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卻是送來些許溫暖,那飄落的雪花也似乎是變得格外溫柔,輕輕的落在沈婼婧和軒轅冥的肩頭,二人就這樣相互的看著,美目流轉,都將彼此深深的印刻在心中,這一刻無聲勝有聲,這一刻世間隻剩下對方的身影。
沈婼婧忽的想起了軒轅冥奮不顧身的跳崖而隨,死過一次的人到是對死亡沒有什麼恐懼,隻是除了對軒轅冥的留戀和不舍之外,似乎死亡也不過是一件平常的事情,所以她沈婼婧在落下斷崖的那一刻隻剩了一顆平淡而不舍的心。
軒轅冥為了沈婼婧能夠放棄性命,如此她沈婼婧有和不知足呢?一縷孤魂能得到這樣的一份真情,能在時間找到一位這樣的男子,人生也是圓滿了,此生也再無他求了。
“軒轅你背我走好不好,我不想再摔跤了。”沈婼婧不是怕摔跤,她是非常想念那花田中的一吻定情,此時此刻她就想靜靜的趴在軒轅冥的背上。
“好。”軒轅冥總是對沈婼婧有求必應,這樣的要求他似乎求之不得。
背上的那個小女人是他軒轅冥一生想要嗬護的珍寶,一顆寒冰之心在初見她的那一刻起就已經子悄悄的融化著。他瞬間就感到了背的上的幸福這般容易,隻要沈婼婧在他軒轅冥的身邊,他就會暫時忘記那血海深仇,不用背負的仇恨和簡單的幸福他卻是夾在了中間,似乎有些迷惘了。
沈婼婧的臉貼在軒轅冥寬大的後背之上,那個背就是她的所有,是她的靠山,是她的私有物品。
“軒轅冥,我胖嗎?”
“不胖。”
“那我瘦嗎?”
“不瘦。”
“那到底是是胖還是瘦?”
“回去給我好好吃飯,好好睡覺,為夫要將你養的白胖胖的。”
“若是成了大胖子,你會不會嫌棄?”
“那麼為夫也吃個大胖子,我們就互相嫌棄好了。”
這樣簡單的一問一答,在這寂靜的山崖下回蕩的是一分炙熱濃烈的愛,就像是那落地無聲的雪花,靜靜的落下,靜靜欣賞獨屬於它自己美麗。
北昌,皇宮之中。
季蕭虛弱的躺在龍榻之上,明黃的床幃和被褥是皇帝的專屬,隻是可惜了這一張床上恐怕是要換人了。
季蕭昏迷中時而睜開的雙眼,看向床邊的季九卿時忽然的就流下了悔痛的眼淚,最中模模糊糊的在說著話。
“歌兒,你終於回來了,是我對不起你,全都是我的錯啊。”
季九卿看著他的父親這般模樣,心抽痛的無法言語,躺在床上的不是高高的在上的帝王而是一位盼兒歸家的的老父親。
多年來的悔恨早已將這位意氣風發的帝王折磨成了一位既可憐有虛弱的普通人。年紀不過四十,可著身子倒向是花甲之年,早生華發不說,臉上刻滿了歲月的痕跡,原本明眸皓齒的他如今卻是瘦骨嶙峋,憑著心中的執念在吊著最後一口氣。
季九卿哭紅的雙眼甚是堅定,他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去做一件事情。季蕭早已將朝中的大小事物交給了季九卿處理,隻不過季九卿還是以太子的身份去處理。
季九卿讓身邊的侍衛去喚北昌的將軍王進宮一趟。
北昌,勤政殿。
“臣,參見太子殿下。”此人乃是北昌的建軍王,被賜皇室之姓,名叫季鵬。季鵬亦是征戰無數,皮膚粗糙黝黑,一雙犀利的眸子,看著就很有殺氣,那一身的氣勢便是在無數森森白骨中積累而成。
“季將軍無須多禮,今日是有要是與季將軍相商。”
“太子直言。”
“本宮讓將軍帶兵前去東溟,將本朝的大皇子接回來。”季九卿這不是商量而是命令,他不能在這麼等下去了,現在雖然是還不到約定的一個月,但他的父皇顯然已是支持不住了。
“太子,師出有名,此番貿然前去,對東溟和北昌怕是不好。”季鵬是個旁人倒是沒有去考慮那麼多,他在乎的隻有北昌的江山。
“管不了那麼多了,如此大張旗鼓的去東溟,雖是會引起東溟皇的懷疑,但對大皇子來說也是有益處的。”季九卿如此滿腦子都是如何讓季九歌回來,他的父皇真的快等不下去了。
“臣不同意。”季鵬看將局勢看的倒是透徹,似乎他在乎的隻有北昌的江山,而非那個高位之人。
“不同意也得同意,一定要在父皇駕崩之前讓大皇子回到北昌。”季九卿平日裏與人為善,性子也算是安穩,但這會兒卻是大發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