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有一年異常,那地火龍竟然不是那年的四月才發作,而是在三月中旬時,便開始每日作弄幾次,整整十幾日裏都是如此,原本還有些擔心怪狀的居民見那火龍隻是每日小吐幾口,慢慢的也不覺又什麼了。
隻是四月一到,那地火龍竟在一日夜間,掀山而起,引叢山共鳴,誘海川呐喊,頃刻間,山下的整個村落被火龍噴出的山灰給掩埋,後來在有人去哪村子看時,就會發現那裏的人還一個個的保持這火龍噴發的樣子,或站立、或彎腰,一個個臉上或高興、或平和,完全還像是活人一般的樣子,和現在卓上的幾顆頭顱的樣子頗為相似,立死人僵,容在形木。
路鳴心頭直跳,小心翼翼道:“老爺,這、、、、、、”這幾個可都是派去殺卓七兒的呢?
蔣昌捧著茶杯,低低幽幽的說道:“我們、、、是惹了不該惹的了,沒想到那、、、竟是個藏了利齒的毒蛇。”
原本以為隻是一隻拿來賞玩的家畜,卻不知是那還沒有冬眠的毒蛇。
“老爺、、、也許不是姓卓的那個小子呢?她哪有那麼大的能耐?”管家道。
蔣昌的麵上起了一層疙瘩道:“若果不是她,那麼你覺得誰會知道是我派他們去殺人的呢,若果不是她、、、還會有誰?”
路鳴腦中回想那個一直以來在府衙都靜默無聲,瘦瘦小小的青衣書生,一直以為是想靠功勞提前打響盛名的攀權之人。
“老爺,我看這事還要好好查一查,萬一不是呢?”路鳴分析道,怎麼看都不像是這般年紀的人能幹出來的狠辣手法。
“要是、、、不是那小子,還會有誰?”蔣昌抬頭問他。
“老爺,您也知道王虎等人的性子,若是在那外麵惹看什麼不該惹的人,丟了性命也未可知啊?”路鳴道。
“我也不是沒想過,隻是就算是他們的嘴了人,為何要這般的給我們警告。”蔣昌道。
“老爺,我看還是派去查查比較好,免得那人以後再找上我們,這世道,多的是亡命之徒,若是收為己用,也少個禍患,若是什麼仇家,也可提前避一避。”路鳴建議道。
蔣昌聽此,眉頭鬆開了些許,略一思忖道:“你說的沒錯,還是弄清楚比較好。”
“這事你親自去辦吧,今晚的事不要走漏了風聲,下麵的人,你都吩咐一聲。”蔣昌道。
“若是口風不緊的,就直接發落了,不必留著礙眼。”蔣昌繼續說道。
想到今晚的事都是綠荷先開的頭,還有綠荷失控的嚎叫聲,蔣昌眼一閉道:“今晚就把綠荷處理了吧,不中用的東西!”
不中用的東西,從來都是廢物。
路鳴一楞,綠荷是蔣昌的第三房小妾,也算是近年來,最為得寵的女人了,奈何,再疼愛的玩物,失了主人的心,終究也是枉然。
路鳴頷首道:“必不會在叫老爺看見了煩心,那些下人們,我也會看嚴一點的,左右現在快過年了,府裏忙,這一個月,他們就不必回家去了。”
社麼時候等事情了解了,什麼時候再放他們回家。
蔣昌點點頭,歎口氣道:“這麼多年,你做事我總是最放心的。”
二十幾年的主仆,概括起來就是一句,‘狼狽為奸’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