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妃用手指戳了一下耶律宏孝的額頭:“你知道就好,我還警告你,不許亂打單登那丫頭的主意,我這輩子嫁了你沒用的爹就算了,那丫頭從小跟著我,我得給她找個好婆家。”
耶律宏孝嬉皮笑臉:“知道了,好了好了。”他說著又開始親吻燕王妃。這娘們是他父親的小老婆,年齡和耶律宏孝同歲。耶律宏孝就生氣他父親耶律宗元,就跟他脾氣大,皇上他爹不敢惹,皇位他爹不敢奪。連個小婆,他父親都看不住,這個沒用的老東西,他心裏暗暗的罵著。
他們在帳中的對話,賬外的單登有一句沒一句的聽著,聽到燕王妃後麵說到要給自己找個好婆家,單登心頭一熱。作為一名侍女,有這樣拿自己當姐妹的燕王妃,她還能說什麼呢?
自此之後單登常常去蕭皇後那跑,沒幾天她就給燕王妃帶了消息,皇上所征集的物資都送到了熱河,而且征集的物資不僅僅有鋼材,還有木料,青磚。耶律宏孝急忙來到他父親宗元的營帳。
營帳中還有一個人,那個人滿臉疙疙瘩瘩的,說話甕聲甕氣。“撒刺竹將軍也在這裏?”耶律宏孝打著招呼。
“唉,正是!剛還和皇太叔說過,我這就得走,要去熱河的圍場。”撒刺竹向耶律宏孝說道。
“怎麼?皇上要去先去圍場麼?”耶律宏孝急忙問道。
撒刺竹點點頭:“按說,皇上去圍場對咱們也是個好機會,可是他這次去圍場跟著的人很多,耶律仁先,北樞密院事耶律乙辛、南府宰相蕭唐古、北院宣徽使蕭韓家奴、北院樞密副使蕭惟信 這些人都要去。”
耶律宏孝奇怪的問道:“父親,怎麼沒通知我們去呢?”
“我已經知道皇上要去圍場了,我托稱身體不適,此次就不隨行了,另外我也替你說了,你有要事讓你這次也別跟著去了。”耶律宗元說道。
耶律宏孝一聽站起身來:“父親,這麼好的機會,你怎麼不去呢?你應該去啊,調兵的事我回去辦就是了。”
好小子,夠狠的,連你爹都想一塊給耶律洪基陪葬。耶律宗元心裏罵到,他很清楚如果在圍場動手,就耶律洪基身邊的皮室軍,以及這次帶去的遼國這些猛將,發現事情不好,肯定不會放過自己。小心駛得萬年船,他才不在最危險的地方呆著。
耶律宗元白了兒子一眼:“你那邊有什麼消息了麼?”
耶律宏孝見父親不理自己的茬反而問自己,心裏罵道這個老狐狸 :“父親,我聽說皇上調集了很多鋼材,木材,青磚到那太子山了,這快小一個月了,你說會不會在那建城堡啊?”
耶律宗元搖搖頭:“不可能,現在調集的這些也不夠建造城堡的,而且不說停止調集物資了嗎?再說建城堡不多調集磚石,調集那麼多鋼筋做什麼?”
耶律宏孝轉著眼睛想了想:“父親,我也聽些傳聞,好像說是跟太子山那兩塊奇石有關。難道要做梯子上那奇石上麵去?”
這小子多收有點機靈,而且世界上不可能有不漏風的牆,這麼多負責運輸的人,陸續的向太子山運物資,雖然不知道裏麵的問道,但猜到和那兩塊石頭有聯係也不是難事。
耶律宗元聽了哈哈一笑:“他們要上那兩塊奇石?哼,難道用那麼多鋼筋搭成梯子?十幾丈高的鋼筋的梯子,得多重?誰能把扶起來?”
耶律宏孝聽著在理,可是總覺得這裏麵有些蹊蹺:“父親,耶律洪基詭計多端,咱們不能不小心。而且我聽說那王旁似乎有些妖術,您可記得宋國英宗皇上的那個姓秦的信使說的什麼嗎?”
“對,前段是有個姓秦的,稍了些口信,說宋國皇上認定王旁有妖術,想辦法不讓他回國,讓咱們配合。”耶律宗元也想了起來。
耶律宏孝轉著眼珠想了想說到:“既然他送上門來了,先讓他在太子山那虛張聲勢,我先回去調兵,等耶律洪基到了熱河,祭祖不能帶那麼多大臣,那會是他身邊人最少的時候,我們連他帶那個王旁一起幹掉。”
“嗯”耶律撒刺竹悶聲悶氣的嗯了一聲,表示讚同。
耶律宗元也想了想:“我兒,回東京路途奔波,而且鎮戍軍,渤海軍,神武軍你也無權調動,幹脆我親自去吧!”
耶律撒刺竹聽著心中感歎,你看人家父子多麼情深,他哪知道,這父子一個比一個狡猾一個比一個壞,現在誰帶著兵離皇上遠誰相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