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昌眼中的狠色一閃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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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暗潮濕的地牢裏,即使沒有關押多少犯人,但是還是到處散發出一股嗆人的黴味和一股尿騷味,顯然是長期醞釀在空氣中而成的一種獨有味道。
蔣粟被五花大綁的捆成一團,扔在幹草上。
時不時的發出一陣囈語和不明所以的呻吟,早晨才束好的頭發,此時卻淩亂的一片,嗨喲好幾縷垂在臉上,遮住了麵目完全不複宿都風流浪蕩子的樣子。
胡屠站在牢房外,麵帶哂笑的看著躺在地上,微微動彈的蔣粟,開口道:“今晚換個地方關押。”
顯然胡屠確是個難得的聰明人。
嚴棟和其他兩個人站在胡屠的身後,聽到這番吩咐,胡屠的親隨道:“大人的意思是、、、、、、。”
“難保狗急跳牆的事發生,還是提前防範著吧。”胡屠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道。
“這事,你們兩看著辦,找個秘密的地方關押起來。”胡屠又道。
那兩人點頭應是。
嚴棟聽著胡屠的話,心裏明白胡屠一直就隻相信自己的人,而他也不過是一隻用於和蔣昌博弈的棋子罷了。
“還有、、、蔣粟提到的那個蔣泰,盡快抓起來。”胡屠又道。
他看著牢裏的蔣粟,心裏很不是滋味,他此時就隻是離他不過三尺的距離,能清楚的看見蔣粟眼睛裏的呆滯。
他在看見手劄的時候,也曾想過蔣粟就是凶手,但是近日蔣粟最後的反應卻奇怪極了,雖然認了罪,但是嚴棟覺得的這事還沒有結束。
四人一起出了牢房。
胡屠頭都沒回道:“這次的事情,嚴參軍功勞最大,本官想稟了聖上,加官一級,如何?”
嚴棟立即單膝跪下道:“卑職不敢當,一切都隻是分內。能為朝廷效力,嚴棟、、、已是榮幸,別無所求。”
胡屠待他說完,單手扶起他道:“我聽說,你曾經去考過武舉?”
嚴棟頷首。
“是個有誌氣的年輕人呐。”胡屠感歎道。
嚴棟道:“隻是空有蠻力罷了。”
胡屠看著嚴棟謙卑的樣子,微微一笑道:“腦子也不錯,好了,這次的事情,本官定是要給你嘉獎的。”
說完,便領著那兩人走了。
嚴棟當年的那場武舉考試,狀元就是胡屠的二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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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和樓寧園。
“主子,您說有延餘的人在南堯?”滿驥不可置信的說道。
方才滿騏回來將在宿都府衙的那場審問,說給他和殿下聽。
誰知殿下聽完後隻說了一句:“必有延餘人在作亂。”
“你還記得在天命宮的時候,那人事怎麼死的嗎?”澹台蓁問。
滿驥斂下眸子,他自然是記得的。
那時候殿下就說很像延餘人的手法,延餘好蠱毒,那樣確實像、、、、、、
“隻是今日,我探過蔣粟的身體,沒有任何的不適。”滿騏道。
本身蔣粟那樣就很不合情理,所以才去探了探,結果沒有任何異常,他以為蔣粟隻是受了什麼刺激,瘋了。
“是不是,還不知道,隻是要是延餘人就要注意了,他們給人下蠱,本身就不收任何限製。”澹台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