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接近尾聲,餐廳裏的工作也結束了。因為餐廳裏的活並不多,上班的時間也就你們幾個小時,工作了兩個月,最後拿到的工資並不可觀,才剛剛兩千。自從08年後,物價飛速上漲,這兩千塊,省著花也就剛好夠三個月的生活費。
開學前幾天,學校已經熱鬧起來,我們從大一的新生變成了大二,而大一的新生已經來學校報道了,他們像我們大一那時候一樣,對大學充滿了美好的憧憬。大學到底是怎麼樣的呢?說明白點,就是一個教會你吃喝玩樂的場所,讓一直被保護在溫室裏的花朵偶爾站在陽光風雨中,從自己的角度去看這個世界這個社會,各種各樣的社團,各種各樣的活動,其實大學就是在培養你如何來適應這個社會,如何在社會上立足,如何體現自我價值。
換好衣服從洗手間裏出來,席遙望正對著鏡子打理著頭發,補了補妝容,撇了我一眼,問道,“咱倆要接的那個新生叫什麼名來著?”
我動作熟練的把頭發紮成馬尾,從包包裏拿出一張小紙條,照著念道,“葉彩婧,一米六五,雲南人。這是她的照片。”說著,我把照片遞給席遙望看,席遙望看了兩眼,點頭讚道,“挺漂亮的!”
我和席遙望站在校門外,等了許久,來來往往的新生,就是沒有看到那個葉彩婧的人影。日頭越來越毒,我掏出手機看了下,都快到十二點了。
席遙望小聲埋怨了一句,“不都說好十一點來的嗎?這都十二點了,人還沒見到半個影子。都說了這過了十一點就熱得受不了,那會兒人動都不愛動彈,別說帶她熟悉環境買日用品了。”
我心裏也埋怨著,但還是開口撫慰席遙望的情緒,“還是再等會吧,說不定是路上遇到了什麼事,耽擱了,要是待會她來了,找不到咱倆,她這人生地不熟的,肯定得著急。”
席遙望不再說話,但一張嘴翹得老高的,表明她現在特別的不爽。
快到一點了,還是沒見那個葉彩婧來,我和席遙望決定先去吃飯,把寫有葉彩婧名字的木牌先放在一邊,如果葉彩婧來了,希望她能夠看到木牌而在那裏等著,不至於慌了神。
一輛黑色的奔馳停在我和席遙望的麵前,我們倆相互看了一眼,然後看向麵前的奔馳,車門打開了,一個頭發微卷、皮膚白皙帶著墨鏡的女生從車上走了下來,她踩著尖細的高跟鞋走到我和席遙望麵前,摘下墨鏡,高傲的看了我們一眼,眼神裏露出鄙夷的神色,問道,“你們就是席遙望和洛千雪?”
我和席遙望點了點頭,明明心裏已經很不爽了,卻還裝出一副高興的樣子。葉彩婧從車後備箱裏拿出兩個行李箱,對我和席要遙望說,“幫我把行李提著。”
我和席遙望熱心的幫葉彩婧提著兩個行李箱,本來幫新生提行李這是很應該的事情,此刻,我和席遙望卻覺得像是葉彩婧的女仆一樣,拖著葉彩婧的行李箱走在葉彩婧的後麵。葉彩婧懶懶的開口,問,“宿舍在哪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