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能瞞到什麼時候。
“好了,我去忙了,看看那個狗日怎麼樣了!”
秦亮說完,罵了一句,向臨時住院部走去。
“秦隊長!”
兩個手下打招呼,秦亮抬眼透過玻璃窗看了一眼裏麵的李哲,套著氧氣罩,全身插的管子活像是一隻大刺蝟。
“辛苦了,我進去看看!”
秦亮說完,便推門走了進去,拉過一張板凳,騎在上麵:“李哲,咱們又見麵了!”
李哲哼哼唧唧半晌,才將腦袋緩緩調轉方位,一眼看到秦亮,瞳孔一縮,努力的掙紮了幾下。
秦亮站起來,看了看窗外,並無人在意,一巴掌抽在李哲的臉上,嘴角掛著笑容,咬牙切齒的說道:
“怎麼樣?舒坦不舒坦?要不要再來一下?”
“你……你……我……要是……有什麼意外……你……你……”
“你什麼你?”
秦亮看著他急促的喘息著,半晌才擠出幾個你你我我的字出來,秦亮一撩衣袖,雙手叉腰,賊笑道:
“打死你,頂多算是醫療事故,你這個畜生,連自己的親娘都不放過!老子替你媽教訓你一下理所應當!”
秦亮說著,不顧李哲瞪圓的雙眼,揚起手又要抽上去。
“喂,你幹什麼?”
一個護士蹲著托盤慌慌張張的走了進來,醫用剪刀消毒棉桄榔一聲,連托盤都掉在地上,指著秦亮。
秦亮一怔,落下去的手變得很溫柔,隻是捏的動作確實咬牙切齒:“我隻是摸摸他。”
說完,看都沒看護士一眼,便走了出去,隻欠缺對李哲的罪狀控訴的實質性證據了。
3號手術室
隨著一聲響亮的啼哭聲,如同敲響北海市的警鍾,慕容羽周身如同彈簧一樣,噌的就站了起來,他的心,也如同一隻被約束了許久的猛獸,猛然牢籠的門打開,它不知疲倦的衝了上來。
出門的依舊是錢雪琴醫生,怒瞪了一眼慕容羽,沒說話,可是他身上沾滿鮮血的白大褂讓慕容羽懸著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兒。
“她怎麼樣了?”
慕容羽那肯放她走,所有的風度,所有的理解和陽光的外表,都隨著緊張的心情煙消雲散。
“母子平安!”
錢醫生似乎也經曆了一場惡戰,有氣無力的回答,她疲倦的走向休息室,這位產婦,不但羊水幹涸,失血過多,腰椎骨還有舊傷,根本無法順利生產,三次因為疼痛而缺氧昏厥,心跳都如同催命鬼一樣,繚繞著醫生的心。
而作為醫者,無不希望自己手下的病人能安然無恙的走出這手術室,還好,這個女人的意誌力夠堅強,不但支撐了自己,還點燃了整個手術室工作者的心智。
想到這裏,錢醫生嘴角勾起一抹幹涸的弧度,都說醫生見慣了生死,可是,震驚是他們與生俱來的體質因素,在那種情況,那個姑娘,竟然還能堅持,這是她自覺自己不足的地方。
孩子生出來,已經因為缺氧而導致全身出現青紫,逐步便能演化為周身壞死,再無回天之力,可是,那孩子竟然還在掙紮,那一聲啼哭,兼職是她這輩子聽到最賦有生命力量的聲音。
慕容羽一直呆在現場,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緊接著,看著纖塵虛弱的被推了出來,傍邊放著醫務人員用途白色棉布包裹著的小孩子,他兼職不敢相信。
“纖塵……纖塵……”
慕容羽緊緊抓著纖塵的手,像是溺水者,抓住的救命稻草,幾經周折,慕容羽怎麼能相信她會就此消失,她的手,冰涼的刺骨。
他跟著手術床,快步的走著,吊瓶的點滴,一滴滴的劃入纖塵的身體,而她,卻麵色泛白,口角幹涸,連睫毛都沒有動一下。
若不是點滴沒有停止,她,就像死了一樣,慕容羽身為醫生,明知道吊瓶壓力的排擠,加上血管的流動,人若是死了,點滴是不會滴的,可是,他還是亂了寸腳。
慕容已經辦好了手續,纖塵被直接退到獨立孕婦專用房內。
粉紅色的床單,還裝飾了一些紅紅綠綠的東西,以方便鍛煉嬰兒的顏色分辨能力。
“新生兒要打育苗,請您簽個字!”
以為粉色小尖帽的護士走了進來,懷裏抱著筆和夾板,夾板上放著幾張表格,遞到慕容羽的麵前。
待慕容羽簽完字,護士便將小孩子抱走,臨走叮囑了一句:“因病人入院情況特殊,還請出事您的結婚證和準生證。”