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戩煞有介事的說道:“二位也別太擔心,既然是朱貴妃的弟弟,想必年紀不過十五六歲。”
“怎麼?難道這位小官爺有辦法?”朱世安問道。
楊戩撇了他一眼,心想貴妃娘娘都不待見你,你這麼一說我就告訴你嗎?
任氏戳了戳朱世安的腰,腰間盤這絲帶裏麵有些銀子,朱世安立刻明白了任氏的意思,掏出幾輛細碎的銀子塞給楊戩。“你看,我都麻煩這位小官爺這麼半天了,這個您留著喝茶。”
楊戩放在手裏掂了掂,估摸著大概有那麼二三兩,他大大方方的掖在腰間。隨後說道:“我跟你們說,現在皇上最寵愛的就是朱妃娘娘了,前日還帶著娘娘出過宮。”
“啊?皇上帶娘娘出宮?我們怎麼不知道?”
“嘿,你們怎麼知道?連皇太後都不知道,是皇上微服私訪都會帶著娘娘,你們就知道皇上都喜歡朱妃娘娘了吧!”
聽到著朱世安夫婦一臉得喜悅。
楊戩又說道:“我告訴你們,我們那天是聽審去了,開封府公審阿雲案,知道嗎?”
“知道!知道!”兩人雞哆米似的點頭。
“那阿雲就不到十六歲,咱們聖上和鎮南王他們商議,要有個什麼未成年人保護法。貴公子就是未成年,應該保護!”楊戩斷章取義的講解著。
任氏一頭霧水:“未成年,那是說弱冠之後方成年?那子真肯定未成年啊?!”
楊戩擺手道:“不是,不是,聽說是定在十八歲了,因為王爺說咱們大宋十八都能成親了,而且要男女一視同仁,女孩子若是定在十五,那男孩子也得十五算成年,若是男孩子定十八歲,女孩子也必須定在十八。”
朱世安掐著手指頭數著:“這要是十八還好說,要是十五的話子真已經過了!”
楊戩說道:“怕什麼,你就說你兒子不到十五又能怎麼樣?不過嘛……”
“不過什麼?”
“不過,反正如果你兒子未成年,老子也得判管教不嚴之罪!”
朱世安剛剛緊張的心都跳到喉嚨了,聽到後麵這句,他喘了口大氣說道:“嚇死我了,我當什麼呢,不就是錢嗎!陪點錢給死人家就好了。”
“嘿,我說朱員外,您既然說的這麼輕鬆,那您還跑到皇宮來找朱妃娘娘幹什麼啊?!”
“嗨,您在皇宮裏麵,您不知道。本來我們也覺得沒事,誰知道一早到開封府想去接人,你猜怎麼著?”
楊戩好奇的看著朱世安,什麼事能讓這老兩口親自跑到皇宮裏麵來啊。
朱世安頓足捶胸的說道:“開封府門口啊,坐著一堆人,都是孩子,一個個跟小花子似的。還把香爐紙錢都擺在開封府府埕那了,衙役見都是孩子不敢攆啊!這不都是你說的那個什麼未成年保護法什麼的鬧的,誰敢欺負小孩啊。而且,開封府門口兩側牆上,都貼滿了大字,上麵寫著什麼紈絝子弟逼死良家婦女,開封府要秉公辦案,不能官官相護。我們兩一看這陣勢,又聽說我們兒子正是犯在這事兒上,趕緊連開封府都沒進直接來見朱妃娘娘了。”
“哦!”楊戩恍然大悟般的用手指著朱世安:“朱員外,你是不是賺了昧心錢得罪了人了啊?!這事我看是蓄意有人想鬧大,是不是就衝著你來的?那,那你這銀子你自己留著吧!”說著他假意去懷裏掏銀子。
朱世安一把按住他的手:“小官爺,您說的。我一商人,就算再得罪也不至於鬧這麼大啊!再說了,一塊關著的也不止子真一個啊!”
楊戩頓時好奇起來,剛才光顧著去偷看皇上早朝了,回來的時候也沒聽全事情經過,這會他眼裏閃著八卦好奇得光追問道:“還有誰啊!”
“還有,鎮南王的義子童貫!”
“該!”楊戩恨恨的說罷隨後看著朱世安瞪著自己,忙笑笑:“我說童貫該,就數這小子壞,多半貴公子就是他帶壞的!”
“對對!我也這麼想,可不光有童貫啊,還有郡王高公紀,和韓公子韓士進。你說,他們也是童貫帶壞的嗎?”
我的天,這事可鬧大了,在開封府門前搗亂的肯定是有人組織的啊,這是鬧哪樣啊,這又是針對誰啊?
楊戩見已經將二人送到皇城門,一轉頭就又朝內宮裏麵跑,這次可不是去朱妃的寢宮,他得第一時間去通知高太後,賞銀銀不賞銀的放一邊,他得讓太後知道,楊戩是太後的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