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笑坐在大椅之上,看著空落的秦廣殿,他不由的想起了孟三,他羨慕孟三的那種生活,他也是希望過著孟三那樣瀟灑自如的快意生活。建立鬼樓,與其說是他離笑的主意不如說是鬼離魑一手建立起來。
他的孤獨和寂寞還是沒人理解,整日在陰氣沉沉和煞氣極重的地方呆著,他自己也像是被同化了一般,變得沉沉默寡言,變得冷冷冰冰。出了鬼樓,他卻不知如何算是正常的與人交道,他多想融入到孟三的身邊,去享受一個正常人的生活,可是他盡力了也是累了。
他寧願自己一個人孤獨的看著沒有人氣的鬼樓,寧願一個人在黑暗無光的世界獨自期盼著光明也不願去努力的過上正常人的生活,因為那樣真的是太累了。
似乎和孟三有些關係的人,命運都在悄悄的改變著。因為從孟三那一刻起,運命將不再命運了。
那廂,相思斷崖之上,傲然的站著以為白衣男子,像是俯視著芸芸眾生,那份淡然和脫俗向是遺忘在天邊的最後一抹餘暉,值得遐想。
斷崖之上,美盼已經被人解開了束手束腳的繩子,端跪鋪滿雪花的地上。
“為什麼?”
“回主子,屬下是被逼的,那二人想貪些錢財才做了這麼一出,屬下不是有意違背主子的命令。”
“若不是你有還有些利用價值,你以為你還可以安然無恙的在這裏嗎?”男子始終是背對著美盼,他的背影即使是在灰蒙蒙的天空中也是顯得十分偉岸。
“主子饒命。”美盼磕頭求饒,隻有這樣她或許才有活命的機會。
“記得你的任務,莫要出了什麼差池。還有,好好的保養你的這一張臉,弄壞了你的命也就丟了。”男子的口吻沒有拒絕的餘地。
“可是,贏落已經跳崖了,這如何去查?”美盼說的是事實,但在那白衣男子卻不以為然。
“世人皆知我佛法高深,可他們卻是不知我自幼會觀天象,算命格。所以你盡管按著計劃來,其他的不用擔心,萬事自有他的發展,順應而為。”男子說完便消失在風雪之中,白衣漸漸遠去,可是男子的話依舊縈繞在美盼的耳邊不停的重複著。
美盼看著男子離去的背影暗自鬆了一口氣,她的這條命算是保住了。美盼望著陰暗的天空,雪越下越大,風越吹越冷,他不由得搓了搓身子,然後跑到藏於巨石之後的季九歌身邊。她咬咬牙將昏迷的季九歌背在自己瘦小的身軀之上,迎著寒風,艱難的向著山下走去。
大雪紛紛,寒風凜冽,一抹緋紅在蒼白的大地之上慢慢的移動著。
崖底早已落滿了雪花,沈婼婧踏著軒轅冥的腳印,艱難的行走著。這個崖底是沒有路的,到處都長滿了常青樹,那沈婼婧走的極不穩,稍不留神便摔了一跤,好在軒轅冥眼疾手快,順勢抱著沈婼婧一起跌倒在軟綿綿的落雪上。
“婧兒,你還是不能原諒為夫嗎?”軒轅冥總是會放下冷傲,再加上一張妖孽的臉可是差點讓沈婼婧把持不住,若是時間地點合適,他沈婼婧恐怕都能將軒轅冥瞬間撲倒。
“我都說了這件事兒以後再談,你先起來,壓倒了我。”本就沒有什麼事兒,被沈婼婧一說,她自己倒是臉蛋發熱,一雙美眸不敢去看軒轅冥。
女人似乎都會口是心非,明明心中已經原諒,還是要說出相反的話來。有些時候口是心非並無不可,但有些時候心口是心非可是會招致禍端的。
“為夫的心好痛,全身無力,起不來了。”軒轅冥壓在沈婼婧身上,居然耍起無賴來了。
沈婼婧驚呼,他軒轅冥還有什麼是她不知道的,如此潑皮無賴怎會素日離那個高冷至上的冥王的呢?
“若是被你的下屬看見,你這冷麵冥王的招牌可就砸嘍。你的事情我們回去好好談談,但是現在還是先出去。”
沈婼婧心情大好,許是她也放下心,想來那軒轅冥必是有著不得以的苦衷才會如此。
“婧兒你不生氣了?”軒轅冥小心的問著,他這一生中也隻肯為了沈婼婧這般小心翼翼,竟是不知他中的情毒如此至深,那沈婼婧稍稍有些不悅他都會小心的哄抱著。
“生不生氣等回到王府再說,我現在不想生那閑氣。”沈婼婧忽的變得溫柔起來,在軒轅冥的側臉上印了一個大大的吻。
軒轅冥滿足的一笑,正要去吻向沈婼婧卻被無情的她給擋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