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責之時,正見一隊人馬朝城門走來。
其中一個人扯著嗓子吼到:“快快打開城門讓駙馬進城!”
駙馬?張纖纖心中一個激靈,眼神便隨著看了過去。
幾人都是騎著高頭大馬,那為首之人,不是君子漠又是誰?
眼見城門打開,她連連抬腳跑了過去。
“什麼人?”在她還沒靠近君子漠之前,已有侍衛警覺的攔住了她的去路。
君子漠聽到動靜朝這裏看了過來。兩人的目光在深夜中相遇,君子漠的秋水眸不自覺的眯了一下,顯得有幾分錯愕,她怎會在這裏?
抬眼看向她身後的馬車隻孤單單的一輛便明白了什麼,眼中閃過片刻暗色。卻始終沒有對張纖纖說一句話。
城門已經完全打開,他收回自己的眼神,徑自進了城門。張纖纖心中一怔,緊跟了上去。
“哎,你不能進去!”
那開門的人一手攔住她,隻當是個普通人。
而君子漠的眼神則始終不曾落到她的身上。很想就這樣默不作聲的走遠將她關在城外,可是又怕她會倔強的一直在這裏等到天明。
君子漠的眉頭緊皺了一下,嘴中不自覺說了一句話:“讓她進去!”
張纖纖心中稍有一絲安慰,卻見他的身子早已走遠,竟一點也沒有要理她的意思。
怔怔的站在原地,一時失了神!
“你還進不進去?”那侍衛本來耍威風不成,心中就堵著氣,此時張纖纖的失神更是耽誤了他的時間,開口便是語氣不善。
張纖纖朝他抱歉的笑了笑,伸手招了那馬車進城。
“姑娘,你去哪兒?”
身後的城門緩緩關上,城內還有些人家的燈還沒有熄。她被車夫的一句話問住。
要去哪兒?她不知道!
駙馬府?張府?哪裏都不是她能隨意選擇去的地方!
君子漠是鐵了心的不再想搭理她,而父親那裏卻是從一開始就不怎麼搭理自己!
微微低垂的眼角,遮住眼中所有落寞的情緒。
“姑娘,您別太傷心,駙馬爺許是有別的什麼苦衷也不得已對您這樣!”
張纖纖一向隱忍堅強,此時露出這樣的情緒,便說明她心中此時定是很傷心。小禾張了嘴,本是想說駙馬還是在乎你的。又想起方才那一刻君子漠那冷淡的表情,便換了個話安慰。
明明駙馬對張姑娘就是有情,當麵卻是這樣,說不定真是別有隱情也不一定。
苦衷?張纖纖玩味似的想著這兩個字,他一直都有太多的苦衷,所以,在他的心中從來就沒有自己的位置!
“去駙馬府!”不知是因為賭氣,還是因為聽從了自己的內心,她聽到自己這樣朝車夫說道。
那車夫似有疑惑的回頭打量了她幾眼。心中多有猜疑。
人悲傷之時就會特別敏感,張纖纖覺察到那車夫的打量,平靜的開口道:“我們是駙馬府中的丫頭!”
駙馬府的門前,兩邊各掌著一展燈,此時卻是大門緊閉。也不知他回了沒有!
張纖纖起身敲了兩下門,門從裏麵打開,露出一張睡眼朦朧的臉。待看清張纖纖的臉,也不等她說話直接關上了府門。含糊不清的聲音從門裏傳來:“駙馬吩咐了,你不在是駙馬府中的人,不能讓你進府!”
張纖纖整個人站在 原地,似是被人從頭上澆下了一盆涼水。本就是因為心中堵著的那口氣來了這裏,此時,再沒了勇氣去敲第二次門。
轉身,扶著小禾就走。沒有片刻猶豫。
駙馬府中的某處高牆。一個人影坐在那屋頂之上,懶眼看著府門前所發生的一切。
手中執了一壺酒,一口接一口的喝著。
直至那府門前在也沒了人影,他學著那人的樣子,抬了頭看向天空。
那天空竟還他的心一樣,陰沉沉的!所幸不在去看,抱起一旁邊的酒壇。大口大口的朝口中灌去。
辛辣的感覺讓那俊臉上有了幾分通紅,而那平靜的秋水眸中,似是有一圈一圈的漣漪。
“駙馬,你醉了,下來吧!”
輕柔的聲音從屋頂下響起,他怔怔的看著那柔柔弱弱的一張臉,許久,許久……
久到那被他一直盯著的人都有了幾分不自在,他卻忽然咧嘴一笑,扔了手中的酒壇子,飛身而下。
手自然的攬住那因為懷孕而顯得有些過份豐腴的腰,另一隻手則是撫摸上了那高高隆起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