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攬著我安慰道,“是我不好,我不該離開的!”
你確實不該離開的!如果你這些天也在,我不會這麼難,也不會這麼難過。我的愛情死了,我愛的人已經與我此生不見了,我一個人承受著詛咒,承受著失去,也很累的!
“阿柯,我不走了,我想明白了,就算做你的大哥,我也不會離開你了!”
蕭逸一句話突然讓我想起了什麼,他當時走的時候……好像是對我表白來著。
我坐直看著蕭逸,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不過他說,做我的大哥,是不是已經放下了?畢竟沒有相處太久,沒有那麼深的感覺吧,不像我和封鈺……一時間,竟然有些尷尬。
“大哥哥,你可以放開我娘子了嗎?”
柳隱之單純的一句話打破了這種尷尬,蕭逸顯然對他的狀態已經很適應了,對他笑著說,“隱之乖,我們回家!”
路上我把我的打算跟蕭逸說了一遍,他想了想,倒是也很讚同,不過……
“你說那支桃木簪?”
柳隱之中午睡著後,我和蕭逸在屋外一棵大樹下研究。
蕭逸點點頭說,“那支簪子很重要,我以前怕刺激到隱之,一直沒有拿出來,不過如果刺激有效果的話,那最好的刺激,便是那支桃木簪。”
我不太明白,對於柳隱之跟我所說的故事裏,沒有桃木簪什麼事,但蕭逸卻說這支簪子很重要,到底哪裏重要。
“因為,他們最初相識的地方,不是河邊。”
我驚訝的張大嘴巴,柳隱之告訴我是河邊,為什麼蕭逸卻說不是,難道他比柳隱之記得還要清楚嗎?
“河邊那次,是他們有次吵架發生的事,隻是一場鬧劇而已……”蕭逸停頓了一下,“他,可能是不想讓你記起那些不愉快的事,所以,告訴你的,都是那些好的記憶。”
我有些明白,卻不甚明白。蕭逸,他開始跟我說柳隱之和蘇婉歌的故事的時候,輕描淡寫,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果然,他瞞了我很多。
他究竟知道多少,他為什麼會知道這些……愛情,這種事,隻聽說過女孩子告訴閨蜜的,沒有聽說過男孩子告訴死黨的!
但顯然蕭逸對這段故事清楚的很有分數,甚至清楚那天的好多細節。
柳隱之當年是是名滿京城的才子,街上到處都是仿照他的畫的贗品。據說,他的畫隻要一出,便有人花千金去買。這樣的才子,卻在自己聲明正盛之時,封了筆。
是因為那年冬天,身為第一才子的柳隱之在京城,自然也有幾個紈絝子弟相伴。貴族公子哥,風流才子,自然也要去青樓這種高雅富含情韻的地方掛上鉤。
那是柳隱之第一次見到蘇婉歌。
幾個朋友在千影樓裏喝酒,包的是醉翁亭,叫了幾個姑娘陪酒跳舞。
柳隱之進出這種場合並不陌生,卻也擔的起高風亮節四個字,從不和哪個姑娘親近。
這在女孩子眼裏覺得是潔身自好,在男人眼裏是不懂風雅,於是有人提議,一定要找一個柳隱之看的上的姑娘。
陪伴裏不乏王孫貴胄,兩錠銀子賞下去,老鴇領來了千影樓頭牌仙香子。
這是個舞姬,賣藝不賣身,卻可比當年的雲裳,憑著一身才藝,便叫世人神魂顛倒。
仙香子一進醉翁亭,在座的幾個公子哥都愣了,倩影佳人瑤池見,千金難買一輕塵。生於青樓之地,再清傲的人總會沾上脂粉俗氣,但仙香子麵露微笑,氣質脫俗。這樣的女子,就算是欣賞,也要多看幾眼。
所以無意外的,柳隱之多看了幾眼。
我覺得,蕭逸給我說前麵這些,都是些沒用的事!我為什麼覺得他知道的很細致,便在於此。因為他把柳隱之見到蘇婉歌之前的事都說了一遍,卻沒有出現蘇婉歌。
相反,他在說道仙香子的時候,反倒有些動容……我不得不想,他莫非當年也傾倒在仙香子的石榴裙下了?
仙香子舞藝卓凡,一個包場下來,桌上的酒肉飯菜沒有動,身邊的靚麗佳人都成了陪襯,屋子裏隻剩了仙香子曼妙的舞姿,和幾雙餓狼般的眼睛。
以至於大家離開後,幾個人還意猶未盡地討論著仙香子。
“那樣的美人,應該抱回家,天天放在床上享受……”說話的是高官之子,話未盡,口水都流了出來。
“你若得手,別忘了兄弟幾個,也跟著嚐嚐味道。”
柳隱之在一旁一言不發,幾個公子哥覺得無趣,便開他玩笑,“柳兄難道不敢興趣……要不改天得手了,讓柳兄先來!”
柳隱之擺擺手,他對這種事沒有想法,卻已然將仙香子記在了心上。但對於幾個朋友的話,他也並未放在心上。大家在一起久了,說這些話是家常便飯,但確實也沒有誰做過。
但他沒有想到,這次,有人做了,且還做的很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