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妝衣囧了,她明明不是這個意思啊。
隻見傾羽邪肆一笑,嘴裏還在意猶未盡地念喃著:“你這丫頭,幾時變得這般主動了?”
“……”妝衣怔然無語,忙停下手中的動作,紅著臉辯解道:“想哪去啦?人家是關心你的身子。”她笨拙地解釋著,方才所想之事在傾羽一發虛招之下立馬就給驅散了大半。
“我知道。”傾羽用胳膊肘支在床板上,繼續拿著那幾條尾巴逗弄著妝衣,輕笑:“你為我好,我都知道。”
“為你好你還撓我癢癢,你們狐狸都這樣恩將仇報的?”妝衣被他撓得癢癢,翻來覆去地在床上滾了兩圈,見躲不過去,索性坐了起來,揪住傾羽的一條尾巴便道:“別撓了,癢死啦。”
傾羽隻是捉弄地笑笑,一條尾巴被揪住了,又有其它條樂此不疲地拂上來,妝衣的手遠沒有他的尾巴多。
妝衣揪著那條尾巴,看了半晌,忽然意猶未盡地問:“就這樣嗎?”
“什麼?”
“傾羽,你的原型是什麼樣子的呢?”
傾羽凝神了一會兒,裝傻充愣道:“你這丫頭,不是早就見過了麼?”
“你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妝衣把身子往傾羽身邊蹭了過去,提著那條尾巴的末端往他臉上輕輕一拂,忽然放柔了聲音,半是撒嬌地問道:“傾羽,你的本來麵貌是什麼樣子的?”
“妝衣丫頭你把我想成什麼樣子?”
妝衣來了興致,扒在傾羽的肩頭道:“我想不出來,你變給我瞅瞅?”
傾羽微微挑眉,抿了下嘴:“不要。”
“為什麼?”
“……”傾羽想了半晌,方才開口道:“會嚇到你。”
“很難看?”妝衣故意打趣他。
“胡說,我怎麼可能難看。”某人立馬反駁。
“那你為什麼覺得會嚇到我?”
傾羽微微歪了下腦袋,黑樾的眼瞳黯了一黯:“妝衣,於你而言,我終歸是個異類。”
“不,你什麼也不是。”妝衣淺淺一怔,遂勾著傾羽的脖子在他臉側輕輕地印上一吻,半似撒嬌道:“嫁狐隨狐……於我而言,你不過是我的夫君而已。”
“傻瓜。”半晌的無言以對之後,傾羽忽然溫和地笑了起來,他的笑容清淺,由心而發:“莫賭氣了,隨我一起回去吧。”
“這個……”妝衣怎麼敢告訴傾羽她現在四肢發軟全身無力。
“怎麼了?”
妝衣有些為難地頓了頓,“呃……許是我昨夜喝得多了,這會暈得緊。”
“……”傾羽無可奈何地轉過身去,將削瘦的肩背對著妝衣,側著頭輕言道了一句:“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