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昌氣的眼睛暴睜,但卻沒有任何阻止的辦法,一甩衣袖,哼道:“不拿下便罷了,我倒要看看你們能審出個什麼東西出來。”
隨即就在靠近胡屠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了。
胡屠卻嚴厲斥責道:“蔣先生要分清楚是家在前還是國在前,不要在這裏大發厥詞了,免得亂了身份,遭人詬病。”
這一番話說的倒是合情合理,停在蔣昌那裏便是赤裸裸的挑釁之言。
“知府大人,還是快些審問吧,這眼看著就要到中午了呢。”蔣昌悠悠的說道。
堂下的蔣粟本以為憑自己的老爹,怎麼的也不會再有這樣的待遇,心裏還一陣放鬆,哪知姓胡的竟這般的難纏。
胡屠再不講旁的話,直接將驚堂木一拍道:“堂下所跪何人,報上名來”
“良川州宿都府蔣粟。”
“可有功名在身?”
“不曾有。”
“可曾奉職?”
“不曾。”
胡屠問了,蔣粟便老實的答來。
“既沒有功名在身,又無奉職,便跪下吧。”胡屠道。
什麼?竟叫他下跪?
蔣粟不可置信的看了胡屠一眼,就瞥了蔣昌一下,示意:
爹啊,兒子不想跪。
蔣昌也是無耐,便道:“跪便跪吧,有什麼跪不得的。”
兩個衙役依言便用力的將蔣粟往地上一摁,蔣粟腿一軟便跪下了,然後那兩個衙役便離開堂下,站在兩邊。
“本官問你,十月初七,你在何處?”
胡屠一發問,旁邊候著的知事便開始下筆記錄。
“上月的事,我已記得不太清楚了?”蔣粟回答道。
“上月十月初七,李家大老爺,李明全在家中遇害,死時心髒部位被掏空,死狀可怖,你再好好想想那晚你做了什麼?”胡屠問道。
“我都說了,我不記得了。”蔣粟不耐煩的說道。
胡屠歎了口氣說:“既然你不記得了,本官便幫你記起來,來人,呈上證物。”
不一會,便有人雙手舉了一個托盤出來,那托盤上就是那本手劄。
蔣昌一看見那手劄,心道:果然這本手劄有問題。
然後又看了可能嚴棟。
若是沒有他和那個小子,就不會有今日之禍。
胡屠拿起那本手劄,翻開道:“你可認識柳縈縈?”
“不認識。”蔣粟否認。
“既不認識,怎麼那天柳縈縈死時,你卻在案發現場,還有人親眼目睹呢?”胡屠厲聲道。
“傳那天的兩個證人。”
不一會兒,便有兩個大漢被帶了上來。
“小人,郭飛,拜見知府大人。”
“小人,郭四,拜見知府大人。”
那兩人齊齊跪下,給胡屠行了禮。
“恩,你們兩人,將十一月初一那天在城北巷,看見了一幕一五一十的說來。”胡屠道。
那跪在堂下的兩人互看了一眼,其中一個道:“那天是午後,我兩就住在柳縈縈的隔壁,聽到柳縈縈的聲音,便一起去查看,就發現她死在了屋中。”
一言落。
蔣昌嘴角一勾,滿意的看著那兩人。
胡屠定定的看著依舊在堂下跪著的兩人,眼神來回的在兩人臉上穿梭,良久不言語。
“你們兩人可有看到其他的人出現在那裏?”蔣昌輕飄飄的問了一句道。
“我們去了之後,蔣公子也到了那。”那兩人如是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