔了怕化了。你就高興了?”
安淺懷倒是不說話,但是她的臉色明顯的軟了一些。
“且不說本王要把你從宮中拉出來,要費多大的人力物力。單單僅僅是怕你悶著,變著法讓你開心。也是心力頹廢。”
安淺懷默默的撇了他半眼,“好了,好了,我不生氣了!跟你鬧著玩呢,你這麼認真做什麼?”
“既然你已經把我拉了出來,我這一晚上不在宮中。雖然時間尚短,但也怕有心之人將此事鬧大,你若沒有後手,我就要怪你思慮不周全。”
“放心吧,本王既然已經做這件事。就會料到這件事所引發的各種後果,有本王在,你大可安心的做你的禦女。無需為你的安危擔憂。”
是嗎?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她應該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因為她的身後總有依靠。
“那……你今天招他們來這裏是要幹什麼呢?還要選擇這麼個風花雪月之地。就不怕我吃醋啊!”
“正因為如此。本王才帶你來。”
啥?安淺懷表示自己腦子短路了不好使。搞不清楚麵前的人要表達什麼。
但是蘇木纓卻不給她說話的機會。直接把她拉入了樓內。
但是裏麵有一個人,是安淺懷萬萬沒有想到的。
盛德。他怎麼會在這裏?
安淺懷小心翼翼地拉了拉蘇木纓。蘇木纓臉色陰沉,也是沒有料到盛德會突然間出現在這兒。而這個人男裝的時候高挑莊嚴,顏如宋玉,貌比藩安。跟他女裝蠱惑千秋的模樣截然不同。
但無論是哪種樣子,那種壓迫力依舊沒有改變。依舊讓人步步生出退意。
而且他的眼神,就像是看著塊本就屬於他的獵物,具有十分的侵略感。讓人不喜。
或許是盛德女裝的模樣,給了人太大的震撼力。這個時候的盛德,倒是讓安淺懷有些陌生。
盛德瞧著安淺懷,嘴角露出邪魅的笑容,整張臉露出狂傲不羈,睨視天下的神情。就好像安淺懷本身就是他覬覦已久的獵物。
“這麼久沒見,你倒是不認得本宮了。怎麼,是覺得不可思議還是砰然心動?”
盛德說這句話的時候,從案牘上端起杯角,送入唇間一抿。安淺懷這個時候還能夠看得到他上下滾動的咽喉。
雖然心裏已經做好了準備,但是當真正見到這個人的時候,還是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情。男女之間本來是涇渭分明,卻被眼前的這個人演繹成一個笑話。
安淺懷剛要上前。卻被蘇木纓攔了下來,“距離大周使臣進貢的日子還有些時日,不知貴國皇子在此,意欲為何?”
“本宮意欲為何不是明眼人都看在眼裏麼?本宮對這位女子頗有些愛慕之心,意圖娉娶。”
……
且不論安淺懷自己心裏是怎麼想,她能夠感受到站在她前麵的這個男人。渾身的怒氣彌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