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打馬禦街前,羅扇搖,華裳舞,
問取輕歌曼舞,青瓊指點處。
江山幾許?懶笑斜倚紅。
簷下雨,更露重,亂紅飛去,綠愁無。
燕子涎泥,飛來去,
春尚在,月明掛西樓。
······
蔣粟隻怕是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會腳帶鎖鐐,被押上大堂受審,即使那日身陷牢獄之中,也會想著過幾日便會出來,沒想到、、、、、、。
他停下腳步看了看外麵的方向,料想著他爹這時候會想到辦法救他了吧。
“蔣公子,大人說了,隻要您到時候在堂上什麼話都不說,便不會有事的。”一個帶他上堂的衙役附在他耳邊輕聲說道。
蔣粟聞言,眼睛一亮,然後便狠狠的說:“若要叫我知道是誰陷害了本公子,定要叫他生不如死。”
蔣粟那深陷的眼窩中混沌的雙眼裏發過一陣陣的恨意。
另一個衙役聞言,看了蔣粟一眼,眼睛一眯,動了動手,在蔣粟的身上摩挲了一下,然後放開,若無其事的積蓄押著他向大堂處走去。
此時衙門外早就擠滿了圍觀的百姓。
一早,府衙門外的告示上就貼上了要過堂審問已經抓到的嫌犯的公告,雖然沒有明說是誰,但是連日來飽受惶恐的百姓早已按捺不住激動的心情,要來一觀,特別是這幾日,城門戒嚴,不許進城更不許出城,更是激起了不小的憤懣之聲。
巳時未到,衙門口酒吵鬧的如菜式口一般,各類的議論聲不斷。
“也不知道是誰?這麼殘忍不堪。”
“就是,鬧得我們夜裏都不敢好好的睡覺了呢?”
“這大老爺就是本事啊,這才幾天的功夫啊。”
“以前可沒有這麼快的時候。”
“瞧你們說的,快不好嗎?以前在這裏當官的哪有這樣的時候啊,你們真是、、、、、、。”
“哎呀!別說了,看胡大人來了!”
胡屠身著緋色廣袖官袍,腰間掛了一隻黑色魚袋和一塊玉佩,再無旁的配飾,頭戴紗帽,兩隻緋色的木笄從紗帽的兩側空洞穿入,與帽內的發髻拴結,並在笄的兩側係上絲帶,在頜下係結。在絲帶上的兩耳處,還各垂一顆珠玉。
胡屠的身後跟著兩名親隨,三人一起從後室出來,胡屠走到堂上坐下,其餘兩人各自站在胡屠的身後,自有一番威儀。
嚴棟早已站在了堂下,位於所有衙役之首,卓七兒不是官衙之人,隻能作為旁聽,和普通百姓一起站在了衙門口處,和卓七兒站在一起的還有荊藍衣和方恒。
荊藍衣依舊是一襲藍色的長袍,麵上淡漠,沒有其餘的表情,也不知道此時他的心裏會相些什麼。
是會想到那些被他奪了性命的亡魂?還是甘心淪為棋子的柳縈縈?亦或是那場大火裏死去的親人?
卓七兒看著荊藍衣道:“荊兄一別兩日,看起來、、、無恙,真是好!”
荊藍衣還沒有答話,方恒便先嚷了起來:“卓兄,你這話說的忒奇怪了,什麼叫一別兩日,哪有分開兩日便咋這樣說的,忒奇怪了。”
還有、、、什麼叫無恙?這樣問話的方式難道是卓七兒家鄉特有的嗎?奇怪!
卓七兒嗬嗬一笑:“倒是我用錯了詞,該打,隻是這兩日沒見,很多事情都不一樣了,所以要格外問個好,兩日不見,這嫌犯都能問審了,不是嗎?”
卓七兒笑著,眼睛裏確實迷蒙的。
荊藍衣望著卓七兒,半晌道:“卓兄這幾日累嗎?”
卓七兒一愣,怎麼也沒有想到荊藍衣會問這樣的話,她並不做聲,笑了笑,看向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