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找婉歌(1 / 2)

仙香子那晚身子不舒服,出門拿藥。可能是命裏注定有此一劫,她可以讓別人來拿,但偏偏那天心情不好,自己出門,也順便散散心。但夜黑風高,千影樓裏燈火通明,大街上已是寂靜無聲。仙香子一個人走在街上,偶爾有幾個人影走過,也都是匆匆而過,都有正事急事。

拿了一包藥,又一個人走回去。偏偏在一個小巷子裏遇到了那天要把她抱回家的高官子弟。

那男的喝了不少酒,趁著酒意調戲仙香子。

我就說喝酒真的不是一件好事,因為我們誰也不能保證喝醉之後會做什麼事。就比如這貨,酒後壯膽把仙香子壁咚的時候,一門心思都放在了仙香子的時候,沒有多餘的意識去在意身後的柳隱之,結果被柳隱之用木棒子狠狠的砸了腦袋,暈了過去。

這就是醉酒的不好嘛!

仙香子淩亂在風中的衣衫,半遮半掩著白皙細膩的皮膚,該不該隱藏的,都若隱若現了出來……隻能說,慶好是大晚上,不留意,不會看清什麼。

但是仙香子雖身在青樓,還是個烈性子,覺得被人摸了,就要自盡。沒有家夥,拔下頭上的簪子便朝著自己脖子插去。

如果不是柳隱之眼疾手快,仙香子已經香消玉殞。濃重的血腥味刺激著仙香子的鼻子,卻不是她的血,而是伸手擋住了簪子的柳隱之的血。

那支簪子插進了柳隱之的手掌,他有多痛我不知道,但仙香子卻被驚住了。

“公子……”

柳隱之雖是書生,長得也……就不說了,但並不矯情,也不柔弱,擔當的時候,還是很男子漢。無意地忽略掉手上的傷,將自己身上的衣服脫下披在了仙香子身上。

“姑娘,今日之事在下不會說出去,姑娘且回吧!”

他沒有留意仙香子的模樣,也沒有留意她殘破的衣衫,轉身去扶起那個醉貨。

事後,柳隱之對那醉貨說他救了他,還受了傷……瞧,現成的借口又有信譽度,柳隱之還真是腦子靈活的很!從此,那個醉貨當他是恩人!

這件事算是過去了,我聽得正興起,蕭逸卻停了下來,站起身。

“回去看隱之吧,差不多快醒了。”

我看著他莫名落寞的身影,突然反應過來,說好的講柳隱之和蘇婉歌的故事,為什麼說了半天,沒有蘇婉歌啥事呢!

“喂大哥,說好的蘇婉歌呢?”我追過去拉著蕭逸問,他瞥了我一眼,“你是豬嗎?”

我僵住在原地,手還停在拉著他一腳的動作,而蕭逸放下一句話便走了。

你是豬嗎……有人跟我說這句話,為什麼我會心痛。突然好想念那種感覺,扯著嗓門對著蕭逸喊道,“大哥,你可以再說一遍嗎?”

蕭逸停下回過頭鄙視地瞧著我,慢慢說道,“仙香子,就是蘇婉歌!”

我又一次呆在原地,他說的不是我想聽的,我本來想提醒他這個,可是他卻給了我一個解釋,我又思索了半天。

仙香子就是蘇婉歌,那麼……刺傷柳隱之的簪子……

是桃木簪!

我們回去的時候,柳隱之果然已經醒了,自己在屋子裏玩。他先前還會質問我去哪了,或者跟我撒嬌他醒來看不到我,但現在,他已經可以自己找點事做……雖然他所做的事,實在不算是什麼正經事。

那之後好多天,蕭逸都沒有對我說有關蘇婉歌的事,我也沒有問他,因為他總是很忙的樣子。忙到吃飯的時候他在睡覺,睡覺的時候他便出門……

我不知道他在做什麼,忽然有一天他滿身是傷的回來,是三更天,我因為睡不著在院子裏喂蚊子……咳咳,這裏我要多說一句,我總覺得敢咬我的蚊子,都是極品!

如果不是我正好撞見,估計蕭逸不會讓我知道,因為我替他處理傷口的時候,他身上明顯還有處理過的新傷,沒有愈合。

“大哥,你出去幹什麼了……”我實在控製不住問,看著他後背的傷口,都是刀劍,但好在都不深,撒了藥粉,包裹一下,應該不礙事。

蕭逸把脫掉的衣服隨手團了一團,扔到一邊,然後從衣櫥裏拿出一件完好的。他經常在這裏住,這裏有他的一套行頭。看他完全忽略身上的傷,有種辛酸的感覺。

這麼多年,他一個人就這麼闖蕩,沒有人幫,江湖上的名聲很響,都是自己打出來的。他身上有好多傷痕,有的已經很淺淡,有的還是嶄新的,有的就像我剛剛處理的,鮮血帶肉……

“處理幾個對手,沒什麼!”

我聽著他說都雲淡風輕的,他這麼半天才回答我的問題,卻回答的還算直接,顯然這個空檔沒有想著怎麼敷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