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揚樂追,我就不管不顧的往前跑,經過一季流年的時候,安然突然探出腦袋來,朝著我身後的方揚樂,叫了一聲,“小樂?”方揚樂停下追逐我的動作,轉身進了一季流年。
我悵然若失的站在街道邊,旁邊的行人來來往往,馬路上的汽車飛馳,鳴笛陣陣。呆立許久之後,才沿著腳底下規則排列的地磚一步一步的踩著,一路的回了學校。回到寢室,席遙望不在,流小年不在,簡婭也不在。我煩躁的把睡衣以及蓋的薄被單一股腦的全扔在洗手間的塑料桶裏,打開水龍頭,倒入洗衣粉,認真的洗了起來。
洗了被單和睡衣,又搜索一圈,把放在床底下的帆布鞋又扔進桶裏專注的洗了起來。中途席遙望回來過一回,狐疑的看了我兩眼,叫我晚上去吃飯的時候去圖書館找他,然後帶上黑框眼鏡就出去了。
洗好了鞋子後,我像一具沒有靈魂的屍體一樣在寢室裏摸索一圈,最後還是打開放在桌上的電視機,坐在床上看起了電視。
電視機是前段時間我們幾人湊錢在二手市場買的,三四百塊錢,六成新,屏幕不是很大。當時,席遙望是不願意出錢的,因為她有電腦,看什麼都可以在電腦上看,最後,在我們極力強烈要求下,席遙望還是掏了錢,有了電視機之後,席遙望已經跟著我們一起看電視,四個人經常因為看哪個台而大吵大鬧。
電視裏正在播放著《我的青春誰做主》,錢小樣想讓方宇在家人麵前亮相,方宇讓她等自己做大做強再說,然後有人來車行鬧事,雙方衝突,小樣被打傷了頭。在急忙趕來的小樣全家麵前,方宇被迫狼狽亮相。
快到六點的時候,我關了電視,準備去圖書館裏找席遙望,在下樓梯的時候,見到一季流年的安然,她穿著白色的襯衫和洗得發白的牛仔褲,就那樣站在我麵前,我微微愣了一會,對她露出一個禮貌的笑容。
她露出親近的笑容,說,“你好,我叫季安然。”
“洛千雪。你好。”我對她點了點頭,基於禮貌說出自己的名字。”
季安然從包裏拿出一個手機,說,“你把手機落在我的畫廊了。”
果真是我的手機,我居然這麼久都沒有發覺手機不見了,連敲幾下自己的腦袋,不好意思的接過季安然遞過來的手機,手機頓時不安分的響了起來,來電顯示的是方揚樂的名字。
季安然別有意味的看著我的手機笑了一下,轉身輕快的離開。
我遲疑了很久,還是沒有接方揚樂的電話,將手機隨意的塞進休閑褲的口袋裏,快步的往圖書館去找席遙望。席遙望將正在看的書塞進書架上,說,“我想了一下午,覺得我還是要去把李湛追回來,至少我得去問問他憑什麼無緣無故的跟我分手了,哪怕他是喜歡上了別人,也好過沒有任何理由的就這麼消失了三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