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知道,王爺問這做什麼?”
“您看,您想長命百歲,想返老還童除了有我給你煉製丹藥之外,還要多行善事。您看這時遷還不成年,不如您就當是撈上來個小龜子,您把他放生了,豈不是挺好。”
“小龜子?哈哈哈,好好!今天難道這麼多喜事,我就放了你!”趙頊指著時遷說道。
“謝皇上”
“起來吧,去謝過王爺!”
時遷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土,走到王旁麵前:“謝王爺求情,不過您說我是小龜子可不好聽,您還不如說讓皇上當我是個屁放了好聽呢。”
王旁還沒說話,趙頊又大笑起來:“王爺你身邊可都是奇人啊?當個屁?當個屁放了?怎麼想的?!”
“別廢話,趕緊回房去!”王旁忍著沒笑打發了時遷。
趙頊笑夠了,言說王旁父子多年未見,讓他們父子好好聊聊,自己跟著太監還有侍衛離開了王旁所在的客堂。
父子二人靜靜的坐著,院中格外的安靜,王旁想問的話太多了,他現在最想問的就是童貫為什麼要進宮了太監。
本來很多話想說,忽然間又不知道從哪開始。半天童貫說道:“當年爹離開的時候,我也像剛剛那個小子這麼大。想不到一晃這麼多年,如今我也過了而立之年了。”
“是啊!這些年你在宮中還好嗎?”
“嗯!”童貫嗯了一聲,似乎不想多說。
做太監本來是很痛苦的事,但是王旁聽蘇小妹說過,童貫這個太監並非真太監,想繼續問又恐怕隔牆有耳。
倒是童貫站起身來,走到門邊順著門縫朝外麵看了看,確認四下無人這才問道:“爹,我有一事不明。”
“什麼事?”
“那小石頭果然是您親生子,我是親眼看見他手臂上的胎記,這不會錯。可是他為什麼不跟著爹回朝,難道西夏的王爺這麼好做嗎?”
“哪裏的王爺都不好做,尤其王石現在已經有想法,利用自己的身份推翻梁氏。所以,不回來也是將好事。聽道夫這麼說,我倒是覺得道夫你對朝廷還是很忠心的。”
童貫說道:“皇上待王府的人還是不薄,能封官的也封了官。至於我,既然已經選擇這條路已經沒有別的路走了。”
王旁看著童貫,他神情閃爍似有難言之隱。
“說說當年你怎麼想淨身的?莫非有人逼你不成?”
童貫搖搖頭:“哪裏有人逼我,我是自願入宮。當時我一直認為,爹是被逼無奈。為了不讓我進宮,爹你拚了全力。但我想,我又不像蔡京他們飽讀詩書,論武功我也沒機會。所以,想到了這條路,也許能靠皇上近了,就能知道當年爹爹你什麼失蹤。”
“那後來呢?!”
“後來……後來,很多年不能服侍皇上。也就是最近幾年,中貴人中屢有立功者,皇上開始重用中貴人,偶然一日經人舉薦,皇上才召見於我,並開始派遣些職差。”
後來,童貫服侍了誰?這可十分重要,他的身份沒戳穿想必和這個人有很大的聯係。
可是如果繼續問下去,童貫也不會說。王旁說道:“你也累了,咱們回了京城有的事機會說話,早些休息去吧。”
童貫心中有些不舍,可又怕王旁多問,轉身剛要走,聽到王旁一聲歎氣。回頭看王旁正看著牆上剛剛趙頊讚過的那副字。
童貫又停下了腳步問道:“爹,你有事?”
“沒有,我就是歎氣,剛剛皇上還讚李煜是奇才。可就是這詩詞歌畫的奇才,斷送了江山。將來,恐怕我朝也會出這樣一個天子!”
“將來?是什麼時候?我記得當年爹爹所言均是未卜先知,這次又要應驗到誰身上?”童貫來了興致,不但沒走反而又坐了下來。
父子二人找到了話題,打破了剛才的沉默,正好王旁也想和童貫多聊會兒。見他眨眼的樣子頗有當年虎實的勁頭,便笑著說道。
“這個將來可不太遠,恐怕要和皇上所立的太子有關。”
童貫一聽這些,眼睛瞪的更大了:“皇上要立太子?”
“現在還沒有,據說皇上也在為這事發愁,德妃催著皇上立,可趙煦年幼。還有宰相不想皇上現在就立,恐怕這裏的事不是外人能說道的清楚的。”
童貫臉上一絲詭異的神情,忽然說道:“立誰還不都是一樣?!”
“怎麼能一樣呢?不過也對,一個先立但也活不長,另外一個接著繼位!”
童貫突然站起來了,眼睛瞪得大的嚇人:“爹,你說什麼?你說的是真的嗎?”
“沒發生的事,誰知道呢?你不是想聽未卜先知嗎?那我就告訴,明日陳美人就要生產,你看我說的準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